女鬼見是官服,也是一個愣神,不過她急忙催促我快點找木梳子,找到了我們也好出去,差不多時間了,老闆該回來了。
瞅着她好像很害怕老闆似的,我將那包袱挎在了肩膀上,準備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帶回自己房間去。
木梳子好像不在這個房間裡邊,橫豎是找不見,房間都已經被我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了,就算是木梳子再小,那也不能被我錯過了呀。
女鬼一臉惆悵的想着,忽然就揪下自己的頭髮絲,那頭髮絲在空氣中一暴露,登時就燃燒成了灰燼。
而女鬼眼巴巴的就望着那灰燼,墜落的方向,緊跟着就拽上我,把我往走廊的盡頭帶。
我一看,這是要去怪物的居所,不安的扭動了兩下,甩身想逃,她將我頭髮狠狠扯住,然後把我拽緊了,朝着那盡頭就走過去。
一腳將那木板踹開了,一個推搡,讓我走在前邊,她那意思,木梳子就在這地方,要我給她找出來。
上次我差點就闖進來了,現在走在這幽深陰暗的過道上,左右又都堆積着物品,舉步維艱的。
女鬼還在後邊趕着我走,讓我腳步更加不穩當,發顫的走了幾步之後,居然一跤跌倒了。
她一下就把我從地上撈起來,朝着前端看了看,前邊飄墜的一些藍色的火焰,小時候聽老人說過,那是鬼火。
恐怕是這地方死過的人太多了,所以產生了很多磷,自燃起來了,儘管知道這是自燃的現象,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在幽深狹窄的過道上,前邊有鬼火在飄蕩,後邊還有女鬼在驅趕着我,我這心靈承受能力就算是再強,我也受不了啊。
只是那鬼火明暗交錯之間,我就看到了擱在破舊案子上的木梳子。
女鬼當然也看見了,如飢似渴的朝着那案子就過去了,只是她手一伸出去,木梳子就不見了蹤影,這難道是幻覺?
見木梳子消失了,她很是着急的揪住我就前後晃動,要我給她拿出來,這東西只能活人拿,她是拿不到的。
我只好費力的四處給她找,終於在案子底下,找到了木梳子,我剛拿起來,就聽到一陣哐當哐當的聲響。
女鬼也是一驚,緊趕着拽起我就跑,我把木梳子揣在兜裡邊,只要這東西還在,女鬼必定會保護我的安全。
迎面就撞上了從過道口進來的老闆,他手裡邊拽着一把馬刀,那哐當哐當的聲響,就是他用馬刀划着欄杆發出的聲音。
我害怕被老闆看見我的臉,就一直低着頭,老闆見着這女鬼,就緊繃着一張臉,而那怪物就跟在他的身後。
不過看那怪物無精打采的,傷的似乎有些嚴重,尾巴耷拉在地上,還是用一隻手抓着拽在手裡邊前行。
怪物沒了之前的兇狠,我就稍微安心點兒了,希望這女鬼能應付的了老闆,不然非把我害死不可。
女鬼夾雜着血絲的嘴脣裂開了,看着老闆的眼神卻有些膽怯,她一隻手伸在身後,拽着我的手。
那隻手拽着我,我都感覺到她在微微的發顫,但是她看怪物的眼神卻很複雜。
談不上多溫和,但是其中有
愛的成分存在,緊跟着從她的嘴裡邊就哼出了歌謠。
那歌謠聽着很是耳熟,倒像是我們之前聽到的那種歌聲,附帶有一種催眠的作用,但總是讓人伴隨着噩夢入眠。
老闆兇狠着一張臉,揮舞着馬刀就往女鬼砍過來,還惡言咒罵,那意思他好像很反感女鬼唱歌。
但是他身後的怪物在聽到歌聲之後,卻溫順了不少,都蹲在地上去了,表情很是享受,表現的很安靜。
他蹲下身,我纔看的清楚了一點,這分明就是個異化的怪胎,頭是狗頭,脖子以下卻是人的軀體,身後又突兀的長着一根長達兩米的尾巴。
那尾巴的末端還分叉成了三段,尾巴上邊都是血疙瘩,看着都滲得慌。
怪物的影子十分龐大,第一次我被襲擊,就是在看到龐大影子之後。
怪物聽着歌聲安靜了不少,那女鬼的眼神也溫和了不少,甚至有點想過去摸一下怪物的頭。
她的手還沒伸過去,老闆的馬刀先過來了,女鬼急忙縮回手,眼神一冷,就對着老闆咆哮。
老闆終於注意到女鬼身後的我,費力想要看清我的臉容,我把頭埋的更低一些,下巴都要頂在胸口上了。
剛好頭髮又是散開的,所以將我的臉遮蔽的嚴嚴實實的。
女鬼礙於木梳子在我手上,所以也在拼力的保護我,老闆發狂的想要看清我的臉。
追趕着我們砍殺,轉了一個方向之後,我的背就朝着那怪物了,我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神變得那麼可怕,緊盯着我的背脊,好像下一秒就要啃咬下去。
我急忙撇開了女鬼抓我的手,朝着外邊拼命的奔逃,就在我奔逃的時候,怪物急忙就跟着起身,靈越着追趕上我。
前後不到半米的距離,他的尾巴現在是受傷了甩不動,要不我準會被他的尾巴絆倒。
我趁着這個好時機,緊趕着朝着過道的出口跑了過去,幾步之後,我又朝着後邊退了,一腳踩在了怪物的腳丫上。
怪物也是一愣,居然丟下我就朝着過道里邊跑,杵在我眼前的是血娃娃。
那東西滿嘴的血,舔着舌頭就過來了,全身上下傷口淋漓的,血灌在地上,嘩啦啦的直流。
粘稠的鋪展在過道上,我急忙踮着腳尖,朝着前邊繼續淌血走着。
血娃娃見我居然還敢朝前走,而那怪物卻扭身就跑,所以眼神不免詫異了些。
怪物想必是被血娃娃咬怕了,留下了陰影,所以看見血娃娃就害怕。
我要是後退的話,老闆拿着馬刀,女鬼也盯着我,還有那怪物,前邊就一個血娃娃,我當然會拼一次,朝着前邊走。
血娃娃見我上前,反倒是慣性的後退了幾步,倒也沒管我,直接朝着前邊走,就這麼和我錯身走了過去。
我也不敢回頭,生怕被老闆看見我的臉,所以緊趕着從過道出去了,但是前邊的一個人影,把我嚇的瞬間縮回去。
探頭小心看了一下外邊,是蒙面人,他正站在老闆娘的房間門口,現在身體前傾,朝着裡邊偷看。
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
應當也不會注意到我,所以我就躡手躡腳的,從他身後經過。
而我剛過去不長的時間,也就幾步路的功夫,就聽見老闆娘的房間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從那門口之中盪出來一層煙霧,而煙霧裡邊伸出一隻血紅色的手,將那蒙面人一下拽了進去。
蒙面人只是悶哼一聲,房門就已經關上了,我再回頭看,走廊上就我一個人,安靜的跟什麼似的。
急急忙忙的躲避回自己的房間,門拴上之後,我就將那包袱打開來看,是官服,就是之前收到的一套,之後快遞送來的一套。
老闆居然要拿這官服出去賣,現在可算是拿回來了,老闆娘不是想要這官服嗎?
乾脆就給她算了,這東西是鬼送來的,也晦氣的很,說實話我一點不稀罕。
但是我得要先弄清楚,她要官服是想做什麼,難不成是和老闆一樣,想要賣給收古董的?
咚咚的一陣敲門聲,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我急忙將那官服藏到我之前藏着證據的地方去。
然後趴在門上,聽着外邊的動靜,敲門聲持續響了一陣,外邊又安靜了不少。
我心剛放下一截,還沒落地,就聽到一陣尖銳的慘叫聲,這慘絕人寰的聲響,估計要把整個旅店的住客驚醒。
稍微的開了一個小縫隙,我手緊緊的壓着門,生怕門突然被人撞開,朝着外邊瞅一眼。
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亮着,地板上一道長長的血痕,那印記一直延伸到了老闆娘的房間門口,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之前我們敲了半天門,導演不是不在,而是沒開門,血娃娃出現的時候,他倒是開門了,不過侷限於看看而已。
等我現在開門出來瞧,他也剛好開着門瞧外邊的動靜,估計也是看見那血痕了。
朝着我這邊望一眼,點點頭,然後笑着就將門給關上了,我默然咒罵一句,準備將門掩上。
就見老闆從過道上,,滿身鮮血的撞了出來,女鬼扯着馬刀在他身後追着砍殺。
他一路嚎叫着,怪物也從過道里邊追了出來,我總感覺這女鬼和老闆和怪物之間,關係匪淺。
那怪物嗚嗚的叫喚了幾聲之後,女鬼居然就鬆開了手中的馬刀,馬刀哐噹一聲掉在地板上。
女鬼掃一眼我的房間,我感覺她是看見我了,老闆已經跌跌撞撞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就將那木梳子給她丟在走廊上,導演只是看見我扔了一樣什麼東西出來,卻沒看見那個女鬼。
所以就詫異的問我,大半夜的扔東西在走廊上幹嘛,我啥也沒回答,將房門關上了。
外邊沙拉沙拉的聲響過了一陣,之後便迴歸了平靜,等了幾分鐘之後,我就去洗手間洗澡了。
洗手間的燈光豁亮了不少,而我埋頭一瞧,瞧見衛生間地板上,居然多了很多蠟燭出來,蠟燭圍成了兩個心形。
我腳踩的地方剛好是在,其中一個心形的正中央。這些蠟燭就像是從地上升起來的一般,要不我剛纔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有呢?
只是這到底是誰弄的?
人又在哪兒貓着偷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