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們消失,我就對女孩兒說沒事了。之前你遇到了髒東西,所以肩膀纔會感覺到不適,現在已經安全。
女孩兒聽我這麼一說,竟再次給我跪了下來:“師傅,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
我說道:“真想感謝我,就讓我趕緊去睡覺吧!我這會兒真是累了。”
女孩兒連忙說道:“師傅,真是抱歉啊,打擾你了。不過,我還是有點搞不明白。”
“其實,我一直感覺到肩膀上有些疼,可是看醫生,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症狀,師傅,我是真的很感謝你。這是兩萬塊錢,你……你務必要收下。”
說着,女孩兒從兜中掏出了兩疊錢,塞進了我的手中。
我有點吃驚,像她這種正青春的女打工者,手頭應該攢不下這麼多錢纔對。而且就算攢下這麼多錢,也不捨得隨便把錢給人。
不過我也並未多想,只是覺得女孩兒可能是真的被嚇壞了,所以也是抱着花錢買平安的心思。
我知道其實她們賺錢也挺不容易的,就拿了兩千塊,剩下的一萬八還給她:“用不了這麼多。”
“師傅你一定要聽我說完。”女孩兒說道:“求求你了,你給我解答了問題,我心裡才踏實!”
好吧,我只好靠在沙發上,用手託着下巴問道:“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每天都頭暈腦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而且每到晚上,就有一隻烏鴉在窗口喳喳喳的叫,一聽見烏鴉叫,我就會做噩夢,各種各樣奇怪的夢境。”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多吃幾片安眠藥也就過去了。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我開始發現和我同住員工宿舍,一起打工的姐妹們一天比一天少!第一天的時候,有一個姐妹無故失蹤了,我們誰也聯繫不到她。當時覺得她可能是不願繼續在工廠做,所以就偷偷摸摸的回家了。”
“可是第二天的時候,又有一個姐妹不見了!電話不通,其他人也說不知道,而且她們兩個都是晚上在宿舍睡覺的時候,消失不見的。”
“我們只能安慰自己說沒事,畢竟工廠以前也有拉幫結隊,一起去外地打工的例子。”
“可是後來情況越來越不對了,我們宿舍每天晚上都會失蹤一個姐妹,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我懷疑這可能跟我的噩夢,還有窗臺的那隻烏鴉有關。而且現在的我每天昏昏沉沉的,無精打采,我懷疑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是我啊?”
聽她這麼一說,我覺的這件事的確挺蹊蹺的。不過爲了安慰她,我就說沒事,可能是附在她身上的髒東西影響了她的分辨能力。
也許她的那些姐妹,只是在某個時間段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是她自己疑神疑鬼了。
“對了,別的姐妹是不是和你一樣,非常恐懼,覺得宿舍出了問題?”我問道。
女孩兒搖搖頭:“這個倒沒有。”
我說道你看吧,其實就是那個髒東西,讓你胡思亂想了。現在髒東西已經被我趕走,你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聽我這麼一說,女孩兒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看出來有些不信服,不過也沒有糾纏下去,禮貌的和我告辭了。
送走了女孩兒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半,而我實在是累的夠嗆,也沒心思和小翠那啥了,乾脆抱着她就睡了。
因爲昨天晚上熬夜的原因,所以早上我睡的特別香。
可是一大早的,就又有人敲門。我心裡那叫一個憤怒,心道什麼狗屁佛像店,上哪來的那麼多客人?
可儘管如此,我還是去開了門。
沒想到門一打開,就有一個女孩子順勢躺進了我的懷裡。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把女孩放在地上,誰啊大清早的玩這出。
可當我瞧見對方模樣的時候,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這人不正是昨晚那女孩兒嗎?她怎麼在我門口睡着了。
此刻女孩兒睡得很死,所以並沒有甦醒的跡象。
真是奇了怪了,我當即掐了一下她的人中,想把她掐醒。
女孩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反應了好長時間,最後才尖叫了一聲:“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連忙把女孩兒叫進店,待會兒讓周圍的攤販瞧見不好,那幫大媽,肯定又要說三道四的了。
我就問她怎麼還在店門口?昨天晚上不是走了嗎?
女孩兒說道是啊,她的確走了,而且記得自己明明睡着了宿舍牀上,怎麼一大早醒來就在佛像店了?
我就問她:我剛纔喊你的時候你纔剛剛甦醒?
女孩兒點點頭說是的。
那又是誰敲的門?
我這麼一想,後背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問女孩兒,她有沒有夢遊的習慣,女孩搖搖頭,說她從小到大都沒夢遊過。
那這就奇怪了。
我寫了一串號碼遞給女孩兒,告訴她:你先回去吧,如果再有怪事,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女孩兒應了一聲就回去了。而我則舒展了一下懶腰,重新關上門,準備好好睡一覺。
可是半個鐘頭的時間不到,女孩兒就撥通了我的電話,電話那邊的她,情緒崩潰,說話顛三倒四的,一句話要說好幾遍才能說完。
女孩兒很驚恐的告訴我,那幾個失蹤的姐妹找到了,
全都被斬斷了腦袋,屍體就是在她們員工宿舍旁邊的下水道里發現的,而腦袋卻不翼而飛。屍體被烏鴉給啄的面目全非,她是被嚇暈之後,又甦醒過來纔給我打電話的。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臟也咯噔咯噔的跳了起來。這可是一樁大案,而且是手段極其殘忍的連環殺人案。
其實連環殺人案,在警察局的定性也不是太大,可現在是連環殺人外加斷頭,警方想不重視都不行,成立重案組自然不在話下,甚至還把花無缺調了過去,讓他協助調查。
花無缺和王頭屬於同一個部門,估計是上級覺得這起案子比較邪門,懷疑是不是江師傅背後的組織搞的鬼,才把他暫時派了出去。
當然,花無缺的權力,在重案組之上。
有花無缺在,我也懶得問那麼多。不過我知道那個女孩兒可能有點問題,就跟花無缺簡單說了一下女孩兒的奇怪症狀。
花無缺也把女孩兒單獨叫到審訊室問話了,最後也沒問出什麼來。後來我聽花無缺說,她被釋放出去之後的當天,就匆匆忙忙的回新疆老家了。
怪不得看那女孩胸挺大,還有點俄羅斯血統,趕情是新疆那邊的人。
原本認爲這個無頭公案又要耗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去調查,可沒想到僅僅過了一週的時間,案子就結了。
我記得這天花無缺找我喝酒。他提着一瓶據說是純正法國葡萄酒,讓朋友偷偷走私過來的,一瓶好幾萬呢。
我就喝不慣這種乾紅,就自己買了兩瓶啤酒,就着一隻烤鴨,喝了起來。
這幾天我心情不錯,一方面是賺了大錢。我沒想到開淘寶店這麼容易賺錢,按照鬼師爺留下來的收費標準,我每天只要隨隨便便算個命,差不多就能淨賺一千塊。
當然了,我這糊弄人的本事,也是鬼師爺給我的一本書上學來的。據說那本書是某個心理學家寫的,可以通過語言來哄人開心。
至於準不準,就不在我的負責範圍內了!
另一方面,我和杜小翠以及古曼麗她們,關係處的也不錯,楊樂樂自從和楊老闆和好之後,就被楊老闆請回家中好好供奉了。那小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弄得藍校服和lisa天天埋怨我不給它們弄好吃的,跟人家楊樂樂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後來我也懶得聽它們嘮叨,乾脆把它們都扔到楊老闆家裡,讓它們和楊樂樂做伴了。反正楊老闆現在天天供奉佛牌,也不多這麼一兩塊。
我看花無缺喝的醉醺醺的,就勸他少喝點。不過花無缺心情不怎麼好,一直要跟我喝。
我就問道:那個案子你不調查了嗎?現在可是你負責這個案子,辦案期間還敢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