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國家的皇宮內,被用槍指着,對於羅塞來說,這份屈辱感已經超過了死亡的威脅。
“想不到,你盡然把部隊都帶來,您一個政客私自調動部隊,被國民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想。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大名鼎鼎的‘綠色貝雷帽’,對嗎?”賽斯壓抑住心中的憤恨,毫不似若地望着喬納斯。對他來說榮耀比生命更爲重要,任何時候他都不能卑微,即便是面對死亡。
“您的氣度讓我敬佩,但還是爲你的愚蠢可惜,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了,有些事情大衆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可是很重視媒體的力量的,所以我們掌控了世界90%以上的媒體,包括泰國的。人們只需要知道他們需要知道的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面對賽斯的尊嚴,喬納斯笑了,一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顯得那麼無力,他喜歡這種感覺。
“陛下,您也不用在這裡拖時間了,救兵是不會來的。之前的名單您一定沒看仔細,暹羅將軍也是組織的一員,軍隊已經在城外駐紮了。監察部那些混蛋,最近都找了些什麼人,浪費我時間。善後交給你們了。”
喬納斯一揮手,身後兩名黑衣人微微點頭,剛欲起身離去,一陣突兀的鈴聲響起。喬納斯眉頭微皺,取出懷中手機。
“喂!”
“科爾.喬納斯議員,我是l……”
喬納斯如遭雷擊,“怎麼會是他?”他心中默唸道。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聲張的,你身後的兩個人應該是光照會負責監視你的人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談一個交易。”
“你們先出去吧,把他先壓出去。”片刻之後,喬納斯終於回過神來,指着羅塞道。“還有你們親自去暹羅將軍那裡一趟,告訴他局面已經控制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兩名黑衣人有些遲疑,他們是監察組的執事,監察組和其他組不同,沒有任何的外圍成員,但核心成員卻是人數最多的,負責對所有教會內外部成員的監督,制裁背叛忤逆教會和背叛基拉意志的成員,是基拉掌控教會的手段,也是組織中公認最接近基拉的部門。但這次他們監視的對象卻是會中的元老,是教中真正的核心,被基拉賦予“能力”的人,雖然他們是要監視喬納斯,但對於元老級別的監視只是走過場而已,除非副會長親自下令,總之不是他們可以隨便忤逆的。片刻遲疑之後,他們還是遵從了命令。
門從外面被關上了,房間裡只剩下喬納斯和四具特種兵的屍體。喬納斯舉起電話道:“人都走開了,有事情你可以說了。”
牆上的書架緩緩打開,一個白色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你好,喬納斯先生!”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譽爲世界第一偵探的l。
“你就是l?”喬納斯打量着眼前滿頭白髮的男子,大大的黑眼圈配上白的有些病態的皮膚,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宅男。
“你可以稱我爲尼亞。”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尼亞先生。”喬納斯恢復了他標誌性的笑容,問道。
“抱歉,我只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l站在門框內,遠處監視的狙擊手看着喬納斯元老獨自在房中,但像是在和其他人交流一般。l所站的位置是房中的死角,他可不想暴露在槍口之下。
“那是我這幾年對基拉和光照會的調查資料。”l衝着書桌上的檔案指了指。
“真是辛苦了,尼亞先生。先不管你是否是l,能對組織調查到這個地步的,我想如果把你抓住,我一定能到不少好處,你說是嗎?現在只要我喊一聲,門外的士兵立即就會衝進來將你捉住。”喬納斯翻閱着手中的資料,緩緩地道。
“我既然肯跟你做交易,給你的好處一定比要基拉給你的要多。”l絲毫未受威脅的影響,道。
“哦?我可不這麼認爲,但我還是很好奇你能拿什麼和我交易。”
“光照會。”
聽到這三個字,喬納斯不由地心臟一緊,原本輕蔑的表情也忽然間消失。這三個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世界上最大的權利和財富,他是一個有野心的政治家,如果沒有光照會幫助他的政治生命早就結束了,哪有像現在這般美國總統也是他的提線木偶。但這一切都不屬於他,他也只是操縱木偶的絲線而已,真正的提線者是躲在幕後的那個組織真正的控制者,基拉。
“這個玩笑真不好笑,尼亞先生,這些籌碼你是給不出來的。”喬納斯很快恢復了鎮定,話語中帶着不快,他認爲l在戲耍他,自己是組織的元老,l有什麼資格用光照會來和他做交易呢。
“是嗎?”
“喬納斯先生,身爲元老,你應該知道死亡筆記的存在。”
“那個早就不是秘密了,三年前的icpo會議上,日本的警視總監模木完造公佈了死亡筆記的存在,雖然目前並沒有對大衆公佈,但有心人想查,還是不難的。”
“基拉憑藉筆記組建光照會,再用監察組進行徹底統治。而其他組如同以閣下爲首的政務組和商業組、輿論組都是恐怖的存在,你說如果沒有基拉的話,光照會會如何呢?絕對不是向當初基拉教那樣受到審判,相反即使不依靠基拉,他的力量也能左右世界。世界上的黃金都躺在那些銀行家的金庫裡,光照會的政治家佔領着各國議會大半的席位,他們本來就是懷着野心的,這點閣下最能瞭解不是嗎?”
“說重點吧?”這些喬納斯自己再瞭解不過了,他可不喜歡被說教。
“我的目的是逮捕基拉,而閣下你也不願意做基拉的扯線木偶,看似風光,但晚上閉上眼睛擔心再也起不來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其實這個組織對基拉來說只是自保的工具而已,他在用光照會要挾世界,和那個人,他的感覺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臟會停止跳動的可憐的人而已。你們對他來說就像一個他困在身上的炸彈,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拉下引線,其他的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人?”喬納斯唸叨着l話中的三個字,若有所思。
“不可否認,你說的東西很吸引,但我看不到任何你能贏的希望尼亞先生,即便你贏了,你又怎麼保證你會遵守你的諾言呢?這個賭注似乎大了點,不是嗎?”
“沒錯,賭注是很大,但是不賭你終究只有輸,這點你應該比我瞭解對嗎?”
“哈,哈哈……好,你的交易,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