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死太監洗褻褲 無憂中文網
等鄭和和通事莊士元聊完回到房間,西亭已經換了乾爽的衣服,蜷縮在榻上,秀麗的雙眉緊緊的鎖在一起。
難不成是最近貪涼,這次來大姨媽她灰常的疼。
鄭和悄步靠近,本想斥責與她,瞥見她額上的細汗,微微一驚,忙蹲下身子詢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西亭點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月事太特麼痛了!”
“月事……”鄭和擦汗,他還以爲她手臂上的舊毒復發了呢。
見鄭和黑下來的臉,西亭聳起鼻子:“你那是什麼表情,月事痛就不是痛嗎?”
鄭和起身,見她蜷縮着,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冷如冰塊。眉頭皺起,彎身將她打橫抱起,把她放在臥室的牀上,說道:“月事痛也是病,我讓宮子堯來幫你瞧瞧。”
“你不怕他看穿我的身份?”此時,西亭覺得來月經的穿越女不帶上痛經寶,這是多麼痛心的事情。
鄭和替她蓋好被子,輕聲道:“宮子堯是太醫,早在第一次替你把脈就看出你的身份了。”
聽他這麼一點撥,西亭恍然大悟,她自己倒是忘記了,男女脈搏各不相同啊!
安頓好西亭,鄭和又吩咐小筷子速度去請宮太醫。
等宮子堯趕到,西亭已經在鄭和的安撫下昏昏欲睡。
“還沒見過來月事痛成這般的女人。”宮子堯白玉似的手指搭在西亭的腕上,又見她蒼白如紙的面色,以及額頭的晶亮,搖頭嘆道。
“如何?”鄭和見宮子堯收回手,忙替西亭躡好被子,匆忙問道。
宮子堯轉身回到桌前,一邊開藥箱,一邊說道:“許是受手臂上的毒影響,休息幾日應該無事。”
“瞧她疼成這般模樣,不用熬藥?”鄭和有些擔憂。
宮子堯搖頭:“若是開了藥方,只怕多生事端。熬些薑茶給她喝,驅驅體內的寒氣,切莫讓她沾生水,這幾日不洗澡也是無妨的,待月事盡了,也就無事了。”
鄭和懂他的意思,若是開了藥方,被有心之人瞧見,真的會引禍上身,看來這幾日他得多看着她一點。
“小筷子,吩咐廚房熬些薑湯,就說本官巡查之時受了風寒。”鄭和衝着門外一吩咐,小筷子應聲而退。
留下鄭和坐在牀邊,不停的給西亭擦額頭的汗珠。
痛經是個壞東西,連睡個覺都睡不安穩。西亭睜開眼,煩躁的嘆了口氣,緩緩的爬起身坐起來,只覺得身下黏糊,掀開被子一看:“mygod!”,只見她睡過的牀單上一片殷紅。
替她擠毛巾的鄭和正好回臥室,見西亭掀開被子,盯着牀發呆,忙走上前問道:“怎麼醒了,在看什……”
話未完,牀單上的殷紅已經跳入了他的眼簾。
“這……”鄭和指着牀單,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西亭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第一天,太多了。”
再說了,可是你自己把我抱上牀的,也不能怪我。西亭在心裡補充道。
鄭和無奈的嘆了口氣,西亭根本不知道他在痛心什麼。宮子堯剛剛說過不能讓她沾水,她就給他搞出這麼一個牀單,這到底要怎麼處理!
“我幫你再拿點淘米水?”西亭又換了一條褻褲,蹲在一旁問道。
鄭和在她身側不說話,腦袋上爬滿黑線,雙手拎着牀單在淘米水裡猛搓。這可惡的紅色印記,怎麼這麼難洗落下來!
鄭和本就是練武之人,手勁大的很,薄薄的牀單在他手中早已變型皺褶,西亭真擔心再使一些力道,牀單就會犧牲在他手中。
“不然,還是我來洗吧,你快把它撕壞了。”西亭忍不住伸手攔住他。
鄭和推開她的手,說道:“宮子堯說過,你不能沾水,還是我來吧。”
說罷又動手搓了起來,剛搓兩下,似乎想到什麼,伸腳把西亭往一邊踢:“你去臥室呆着,不要在這裡看!”
喲呵,死太監居然害羞了,西亭捂嘴偷笑。但還是乖乖的回了臥室呆着,一個男人替女人洗牀單,便是在現代,也是不多見的。
這樣看來,此鄭和和歷史上的鄭和,性格還真是一個模子的,就衝着洗牀單這事,他也算的上是個極品好男人。
極品好男人在洗完被單,正欲要倒水之時,猛地瞥見臥室角落裡掉出來的褻褲褲腳,端着木盆的手頓了頓。
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見西亭正蜷着雙腿趴伏在牀上,雙眼合起,好似睡着一般。他不放心,輕着步子走到牀邊,吹了吹西亭的眼睫毛,見她依舊沒反應,這才又轉身看了一眼外間,然後速度的用腳撈起角落的一堆散發着大姨媽氣味的衣物,火速逃離臥室。
西亭覺得自己這次來的不是月經,而是瞌睡。她居然一直以小豬拱地的姿勢趴着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小腹已經沒有昨天那般的疼,只是兩條腿在牀上跪了一晚,早已麻木發酸。呲牙咧嘴的爬下牀,西亭掀開被子瞧了瞧,很好,雖然小豬拱地的姿勢忒不好受,但是沒有讓牀單再次被大姨媽摧殘,她還是很欣慰的。
扶着牀邊來回移動了幾次,纔將腿上的酥麻感驅趕掉。捂着還有些痛的肚子,她走出臥室,外間裡空蕩蕩,連鄭和的氣息都沒有了。
走過去拉開房門,一大波閃耀的光芒涌進房間,刺得西亭忙閉眼伸手遮住臉,阻攔住陽光和眼睛的親密接觸。
陽光燦爛,船廠上依稀傳來忙碌的聲音,探出腦袋四下張望,方圓二里不見一個人影,西亭見狀,忙關好門,嘟囔道:“得趁無人的時候把褻褲和官服洗乾淨。”
哪知一撥開臥室角落的簾帳,西亭傻眼了,她藏在這裡的一堆衣服哪裡去了?西亭又在四周找了一圈,昨天明明放在這裡的。
臥室裡沒找到,她又往外間找去,剛剛走出去,一眼便瞧見椅子上疊好的衣裳。西亭走過去,拿起上面的一件一抖,赫然是她的官服。
仔細看了看,官服上的大姨媽已經被洗淨,兩條幹淨的褻褲也在椅子上放着。
“噗!死太監,你居然喜歡幫女人洗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