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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好人。
好人,是不能幹壞事的。
做人,是要有底線的!
客印月的辦法真是嚇到了良臣,他下意識的一把拽過被子,擋在自己面前,要不是腿被客印月壓着,他能嚇得直接滾到牀下去。
最毒婦人心!
良臣萬萬沒想到,巴巴竟然能想出如此毒計出來。
她怎麼能…怎麼能…學潘金蓮呢?
難道,我看着有西門大官人的潛質?
“怎麼,你害怕?”客印月一臉鄙視的看着魏良臣,譏諷道:“你不是說要和我長長久久麼,我現在告訴你怎麼做才能和我長長久久,你怎麼就怕了呢?”
“不是,巴巴,這事做不得,一旦事發,我們是要被殺頭的。”良臣的牙關都顫了,那日在東宮拿着木栓打人時,都沒現在這般恐慌。
“連殺頭都不敢,你還敢說你喜歡我?”客印月微哼一聲,一臉看不起良臣的表情。
“……”
良臣啞口無言。
他必須承認,巴巴說的對。
“膽小鬼,沒用的貨!”
客印月沒好氣的將秀髮盤起,然後光着身子下了牀,拿起銅鏡拭抹臉上、嘴上的污跡。時而又挺起她那傲人的胸口,伸長雙臂晃上一圈。
似乎,她在欣賞自己美麗的恫體。
女人,好可怕。
良臣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拽着被子悄悄的往牀角挪去。
這刻,他的鳥都嚇慫了。
“噗嗤!”
客印月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腰都彎了,笑得都有些接不上氣。
“看你那慫樣,你以爲我真是潘金蓮麼,行了,趕緊穿衣服吧,像個什麼樣子。”
說話間,客印月走到牀邊開始穿衣服。她當然不會真想讓良臣幫他謀殺侯巴兒,侯巴兒再不是男人,終究是她的丈夫,是她兒子的爹。
她客印月,不是惡毒的女人,否則也不會隻身進京掙錢寄回家裡養家了。之所以那樣說,只是因爲她不岔被良臣強上,有心嚇唬他一下。
良臣什麼MMP也不想說了,他訕訕的穿上衣服,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這是,真的被嚇着了。
穿好衣服後,客印月忽的問良臣:“你二叔怎麼進了東宮了?”
良臣正在係扣子,聞言忙看向客印月,驚訝道:“你看到他了?”
客印月笑了笑:“看到了,奉御魏朝領他過來的,給安排在西李娘娘的承華殿做事。起初我不知道他就是你二叔,後來聽魏朝叫他名字,才知道的。”
“那就好。”
確認二叔真的進了東宮,並且在西李那邊做事,良臣自是石頭落地。
現在,一切就可以按部就班了,只要西李在,二叔在東宮就一定能慢慢崛起。自己這邊再想辦法用開礦的事助推一下,也許,用不了十一年,二叔就能成爲司禮監的大佬。
“你二叔人蠻好的,見人就笑,老實極了,東宮的人都叫他是李大傻子呢。你知道他叫我什麼嗎?他叫我大姑子呢。”想到那日良臣他二叔滑稽的模樣,客印月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良臣嘿嘿一笑:“那你沒告訴他輩份錯了,你是他侄媳婦麼?”
“想的美。”客印月白了良臣一眼,又道,“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出去瞎說,不然要被人知道的話,可是出大事的。”
“什麼事?”良臣知道客印月要告訴他什麼,但卻裝作不知。
果然,客印月神秘兮兮道:“東宮的王才人叫人給打死了。” WWW ●ⓣⓣⓚⓐⓝ ●c o
良臣隨口道:“生下皇長孫的那位?”
“嗯。”
客印月一臉同情狀,“王才人在東宮人可好了,平日對下面人從來不打不罵,逢年過節還派紅包給我們。這麼好的一個人,竟叫人打死了,真是可憐的很。”
“人有旦夕禍福,這種事,誰能想到呢。”王才人的死,良臣內心一直是有些愧疚的,他暗歎一聲問客印月皇長孫現在何處。
“在太子妃那裡呢。”客印月彎腰將鞋子穿上。
良臣眉頭一皺:“西李娘娘沒去要人?”
“什麼?”客印月擡起頭不解的看向良臣,什麼西李娘娘要人?
良臣想到這事不能和她說,便道:“噢,沒什麼。”等他也將鞋子穿上後,遲疑片刻,還是告訴客印月,他想回家一趟。
“你不想和我長長久久了?”
客印月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只是卻僵硬的很。剛剛雖然不情願被良臣那個,但內心卻是接受的。現在卻突然聽到對方要走,她自是有些失落,一時也接受不了。哪怕,她很想這個少年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想!”良臣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我要先回家。”
“回家做什麼?”
“八月就要小考了,我得溫習功課,好考取秀才。這事,我上次和你說過的。”
客印月點了點頭,有些失落道:“你要是成了秀才,恐怕就不會再想着我這有夫之婦了。”失落之餘,她心裡倒是輕鬆了下來,那股負罪感也消弱不少。或許,這段不應該發生的孽緣從此便能徹底結束了吧。
良臣卻搖了搖頭,凝視客印月,道:“不會的,無論我在哪裡,我都會想你的。”
客印月打量了一眼良臣,笑了起來:“你還小,要是能考上秀才,就用功讀書,爭取當個舉人老爺。然後進京會試,殿試,榜上題名,到那時,恐怕你就顧不上想我了。”
“巴巴,你放心,不管我是什麼人,我都是喜歡你的。”良臣說的是真心話,真的不能再真。就算給他一個狀元郎,他也不換客巴巴。
“你啊,成天就知道哄人。”客印月很清楚,她和這個少年是不可能有將來的,但是偏這少年說的話,讓她十分的動心。
“你什麼時候走?”
“等會就走。”
客印月“噢”了一聲,默不作聲走到外屋,將地上良臣的包袱拾起,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又重新打了個結。
良臣站在門邊看着她,兩人都沒說話。
許久,客印月將包袱遞給良臣,送他來到院外。
“巴巴,你相信我,我肯定會來找你的。”
“你好好考你的試吧。”
良臣猶豫了下,終是沒有如小兒女情狀般和客印月停停留留,顧盼不捨。他知道,自己一定還會回來。
“那,我走了。”
良臣背起包袱,走到巷口,駐足停步,回首看去,客印月依舊在院前看着他。
“巴巴,你放心,我會來找你,以後我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