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你!”傻柱一見到許大茂,便怒氣衝衝地瞪着通紅的雙眼,像一條餓狼一樣向許大茂撲了過來。
“哐啷~”一聲,傻柱的身體與鐵欄杆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許大茂最初氣勢被奪,被傻柱這一撲嚇了一大跳,但一看到傻柱被鐵欄杆擋住,立即又嘚瑟起來。
“哈哈哈哈,夠不着,夠不着,打我啊,我過來了,我退回來了,我又過來了,我又退回來了,打我啊,傻蛋。”許大茂幸災樂禍地跳來跳去,在嘚瑟與捱揍之間反覆橫跳。
“許大茂,是不是你打我小報告?”傻柱怒聲吼道。
自從傻柱被關進保衛科的收監室,就一直在思索到底是誰在打自己的小報告。傻柱自始至終地認爲是有人打了自己的小報告,才致使楊廠長處罰自己。
至於自己是不是犯了錯,傻柱壓根就沒有考慮。
傻柱堅定地認爲,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
至於毆打楊廠長一事,傻柱也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大錯,誰讓楊廠長輕信別的人話而處罰自己?自己打過食堂主任,也打過李主任,都沒事,那自己打楊廠長能有什麼事?
傻柱想了半天,便認定是許大茂,哪怕傻柱明知道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去了,傻柱就是堅定地認爲許大茂打了自己的小報告,從而導致自己淪落與此。
人,大多往往就是這樣。
哪怕最終知道是自己錯了,也不會在心底承認自己錯誤,只是在嘴上輕飄飄地來一句“哦,錯了就錯了唄”,然後繼續我行我素。
“爺可沒有功夫打你的小報告。對了,你應該知道了,爺上報紙了,哈哈哈哈。”許大茂繼續開啓嘲諷模式,嘲笑傻柱。
兩人是死對頭,雙方都見不得雙方好,都盼着對方倒黴,許大茂越是得意,過得越好,傻柱越是憤怒。
“上報紙有什麼了不起?你上報紙是憑你自己嗎?”傻柱明明心中嫉妒的發狂,面上卻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伱別管我怎麼上的,總之,我上報紙了,在全國人民面前露臉了,以後唱起這首歌都會提起我許大茂,而不是提起你傻柱。”
“唉呀呀,我受萬衆矚目時,你卻被關在這裡無人問津,嘖嘖,真是可憐喲~不過,我喜歡,給給給給~”許大茂發出“給給給給”的笑聲。
氣得傻柱怒火沖天,如果不是傻柱被鎖在屋內被鐵欄杆擋着,傻柱準得抓住許大茂暴打一頓。
“哎傻柱你說,你這得被關幾天啊,你要是被關的時間久了,秦姐吃不到你帶回家的飯盒,到時我買點好菜好肉送給秦姐,你說秦姐會不會爲了感謝我而跟我鑽地窖啊?嘎嘎嘎嘎……”許大茂用一副爲你好的表情、最賤的笑聲,說出最扎心的話。
秦淮茹是傻柱心中的逆鱗,傻柱一聽這話,本就怒意沖天就得更加憤怒了,傻柱猶如狂暴獸人一樣瘋狂地撕扯着鐵欄杆,並大聲吼道:“許大茂,你敢動秦姐一個手指頭,我要你命。”
“哎呀呀,我好怕啊,我是不敢動你秦姐一個手指頭,但是,你秦姐爲了肉而上趕着送上門來呢?嘎嘎嘎嘎……你別以爲秦淮茹是什麼好人。”許大茂更加嘚瑟地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秦姐絕不會這麼做。”傻柱怒吼道。
“郭大撇子怎麼說?你有本事別衝我發火啊,我只是說說,而郭大撇子直接上手了,知道饅頭換饅頭嗎?你有本事別吵吵,
你有本事找郭大撇子算帳去啊。”許大茂刺激着傻柱說道。
“我出去之後就找郭大撇子問了個明白!如果你在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傻柱怒吼道。
“出來,你還想出來?不將你移交衙門口就算你祖上冒青煙了,你還想出來?你以爲毆打廠長是小事?”
“哦~你不會是指望易中海吧?忘了告訴你了,易中海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生死難料,根本不可能來救你嘍。”許大茂幸災樂禍地說道。
“一大爺怎麼了?”傻柱驀然一驚。
傻柱也感覺到很奇怪,按說自己被關這麼久了,馬華應該去找秦淮茹和一大爺來救自己了,即使斬時救不了自己也會前來看看自己,結果,兩人都沒有來。
“憑什麼告訴你?”許大茂忽然一笑,不懷好意地看向傻柱,然後得意洋洋地說道:“想讓我告訴你很簡單,求我啊,叫我一聲爺爺,我就告訴你。”
“許大茂,你別得意,等我出去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傻柱吼道。
“你敢動手我就敢往地上躺,以前我是不知道,被你們欺壓了這麼久,現在,你只要敢動手,我就躺在地上,訛你個傾家蕩產。”許大茂承認自己打不過傻柱,也怕被傻柱打。
但那時以前,現在,許大茂不怕了,傻柱真要敢揍他,他真的敢去報衙門,再按照楊蟄所說來個驗傷,訛死傻柱。
“想不想知道易中海的消息,不想我就走了啊?你也別想着問保衛科的人,我會讓他們不告訴你。”許大茂再次得意洋洋地說道。
許大茂故意晾着傻柱,傻柱此時心急如焚,確切地想知道易中海的消息,但他不想向許大茂低頭,正在糾結間,許大茂拍拍屁股走了。
楊蟄一直在外面盯着許大茂,前許大茂走了出來,不由得問道:“大茂哥,爲啥不告訴傻柱易中海的情況,好刺激刺激傻柱。”
“兄弟,你不懂。告訴了傻柱易中海的消息,固然能刺激到傻柱,但僅僅是刺激罷了,易中海不是秦淮茹,如果是秦淮茹被打進醫院,傻柱絕對會寢食難安,撕心裂肺,易中海的話,傻柱只會心疼那麼一小會兒,或者壓根不心疼。”
“但是呢,讓傻柱知道易中海出事,卻又不告訴傻柱易中海出了什麼事,以我對傻柱的瞭解,傻柱絕對會百爪撓心,着急的睡不着覺。”
“即使傻柱對易中海漠不關心,傻柱也會不自覺地想,這裡是收監室,沒有人跟他說話,除了睡覺就只能胡思亂想,傻柱現在睡得着嗎?不揪心纔怪!讓傻柱難受我才最高興。”許大茂得意洋洋地說道。
楊蟄不由得咧了咧嘴,還是真不能小看天下禽獸啊,許大茂這一手把控人心的能力還是相當可以的、
如果不是許大茂武力值不如傻柱,再加上許大茂以前不懂報衙門這一套路,傻柱絕對會被許大茂玩死。
“如果傻柱真的是沒心沒肺的人呢,對易中海的事壓根不往心裡放呢?”楊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