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秋凋零,冬肅殺
這番說法,卻是把閆埠貴打了個措不及防。
閆埠貴吱吱嗚嗚半天,卻是蹦出兩個字“私事!”
想了想閆埠貴又說道:“冉老師跟我是同事,何雨柱跟我也認識。
他倆應該不認識,所以我就好奇兩個人能聊什麼。”
閆埠貴咬死了不說想讓冉秋葉跟閆解成談對象的事。
閆埠貴也不傻,知道經歷過這個事,冉秋葉就算瞎了眼,也是看不上閆解成了。
特別現在的閆解成,看到街道來人,直接再沒剛纔的英武之氣。
把閆埠貴攙扶起來以後,就低着個頭,一步一縮的退到了人羣裡。
這一點,讓閆埠貴也有點心若死灰。
街道辦事員大概的記錄了一下,又把他記錄的事情對着大家唸了一遍。
事情在目前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街道辦事人員說道:“……這個事情,我會跟領導彙報,以後可能有其他工作人員找你詢問。
另外這個事情,我們一定會跟學校方面做個溝通。
爲人師者,什麼事情都不能領頭,這是不合格的……”
街道辦事人員這話,也代表了他自己的態度。
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爲他自己家裡,他家附近鄰居,都因爲何雨柱折騰出來的那些事,卻是都嚐到了甜頭。
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也有貧寒的街坊鄰居在街道這邊接了個炒貨攤子,可以有一份收入補貼家用。
也就是說,何雨柱苦心爲自己修建的護城河,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然發揮了作用。
街道辦事人員這明顯就是把事情往重的方向引導。
閆埠貴聞言腦子一沉,他感覺,這下好像真的完了。
當晚,閆埠貴就揣了他早年收集到的幾本古籍,把他能走的關係全部走了一遍。
文人送禮,雅好之事。
哪怕閆埠貴肉疼的嘴皮發抖,卻還是把他珍藏的兩本名家手抄,送給了學校兩個領導。
應該說閆埠貴的感覺還是很對的。
到第二天,大家都上班,這個事一系列後果就出來了。
首先就是閆埠貴晚上去街道接受教育批評,
然後學校這邊接到通知,哪怕有兩位領導刻意爲閆埠貴說話,把事情往口誤上引。
因爲這個事,冉秋葉也被叫去談話了。
冉秋葉把在院子裡看到的,聽到的事情實話實說,並且解釋了她昨兒個就是跟劉婷閒聊了一會,並沒有跟何雨柱單獨聊天的事實。
事情明瞭,閆埠貴被停了崗位。告示欄批評,並且被罰去了清掃學校。
慶幸的是,閆埠貴工作還留着,還能有收入養家餬口。
並且跟他關係好的兩個領導,答應了他,只要他在街道學習一通過,就會嘗試着幫他恢復工作的事情。
倒黴的是,何雨柱知道了,何雨柱坐在辦公室摸着鼻子,聽着對面的許大茂誇誇其談。
對於許大茂挑唆他要不要上門罵閆埠貴一頓的提議,何雨柱不置可否。
這玩意哪裡還用他收拾閆家?
等到風雨一起,閆埠貴今天這個事總歸有學生會記起,那時候閆家整個都會倒黴。
何雨柱苦笑道:“這玩意讓我咋收拾?他要當我面說了,我直接大耳刮子抽他都行。
但人家背地裡閒話幾句,你讓我咋辦?
大茂,你現在也算進入職場了。
難道不明白,咱們說話做事都得注意影響?
我要還只是廚子,我能去把閆家挑了。
但我現在這個身份,連撒氣的話都不能說一句。”
許大茂有點懵逼,他倒不是真想挑事坐山觀虎鬥,他是真覺得爲何雨柱不值。
再加上他家媳婦昨天那番話,算是得罪了閆家,這讓許大茂有點發虛,想着拉個同盟跟他一起,最好把閆家釘死。
卻是沒想到何雨柱如此大度了。
這也算許大茂的幼稚。
身在職場之上,不管想做什麼,表面上必然需要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何況何雨柱真不覺得閆家以後有好日子過,搞不好,因爲這個事,閆家會被收拾的很慘很慘。
何雨柱轉換話題問道:“你那個以工代幹下來了,你們科長安排了你什麼工作?”
許大茂聞言苦了臉,卻是鬱悶的說道:“還能怎麼樣?讓我帶隊下去跑。
以前是一次去個兩三天,然後回來兩三天。
這次讓我跑好幾個公社,估計得下去一個多月。
我跟那老逼登鬧意見,老逼登說,我現在也算領導了,要起到帶頭作用,牢騷話少說。
唉!
我這幾天準備把九兒跟兒子送到我爹媽那去。
唉!……”
聽着許大茂的唉聲嘆氣,何雨柱笑出了聲來。
許大茂以爲現在就是苦了,但何雨柱卻是知道,許大茂苦的日子在後面。
職場之上,領導想要收拾一個下屬,真就太容易的事了。
何雨柱提醒道:“你剛以工代幹,下去那些事注意點。
像是以前收東西,找小寡婦那些事,能避免就儘量避免。
雖然按理來說,現在你們那邊正是用你的時候,你們科長不會那麼小心眼。
但總免不了下面有人揣測領導意思,想着給你使絆子。
特別身邊跟過去的人,一定要注意。
人心啊,很難說清。”
何雨柱可以接受讓許大茂吃苦受累,但他也知道事情輕重。
以前許大茂那些小毛病,就算被捅出來,最多就是罰幾個錢,再嚴重也就開除。
但現在許大茂一進職場,搞不好就是要進去那種了。
對於何雨柱的提醒,許大茂不明白的地方也詢問了兩句,他相當感謝何雨柱的指點。
對於許家離開院子,最失望的不是秦淮茹,而是聾老太太。
這是個很奇怪的事。
許大茂夫婦在院子裡的時候,對聾老太太並不搭理。
甚至聾老太太有幾回試探,都是被九兒擋了回去。
但人上了年紀,就怕冷清。
聾老太太生活物資上面不缺什麼,但精神上面卻是相當空虛。
哪怕九兒懟她,其實在聾老太太來說,她還是挺高興的。
至少能讓她找到點事做,每天聽着院裡許勝利跑來跑去的動靜,聾老太太不再感覺厭煩,而是真感覺歡喜。
她坐在門口,看着九兒抱着孩子,許大茂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去,眼神裡滿滿都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