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拍了拍梅詩雪的手背,找到血管,把針紮了進去。
“嗚……放開我……放開我……”
小護士剛要把膠帶站在她手上,就看到了梅詩雪扎針的地方鼓了起來。這可不行啊!小護士慌忙把針拔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用帶棉花的膠帶胡亂按在她手上後,就立即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我沒法給梅小姐打針了!”
小護士衝着保鏢控訴,“梅小姐一直反抗,很不配合,剛纔針都鼓了!”
保鏢問道:“那你以前都是怎麼給她打吊瓶的?”
“以前她很安分的,今天特別反常。”小護士老老實實地彙報情況。
是因爲不讓她見路總的關係嗎?路總的確說過,不想見梅小姐的啊。但是路總也說過,要把她的病治好,少一根汗毛就要了他們的病。互爲矛盾啊?這該如何是好?
領頭的保鏢最後一錘定音做了決定,“都進去!”
梅詩雪還在繼續哭着,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四個保鏢就一擁而上,兩個按住她的腳,兩個按住她的胳膊。梅詩雪呈一個‘大’字型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大牀上。
“放開我……嗚嗚……”梅詩雪淒厲的哭喊聲更大了。
保鏢惡狠狠地對小護士威脅道:“再敢讓針鼓了的話,就立刻崩了你!”
“是是是,我一定小心!”小護士忙不迭地應道,她小心翼翼地給她扎針,緊張地手發抖,生怕梅詩雪的針又鼓起來。
紮上針,保鏢看了看,針沒鼓起來,便對小護士說道:“滾吧。”
“謝謝!”得到了許可,小護士立即推着小推車,腳底抹油一樣溜了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
梅詩雪依然大聲哭鬧掙扎,保鏢死死地按着她,由不得她動彈。
……
過了一會兒,梅詩雪哭得嗓子啞了,掙扎夠了,也沒力氣了,她才慢慢地停了下來。保鏢確認她不再反抗後,才鬆開她。但他們還是站在梅詩雪兩旁,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麼舉動來。
……
打了一個多小時纔打完吊瓶,拔了針,保鏢們才放心地出了病房,回到門口守着。
他們走了,梅詩雪才覺得剛纔哭得太厲害,嗓子已經幹得快冒煙了。梅詩雪用戴着手銬的那隻手顫巍巍地去拿起涼水壺倒水,手一抖,“啪”的一聲,玻璃質地的涼水壺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水……水……”梅詩雪嘶啞着嗓子,乾涸的喉嚨裡艱難地重複着這個字。
她絕望地垂下手,閉上了眼睛。剛纔被保鏢大力按住所殘存下來的痛感還在,喉嚨也幹得幾乎再多說一個字就會渴死。她的身體已經完全透支了。
被路世恆囚禁,她有家不能回,媽媽弟弟那裡回不去。想想,她爲了能保護好青山魁不被路世恆發現,答應替韓霜偷資料,被路世恆抓住軟禁。結果現在,不但路世恆不管她了,她拼儘性命護其周全的青山魁也把她甩了。
忙活了一頓,到頭來,全是一場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