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安靜的聽着他的話,他對紀少鳴倒是也沒什麼懷疑,但終究心裡還是有些疑慮,跟着又問:“那你妹妹呢?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有沒有和Seeger接觸過?”
紀少鳴聽到蕭言提起紀可馨,突然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才接着開口:“我知道之前可馨做過太多的事兒,讓你現在都還對她心存芥蒂,不過……你真的可以放心了,她不會和Seeger密謀什麼的。”
蕭言眯起眸,總覺得紀少鳴這話,這語氣,都格外的不對勁兒。
紀少鳴也沒給他開口問什麼的機會,接着說道:“你就算不打這通電話過來,我們應該也很快就能見面了,最近我就會帶着可馨回國。”
蕭言正納悶,紀可馨在法國的學業應該都還沒有完成,怎麼會突然回國,緊跟着聽到的那一句,讓他着實愣了一瞬。
“可馨她……要結婚了,這次就是帶她男友回去給我媽見見。”紀少鳴低嘆了口氣,“我沒什麼好瞞你的,也知道你會去調查,索性就直接告訴你好了。”
“可馨她懷孕了,這次的婚事,算是奉子成婚。”
這纔多久的功夫?紀可馨和紀少鳴一起去法國,統共也沒多長時間,紀可馨竟然有了對象,而且……已經懷孕了?
這消息實在是有些過於勁爆,不過好在蕭言的接受能力夠強,聽到這話,也只是有點兒吃驚,不至於過分失態。
只稍頓了一瞬,他跟着就回了一句:“那要恭喜她了。”
紀少鳴苦笑了一聲:“你這話我收着,不過,這事兒……”
“算了。”紀少鳴無意多說關於紀可馨的事兒,又把話題帶回了正題上,“你怎麼會突然向我問起Seeger來了?你現在是徹底和他掐起來了?”
紀少鳴在法國的這一段,並沒有太過關注國際上的大局勢,蕭言對他也是有些隱瞞的。
他已經把Seeger拿下的事,包括顧汐懷孕的事,他都沒有透露給紀少鳴知道。
就算他信得過紀少鳴,也信不過紀少鳴身邊兒的紀可馨,有的事,還是不往外透露的比較好。
“盛世和KING本來就是對立的,不過這些年來彼此互不侵犯罷了。我和Seeger也有些私怨,各方面兒的事兒都湊到一塊兒,也是煩心。”
“我是查到消息說Seeger曾經特地去過一趟法國,我以爲是和你或者你妹妹有什麼聯繫,既然你說沒有……那應該是我多想了。”
紀少鳴應了一聲:“這事兒我沒必要騙你,我確實是沒和Seeger有過什麼接觸。至於可馨……我不能確定,不過她也從來沒在我面前提起過Seeger這個人,他們兩個有接觸的可能性不太大。”
難道真的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
蕭言心裡暗暗琢磨着,看從紀少鳴這兒是套不到什麼線索了,也沒和他多聊,又問了一下紀少鳴回國的具體日期,跟着就掛斷了電話。
開門走出多媒體室,的時候蕭言意外的聽到客廳裡傳來顧汐和男人說話的聲音。
他挑眉走過去,發現竟然是顧子傑來了。
“姐夫。”顧子傑見他過來了,立刻站起身和他打了聲招呼。
“坐吧。”蕭言招呼顧子傑,讓他不要太拘束,自己則走到顧汐身邊兒坐下,跟着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今兒想起過來看你姐姐了?”
顧子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前幾天我老師開畫展,我都忙的腳不沾地了,現在畫展也結束了,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來看看我姐,還有……來找姐夫你說點兒事兒。”
蕭言聽到他這話頗有些意外:“找我?”
“對。”顧子傑面兒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之前說想學經商,姐夫你不是還借過我一本專業書嗎,我也看了一段時間了,有些地方不懂,所以今天特地來請教。”
蕭言面兒上不動什麼聲色,望向顧子傑的眼神卻明顯變深了許多。
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借給過顧子傑什麼書,但現在顧子傑都當着他的面兒說這話了,看來裡面兒一定是有什麼蹊蹺的。
顧汐聽了顧子傑的話,不由驚訝的看了蕭言一眼:“子傑他還向你借過書?我都不知道。”
“我也就是突然想到了。”不等蕭言回答,顧子傑先開了口,“還是我特地跟姐夫說過,讓他千萬不要告訴你的。畢竟我之前學的是繪畫,要是讓你知道我又分心學別的,你絕對又要說我不務正業了。”
顧汐着實被他這話給噎的不輕:“我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啊,你好好和我說,我也不至於會那麼數落你。”
“子傑也是不想你太操心而已。”蕭言接過話頭,跟着問了一句,“你把飯給方暖端過去了嗎?”
“還沒呢,菜剛炒好,子傑就過來了。”顧汐經蕭言這一提醒,忙站起身來,“我把飯菜給方暖送過去,順帶陪她一會兒。”
她說着朝顧子傑看去:“子傑,你……”
“姐,我沒事兒,你忙你的吧,我正好向我姐夫請教點兒事兒。”
“那行,你們慢慢說,中午留下吃飯啊,我親自下廚做你喜歡吃的菜。”
顧子傑也沒推辭,笑着應了下來。
等顧汐端着飯進了方暖的房間,蕭言也跟着站起了身,招呼了顧子傑一聲:“我們到書房說話。”
顧子傑點頭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蕭言讓他先進了書房,之後反鎖上書房的門,目光落在顧子傑的身上:“說吧,你是有什麼話想要單獨和我說的。”
什麼專業書,什麼要向他請教,擺明了就是顧子傑說來騙顧汐的。
不過既然當着他的面兒都說出這種話了,蕭言也清楚他應該是有什麼事兒要告訴他,而且不能讓顧汐知道,索性就順了他的意思。
“這次的事兒,是真有點兒急,我怕耽誤了正事兒,就忙趕過來了,也沒來得及和你打聲招呼。”
顧子傑說着從自己帶來的手提袋裡拿了一張紙出來,上面還印着一些文字。
“昨天晚上我郵箱突然收到了這個。”他把那張紙遞給蕭言,“從一個被隱藏的郵箱地址發過來的,還是即時郵件,我當時感覺不對勁兒,怕郵件銷燬,就郵件的內容都給複製打印了出來。”
“那些東西我都不懂,不過……這個郵箱是我特地申請來接收資料的,郵箱地址,我只和冷哥一個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