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會還沒有外人,瞿南趕緊把蘭斯特的真實身份告訴袁鋒銳。。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袁鋒銳眉頭皺得更深了,死死地盯着蘭斯特看了一會兒,又擡頭盯着瞿南,似乎要確定他不是在撒謊:“你是說,這個叫蘭斯特的老外,他是一個吸血鬼?傳說中西方的吸血鬼?”
瞿南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笑嘻嘻地看着他。
黑貓冷笑:“你沒有幻聽,這歪果仁確實是只吸血鬼!”它跳下沙發走到蘭斯特身邊,伸爪撥了撥蘭斯特的嘴‘脣’——蘭斯特有些蒼白的嘴‘脣’下‘露’出兩隻還沒有完全縮回去的雪白的獠牙。
其實袁鋒銳心裡也知道瞿南不會騙自己,只是眼前的現實太過驚悚,不僅有妖有鬼,現在連西方的吸血鬼都來湊熱鬧了,自己這是倒了什麼黴啊,都遇到這麼些案子!
他不禁有些頭疼起來,涉及到外事的案子他還沒有處理過,尤其這個英俊的金髮老外竟然還是個吸血鬼?!現在該怎麼處理?
袁鋒銳腦子裡正轉着念頭,剎車聲傳來,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着警.服的男人被前呼後擁地走了進來。
袁鋒銳長呼了一口氣:好了,主管刑偵的王副局長來了,總算沒自己什麼事了。
王副局長40多歲,中等個頭,滿臉‘精’悍之‘色’。指揮着幾個隨着他一起進來的警察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開展工作,他向着袁鋒銳問道:“小袁,什麼情況?”
袁鋒銳哪兒敢跟領導說實話啊,他一個立正:“報告王副局長,我也剛來,還不瞭解情況,不過這幾位是目擊證人,您可以向他們瞭解一下情況。”他伸手指了指瞿南。
瞿南心裡大恨:這廝太狡猾了,眼看着蘭斯特的身份不好解釋,就推到自己身上來了!
沒等他想好怎麼說,駱振天開口了。
在衆多警察面前,駱振天又恢復了沉穩嚴正的氣度:“警官同志,您好,我是駱振天,我接到消息,我失蹤的‘女’兒是被淵宇殺害的,屍體埋在外面院子的噴水池下。”
王副局長剛進來時就覺得這個中年人很眼熟,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聽了駱振天的自我介紹,他一下子想了起來: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是駱振天!
近半年來頻繁發生的多名少‘女’失蹤案把公安系統也折騰得夠嗆。
局裡爲此還特意成立了專項重案組。奈何重案組想盡辦法也沒有一點線索,並且由於失蹤少‘女’當中有駱振天的‘女’兒,l市有名的天才少‘女’駱靈素,介於駱振天的特殊身份,以及他跟上級政fǔ的良好關係,公安系統內部來自上級的壓力也不小。
爲了這個事情,主管刑偵的王副局長已經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愁白了多少頭髮。
今天接到報案時,他正好在附近,就直接趕來了,沒想到的是,這樁案子竟然不是一樁普通的械鬥案子,而是和多名少‘女’失蹤案有關,並且受害人家屬中最有份量的駱振天也在場。
王副局長本能地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駱先生,這兒說話不方便,麻煩您跟我們回一趟局裡,處理一下您‘女’兒的事情?”王副局長十分客氣地向駱振天詢問。
駱振天考慮一下,想想這兒也確實不方便,同意了。
留下幾名下屬處理現場,王副局長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駱振天等人一起出‘門’。
臨出‘門’時,駱振天有意無意地問瞿南:“小瞿,你的這倆位朋友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的手指向袁鋒銳和李小虎。
李小虎還沒什麼,袁鋒銳卻是‘精’神一振。
瞿南也是個人‘精’,當然明白駱振天是在向自己和袁李二人賣好。
他探詢地看向袁鋒銳,後者裝着忙碌沒聽到。
倒是王副局長一愣:“駱先生認識小袁和小李?那一起回局裡吧,處理起事情來也方便些。”
袁鋒銳心裡有數,這麼一來,這個案子的功勞,自己和李小虎是跑不了了。這個瞿南果然是個福星,凡是破不了的案子,只要他出手,肯定完勝!
這一年來,全局上下被這少‘女’失蹤案搞得焦頭爛額,卻絲毫沒有線索,輿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結果昨天才和瞿南吃了接風宴,今天這傢伙就把案子破了!!
直到回到警局,袁鋒銳還在感嘆着瞿南這傢伙的好運氣。
警局重案組瞿南不是第一次來了,配合着幾個警察一通忙碌下來,從警局出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重案組‘門’口的道路兩邊種着幾棵枝繁葉茂的白楊樹,晨風一吹,楊樹的葉子嘩啦作響,幾粒金‘色’的陽光從枝葉縫隙裡灑下來,在地上跳躍不定。
王副局長把瞿南和駱振天等人送出‘門’外,看得出駱振天似乎有話要同瞿南說,識趣地找了個藉口回去了。
駱振天臉上的光點一閃一閃的,中年人眯着眼睛深深地看着瞿南:“小瞿,我走了。”他同瞿南握了握手,點點頭,大步地離開了。
看着駱振天上了停在遠處的奧迪,李小虎才一本正經地同林吼和瞿南握手:“謝謝瞿大記者,不過什麼能寫什麼不能寫,你是知道的哦!”
瞿南笑着拍拍他:“沒問題!”
兩人上了林吼的悍馬車,一邊發動車子,林吼一邊還很奇怪地問瞿南:“你說這淵宇是怎麼吸上血的?一個小明星竟然會和吸血鬼搭上關係,這他孃的也算是一件怪事了。”
“那小白臉不是和吸血鬼有關係,他只是修煉了食紅‘門’的功法而已。”黑貓懶洋洋地趴在悍馬的副駕上,嬌聲說道。
林吼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對了!我怎麼忘了這茬了!食紅‘門’害人不淺啊,不過食紅‘門’銷聲匿跡已久,這小白臉又是怎麼得到食紅‘門’的功法的?真是奇哉怪也……”
黑貓悠然笑道:“嘿嘿,不論他怎麼練上的,總之,《監獄風雲》又添男主角!”
瞿南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林吼忽然一個急剎車,黑貓被慣‘性’甩得飛了起來,它一爪揮出,利爪深深地抓進座椅的皮套裡,穩住了身子嬌聲嗔道:“呸!林董,我又沒說您,您這是搞什麼啊?”
車子駛得太快,剎車又急,瞿南又沒系保險帶,也被重重地向後甩去。他卻是敏銳地感到不對勁,急忙搖下車窗,向外面看去。
剛纔還風和日麗的‘豔’陽天,現在卻變得漆黑一片,太陽被遮得嚴嚴實實。明明是大白天,天空中竟然出現了星星!
‘肉’眼可見的七顆星星連成一線,在漆黑的天空中耀眼無比,瞿南甚至看到了土星周圍的行星環閃爍着五彩的光暈,就連平時‘肉’眼看不到的冥王星,也赫然閃爍着冷冷的星光,像一隻幽暗的眼睛,在天幕上遙遙地注視着地面。
時間似乎停頓了,世界一片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天幕中的星星消失了,世界又恢復了原樣。
不知從哪兒颳起一陣風,風中卷雜着細小的砂石,打在車身上啪啪作響,打在人的臉上更是生疼生疼的,更遠的天空上飄浮着各種顏‘色’的塑料袋,在天空中晃晃悠悠地順着一個方向飛着。
路上的車子一個挨着一個,全都停了下來,也有反應慢的,兩車相撞,‘亂’成一團。但沒人計較這些,所有的人都被這天地異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有人從車窗裡向外張望,也有膽大的索‘性’跳下車,手搭涼棚向着遠處張望。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躁和壓抑的味道。
黑貓愣怔地望向窗外,忘了自己的爪子還在車子的真皮座墊裡嵌着。
只聽得喀喇喇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劈靂在頭頂炸開,緊接着,像是有人從天上往下倒水似的,瓢潑大雨夾雜着冰雹澆了下來。
風越發地大了,似乎要把路上的車都掀翻,雨水冰涼地澆在人的身上,路上的人們站立不穩,如夢初醒,躲雨的躲雨,上車的上車,很快地,車隊再一次流動起來,路上的車子和人越來越少。
“這事情,不太對勁呀!”林吼‘陰’着臉發動車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的風雨。
黑貓收回爪子,有點心虛地把座墊挪了挪,蓋住那幾個窟窿,掩飾似地嬌聲道:“九星連珠,天降異象,也不知是禍是福!”
不知爲什麼,瞿南也覺得心裡有些發慌,他勉強笑道:“妖孽?你確定不是說你嗎?”一邊同黑貓說笑,瞿南一邊凝神向窗外看去。
從瞿南的眼裡看出去,天地之間似乎籠罩着一層黑霧,霧氣翻滾着,升騰着,又分出許多細小的觸手,向着四面八方延展出去。
一絲細細的黑‘色’霧氣朝着他們的悍馬車探了過來,卻在離悍馬車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拐了個彎兒,不知向哪裡去了。
狂風呼嘯,卻吹不散這細細的絲線般的黑霧。
瞿南愣了愣,對林吼問道:“林哥,你看到外面的黑霧了嗎?”
林吼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微微點頭:“如果是人爲的還好,如果是天象,那……”
裝着沒看見瞿南疑‘惑’的眼神,林吼搖了搖頭沒說下去,一聲不吭,把車子開得飛快,車前面的雨刷不停地划動着,在車窗上劃出一道道玄妙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