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密室案,大靠山
打定主意後,一行人撕開僞裝,大模大樣的都在街頭上大吃大喝,集體四處遊蕩。
反觀震破天荒的沒粘着瑾瑜,獨自一人不知去了哪兒,回來後又將自己鎖在房門裡,等晚上吃飯看到瑾瑜時,這傢伙不知怎地竟紅了臉。
衆人大惑不解,只有四個丫鬟捂着嘴巴偷樂,瑾瑜也扯着笑容,直說解放了,可關上門,內心的失落全表現在臉上。
顏卻清對那隻熊異常表現沒探究的心情,反而東張西望尋找肖白的蹤跡。
修染見顏卻清一大早惦記別的男人,臉色僵硬,不開心。
後來之卉跟他說了什麼,本來冰凍三尺的表情倏然融化,找到肖白接着兩人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原來顏卻清擔心安非洛安危,託肖白照看一二。而修然直接將安非洛丟給護衛,帶着顏卻清二人世界去了。
到了晚上回來,之卉又神秘兮兮的,遞給他一本本子。
可還是被顏卻清看見了,當場嚇住,就要搶回來,可是晚了,下一瞬修染消失原地,氣的顏卻清臉都紅了“娘!你,你怎麼拿到的。”
之卉一臉小驕傲“啊喲,知子莫若母。”
原來那本子是顏卻清的隨手記,正是二人相遇時間段,說得上是兩人感情記載。
內容如何衆人不知道但看修染,如同三月春到,千朵萬朵的花苞砰然綻放,猜測的也不遠了。
顏卻清羞答答的躲進房裡,但哪能避開啊,修染見到他就吻了上去。
那吻,和平常總是流連許久和無法剋制力量不同,它蜻蜓點水,過去的很快,但顏卻清卻格外的心動。
……
清晨,萬家酒莊張掌櫃前往曹雷的房間,肖桑死後,他欲安排曹雷代職。
張掌櫃全名張勞,真對得起他名字,勞心勞力將萬家酒打理的很好,生意是蒸蒸日上,就是爲人很膽小。
“曹雷,曹雷,在嗎?”張勞拍着門叫喊,可是一直沒人應答,因爲肖桑的死燃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後邊還有好幾個酒夫,其中就有劉大和車萬。
他倆也是不走運的,肖桑死了,工錢還沒發,所以清早就找到張掌櫃,車萬要錢心切,上前嘗試推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哎,窗都死鎖着。”其他人議論紛紛。
有個酒夫摩擦着手臂“怎麼感覺涼涼的啊。”
“哎,你別嚇我啊。”其他人也跟着抱緊手臂,露出害怕的神色,下意識往後退去。
張勞拿着鑰匙正想開門,聽到他們這麼一說,害怕的直冒冷汗,將鑰匙交給車萬,“你來開。”
車萬也怕,擺手狂搖頭。
張勞板着臉將鑰匙強硬放在他手上“叫你開就開,不想幹了!”
車萬回頭看其他人,他們立即避開視線,無法車萬隻好硬着頭皮上了。
“你們可不要走啊,我也害怕。”說着門便開了,車萬在張勞的推搡下,進入房間,很快傳來他的尖叫。
張勞又是怕又是好奇,膽戰心驚往裡頭看了一眼,“曹,曹雷。”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一具男屍橫躺在屋中。很快,消息就在酒城傳開。
顏卻清得知消息,馬上找到瑾瑜。
“瑾瑜,又有人死了,走,去萬家酒莊。”
瑾瑜捧着藥書,沒有反應。
顏卻清疑惑,再三叫喚“瑾瑜,瑾瑜,你怎麼了?”
這下瑾瑜才聽見,“啊?哦,沒事,你找我什麼事。”
“萬家酒莊又發生命案。”
“好,我跟你去。”說着拿起藥箱離開。
可顏卻清總覺得瑾瑜少了什麼。
乾在外面備好馬車正等着,瞧見瑾瑜便奇怪“哎,震哪去了。”
瑾瑜臉色一下陰沉,沒有搭話。
顏卻清恍然大悟,啊,難怪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瑾瑜身邊旁邊空空如也,那隻熊不在。
不過瑾瑜臉色不對,這話不好提,一路沉默來到萬家酒莊。
此時官差已到,張勞由下人攙扶着闡述事發經過。
“你的意思是,只有兩條鑰匙,一條在你手裡,一條在曹雷身上。”
“對。”
“張掌櫃,你可要想清楚了,照你這麼說,這又是一單密室殺人啊。”
張勞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嫌疑很大,“啊呀,我說的是實話,不過我可沒殺人。”
曹雷死亡時間未定,張勞也不知怎麼辯護自己,雖也有人表示張勞不會殺人之類的話,可張勞確實嫌疑最大。
曹雷,四十歲,與肖桑一樣是酒莊的賬房先生,有一個弟弟叫曹央,也在萬家酒幹活。
修染耳力好,人們說的都是活該,天報應、終於死了之類的話,環視一圈,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難過、同情。
這曹雷真不得人心。
無論這人性如何,在瑾瑜眼裡,都是一視同仁,帶上手套開始檢查屍體。
顏卻清觀察一番,跟張掌櫃說的一樣,是個密室,沒有密道機關之類的東西。
同樣是賬房先生,可這曹雷過得窮多了,衣飾普通,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值錢的,腰上掛着一個玉佩,“瑾瑜,將玉佩拿起來看看。”
玉佩是一隻貔貅,做工精緻,玉料上乘。
顏卻清問張勞“貴莊最近是否有錢財的困擾。”
張勞楞了一會兒,撇了一眼周遭人,恭敬道“顏先生這邊請。”
兩人來到屏風後,張勞低聲問“先生方纔的話是?”
顏卻清淺笑“我就直接問好了,有人在私自挪用公款。”
張勞眼睛睜的更大了,“先生何出此言?”
顏卻清說“死者穿着打扮很是隨意,可唯有腰掛的玉佩,是非常不錯的。貔貅貔貅,有入無出也,正是賭徒所愛。我想曹雷是一名賭徒,在場所有人都不喜他,我大膽猜測,極有可能是無故拖沓工錢,所以……”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張勞慌張叩拜“先生厲害。”嘆氣說“曹雷何止是拖沓工錢,甚至以無須有的理由剋扣工錢,我好不容易跟東家商量好了,讓肖桑負責,可誰知……”
這時,瑾瑜初驗屍已得到大致情況,曹雷死於胸口致命一刀,死亡時間超過二十四時辰,初步估計是在七月初五遇害的。
“七月初五?今日是七月七日,那就是死了兩三天了。”
可瑾瑜皺着眉頭看死者身上的屍斑,按壓皮膚,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顏卻清問張勞“這人死了兩三天,竟無一人知道?”
“先生,是這樣。曹雷從初四開始沐休三天,我們都以爲他出去了。”
“初四開始就沒見過他嗎?”
“不,初二時他出外辦事,說起來這個月我都沒見過他。”說完喚來曹雷的小廝“曹雷回來過沒有。”
“回張掌櫃的話,在初三晚上回來過。”
顏卻清說“詳細說。”
小廝疑惑的看着張勞,張勞催促“說,詳細說。”
“初三那晚,小的見到曹大人在房裡走來走去,似乎在翻找東西,問他有沒吩咐,他說不需要,打算離開時,他又讓小的告知張掌櫃,初四到初六他要沐休,之後就沒看過他了。”
這個時候酒莊的人都圍在一起,說什麼鬼影的事。
“我也看到了,一個紫色的身影,好像沒有腳似的,嚇死人了。”
“我也看到了,看那玩意好像飄着過去的,但速度很快。”
紫色?顏卻清激動來到他們面前“你確定那是紫色。”
那人嚇了一跳,不知作何反應。
“你說看到一個紫色的身影,是不是。”
“對……對啊。”
顏卻清臉色激動,心卻意外冷靜,“果然,果然有聯繫。”
修染問過他爲何這麼積極參與案子中。
顏卻清回答一是習慣,二是覺得這案子來的好生奇怪,酒鎮向來和睦安靜,怎地一回來就發生大事。
修染立即讓隱衛詳細調查兩件案子。
顏卻清嘆氣,該如何回報修染的恩情。
這邊感情繼續升溫,另一邊好友瑾瑜則受到刁難。
因爲顏卻清目使的身份,官差並沒有攔阻他的調查,可酒鎮的縣令聽聞萬家酒莊發生兩宗命案,放心不下親自前來。
畢竟萬家酒莊可是他的‘父母官’,哪敢懈怠。
現場只有瑾瑜一人,等縣令來到,好麼!看到一個美嬌人竟在驗屍,雖是個男的,但這並不妨礙縣令蠢蠢欲動的心。
瑾瑜見他們如此,便收拾東西避開,可縣令豈是這麼好打發的,軟的不行來硬的,直接以破壞現場、屍體的罪名,要抓他入牢。
真是笑話。瑾瑜是目使又是醫師,曹雷父母均亡,獨立成家,一般而言發生謀殺案件,醫師在這種情況下,即便真的開刀驗屍,也並無過錯。
旁的人自然明白這理,可這個花錢買官的縣令那管,瞧見瑾瑜就心癢癢。
瑾瑜當然沒那麼好欺負,但是他的藥就足以讓人喝一壺了,於是轉身走人。
就在轉身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刻意用力撞瑾瑜。
痛的瑾瑜立即抓住肩胛骨,臉色發白,眉頭緊緊的擰着。
“你們幹嘛!”震大吼。
因爲昨晚某些事情的緣故,震一早醒來耗費不少時間,等弄好後丫鬟告訴他,晚上頻繁入他夢中的寶貝走了,趕忙出來找人,好傢伙,一來到竟然看到自己的人被欺負。
趕忙將瑾瑜扶穩,低聲問道“疼不疼?”
瑾瑜咬牙,搖了搖頭。
看他略顯痛苦的神色,震臉色陰沉,眼底都是憤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