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生什麼事了?”夏凝霜假裝揉着額頭,向旁邊的丫鬟問道着。
丫鬟哆嗦着看了太子一眼,見太子沒有說話,嘴脣微微動了動道:“小姐,方纔陳老太醫說小姐你已經懷了半個多月身孕了。”
夏凝霜腦袋一陣轟鳴着,大腦此刻一片空白,她的耳邊不斷地迴盪着一句話,她懷孕了……
怎麼會,那天她,她好像昏迷了過去,在牀上躺了三天,怎麼會這麼巧,就兩個時辰,她怎麼可能就懷孕了!夏凝霜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不,不可能。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她做的那些羞恥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了?不可以,她是高貴的丞相府的嫡女,未婚先孕會對她的名聲造成多大的影響,不。
夏凝霜又惱恨又羞恥着,氣急的她待看到旁邊蹲着的皇甫瑞,忙心頭一喜,她還沒有輸,她還有太子殿下,她還有守宮砂,只要她向太子殿下諂媚幾句,皇甫瑞就一定會相信她還是清白的。
“太子殿下,這不是真的。”夏凝霜目光接觸着到皇甫瑞眼中那一抹無限的嘲諷,忙慌亂的拉起自己的袖子,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太子殿下,我是清白,我還有守宮……”
啊,我的守宮砂呢!她的守宮砂怎麼消失了,細白如玉的手臂上光潔如玉,她仔細尋找了一番,找不到她心心念唸的守宮砂,那是她唯一可以力挽狂瀾的東西啊。
“怎麼,還想繼續用一顆假的守宮砂欺騙本太子嘛?”皇甫瑞的眼神冰冷到了極致,閃爍着濃濃的厭惡之色。
“太子殿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高冉冉陷害的,是她給我下了藥,那天我是被強迫的。”夏凝霜使勁的抓着皇甫瑞的衣裳,想要博取皇甫瑞的同情,她還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嘛?
高冉冉諷刺的看着夏凝霜這邊與皇甫瑞的鬧劇,夏凝霜給皇甫瑞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居然還想着皇甫瑞會看在她的那張美麗的臉上接納她麼?以皇甫瑞的手斷,估計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都有可能着。
“高冉冉強迫你的?”皇甫瑞語氣極盡嘲諷,鳳眸斜斜的睨着她,嘴角的嘲諷越發肆意,“你以爲你拋出這套說辭本太子就會同情你了嘛?”
“不,太子殿下,俗話說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們雖然還沒有做成夫妻,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太子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我的。”夏凝霜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只要皇甫瑞還對她有心,那麼她就還是太子側妃,不,不要說太子側妃,現在她還能夠嫁給太子殿下她就心滿意足了。
大陸朝民風嚴謹,任誰都不會娶一個帶着身孕的夫人的,她心高氣傲,哪裡會看的上程勝,不,她纔不要嫁給程勝,嫁給一條狗呢!與其淪落到嫁給一條狗當正妻,她寧願給太子殿下做妾也比當一條狗的正妻要風光多了。
“夏凝霜,你這倒是提醒我了,從現在開始……”皇甫瑞被人戴了一頂超級大的綠帽子,心中極其不舒服着,看向夏凝霜的眼神也是冷若冰霜,就好像是看到了莫大的恥辱,如果不是文武大臣都在這裡,他恐怕已經發怒殺了這個不知廉恥的踐人了!
“瑞兒。”一道深邃蒼老的聲音打斷了皇甫瑞接下來的要說的話,是坐在一旁沉默許久的老皇帝。
高冉冉心中一緊,這個時候,皇甫瑞應該是想退婚。夏凝霜未婚先孕,這是誅九族的
“父皇,夏凝霜這個踐人,她。”皇甫瑞對夏凝霜瞬間厭惡到了極致,他皇甫瑞怎麼會要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呢?
“皇上,夏凝霜不遵三綱五常,不守婦道,勾引自家表哥,做下齷齪事,還珠胎暗結,敗壞皇家遺風,皇上,微臣懇請皇上立刻將夏凝霜處以極刑!並且,微臣還要彈劾夏洛侯,夏洛侯監管自家女兒不嚴,教女無方,並讓其四女兒背黑鍋,品行惡劣,藐視皇權,欺騙皇上,其罪當誅!夏家人知情不報,當與之同罪!”沐奕軒趕忙往前參了夏洛侯一本,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皇上,微臣冤枉啊。”夏洛侯嚇壞了,連忙磕頭着。
“沐愛卿,你此番揭發有功,功過相抵,朕今日就不予你治罪。”老皇帝沉聲的開口,皇室頭上一片綠油油的,任誰也開心不起來。
氣氛一下子就陷入了極其的尷尬中,畢竟大家可是目睹了一件皇室的秘辛啊,之前還愁着京城之中最近沒有什麼可聊的,這下茶餘飯後又有了不少談資着。
“多謝皇上,皇上,微臣方纔的附議?”沐奕軒再次提醒着老皇帝着。
老皇帝不再看沐奕軒,轉而看向皇甫瑞,話音一轉,道:“瑞兒,朕今日來之前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是真是假,你可記得你前些日子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着?”
皇甫瑞一臉茫然,難道他前些日子弄死了兩個民間美女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不可能,那件事情他做的那麼隱秘,心中瞬間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着:“回稟父皇,兒臣不知父皇所問何事。”
“瑞兒,朕聽說那日夏府出事的時候,你當晚去了夏府退婚?”老皇帝皺着看着皇甫瑞,如果他這個兒子聰明,就該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接話。
皇甫瑞頓了頓,不知父皇爲何會有此一問,想了想,忽而恍然大悟着,嫌惡沉鬱的面色鬆緩了幾分,忙回稟着道:“是的,父皇,那天孩兒聽到了一些動靜就去了夏府退婚,夏洛侯也同意了着,此事孩兒怕父皇怪罪,一直藏着沒有說,前兩日想說來着,奈何邊塞急報頻頻,竟將此事忘了着,兒臣沒有與父皇商量就私下去夏府退了這門親事,藐視了朝廷禮儀,還望父皇恕罪。”
老皇帝這樣做,無非是爲了給皇室挽回一點面子罷了,真可謂是費盡了心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