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皇甫瑾就那樣用柔和明亮的目光,看着高冉冉。“如此伊人,想必那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轉頭,高冉冉看着皇甫瑾,她才恍然大悟,皇甫瑾這樣說,原來是爲了替她解困,又是在爲她找臺階,那個人不是泛泛之輩,這句話倒是令高冉冉有點詫異,雖說若是今日皇帝真的要賜婚她心中也有合適人選,可畢竟方纔那話是憑空捏造出來的,看來今日她是逃不過此劫了啊。
聽了皇甫瑾的這句話,皇甫正華也陷入了沉思,若是那個人真的不是泛泛之輩,又能爲朝廷所用,着又何樂而不爲呢?
皇甫瑞的理智漸漸恢復,適時的鬆開了高冉冉的肩,剛纔皇甫瑾的那句話,也同時爲他找了臺階下。他乃天之驕子,又豈是那些泛泛之輩所能比的?
聽皇甫瑾這麼說,高家人和沐家人,在心裡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高冉冉朝皇甫瑾投以一微笑,表示他的恩情,她記下了,不管他是出自於那種心理,她都記下了。
而皇甫瑾不想她是這般較真的人,剛纔自己多半也是出於自己的私心的,更多的是,她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最終因爲牽掛和思念,鬱鬱而終。
皇后本就不喜皇甫瑾,見他又三言兩語的就把皇甫正華給說通了,即便給皇甫瑞找了臺階,但她的心裡還是堵得慌。
越是這樣,她感覺皇甫瑾必除之,從他的言行舉止上,她總是能看見當初那個聰慧的女子。
“皇上,既然如此也好,賜一段好姻緣,臣妾也是求之不得呢?”
隨即又有些難爲的說:“雖是可以賜婚,成全於他們,可是如今只有高小姐一個人在這裡,這可如何是好?”
轟隆隆,又是一顆炸彈落下,夏凝霜看着高冉冉,總算是解氣了一回,這次沒了太子的幫助,看你還怎麼逃得過。
有人歡喜有人愁,高赫看了一眼沐靈溪,難道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沐靈溪見高赫投遞過來的眼神,夫妻多年,她自然是知道高赫眼裡的意思。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也是令沐靈溪疑惑的地方,高冉冉自從那事過後,就一直在她的眼底,並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更何況與男人來往。
忽然沐靈溪的腦海裡,冒出一個人影,不,不可能。
可是出了這個,還有什麼其他的解釋呢?高冉冉自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心裡,閃過的千種疑惑,萬般猜測。
一旁一直沒能插上口的淑妃見狀,也還不忘火上澆油一番:“是啊,俗話說郎才女貌,但是醜媳婦也得見公婆不是?更何況高小姐今天既然能當真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那想必是兩人情投意合,準備好了要將事情公諸於世纔對。“
此話一出,衆說紛紜,下面的人無一不隨聲附和道:“是啊,更何況是太尉之女,如今一個女兒家,都已經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了,也就沒什麼可害臊的,直接請那人來,皇上也好賜婚不是?“
“就是,這個時候了,那個人還畏首畏尾的,還是不是男人?難道說……高小姐被人家給耍了?”
高赫憤怒的眼神看着那些正在熱論的人,但那些人。依舊不爲所動,那眼神,說不出的輕蔑,似乎是透着“你女兒都敢那麼做了,害怕別人說了不成”。
這些輕蔑和鄙視,她前身看得太多了,早已無所謂了,可是她的父母剛剛不同,他們一直受人尊敬,何曾遭這般對待過。
清冷的眼睛看了一眼皇后,還好,前世的她,對這些人還是足夠的瞭解,皇后心高氣傲,自己這般掃的她們母子的顏面無存,她可不會那麼好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