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司徒生得知昨晚暮成雪在長壽宮住下後,今日準備入宮接她時,門房急匆匆的走來稟報:“王爺,大理寺鄭大人帶着人來了!”
湯臣皺着眉頭:“他不去抓刺客和下毒之人,來靖王府幹什麼!”
司徒生心中微微沉了沉,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鄭大人帶着大理寺的捕快入了靖王府,十名捕快在門外站着,鄭大人肚子走入大廳中。
他上前,見到靖王,拱手行禮:“下官參見靖王!”
“免禮!”司徒生眉目一瞥,淡淡道:“鄭大人來我靖王府有何貴幹!”
鄭大人直視司徒生:“回稟王爺,此前刺殺蕭王,毒殺武王的刺客已經抓到了,開始刺客招供是大齊國派來的,目的就是刺殺大漢有可能成爲儲君的皇子,後來用了大刑後,刺客改了口供,說是靖王您派出去的!”
湯臣聽的此話,怒罵道:“可笑,這件事和我們王爺有何干系!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司徒生反而平靜了下來:“刺客在招認本王指使之後便自盡了吧!”
鄭大人拱手:“王爺料事如神,刺客在招認之後,就咬毒自盡了。”
司徒生微微一笑,受了大刑才招認他是幕後策劃之人,招認之後立即服毒自盡,雖然還有疑點,但是死無對證!
這可真是好手段,雖然最後沒有實質性證據能證明司徒生是幕後黑手,但是這盆髒水算是結結實實的潑到他頭上了。
皇上心中相比對他也會有些芥蒂!
“皇上讓下官來問王爺,事實是否如刺客所言?”鄭大人問道。
司徒生搖了搖頭:“此事本王沒做過!”
“既然如此,那下官先入宮覆命,王爺好生歇息!”鄭大人拱手後退。
司徒生站起身來:“鄭大人,本王隨大人一同入宮!”
“也好,王爺親自覆命,總比下官轉述的要好些!”鄭大人點了點頭。
司徒生回頭看向湯臣:“府中你多照看些!”
“王爺放心!”湯臣躬身道。
暮成雪出宮後,徑直回了靖王府,靖王入宮之事,湯臣也告訴了她。她知道他肯定會妥善處理,因此並不擔心。她獨自回到小院內,睡了下去!
半夜,王嬤嬤進來叫醒了她!
暮成雪揉了揉眼睛,看王嬤嬤神色着急,暮成雪幾乎是從牀上跳了下來,沉聲問道:“是王爺出什麼事了?”
“不是王爺,是湯大人在院外找你,說是宮裡頭來人了!”王嬤嬤回道。
“宮裡頭來人?”暮成雪心中一驚,這三更半夜的,宮裡頭來人除了太后出事,就是靖王出事!
她抓起放在一旁的衣衫,胡亂的套了上去,出了院子果然看見湯臣一臉着急的在院外等候着。
湯臣看到暮成雪出來,快步而至,低聲道:“暮姑娘,皇上身邊的許公公來了!”
“許公公?他來幹什麼?爲了王爺的事嗎?”暮成雪一臉三問,就算是因爲靖王的事情,也不應該在這半夜三更來找她這個未過門的王妃啊!
湯臣皺着眉頭:“不是爲王爺的事情,蕭王和武王的事情雖然矛頭直指王爺,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可能僅憑兩個自殺的人就斷罪。許公公來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聽他說是太后出事了!”
“太后?”太后能出什麼事?今天早上走的時候她不還是好好的?
暮成雪心裡開始慌亂起來,眼前的種種讓她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湯大人,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取一件東西馬上回來!”
湯臣雖然不知道這個關鍵時候她要去拿什麼東西,但是看她神色凝重,想必應該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許公公臉色凝重的坐在大廳內等候,他見暮成雪進來,也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暮姑娘,皇上口諭,請暮姑娘入宮一趟!”
“好!勞煩公公了!”暮成雪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許公公出了靖王府。
許公公向暮成雪透露太后中毒了,現在人事不清,御醫也診斷不出中的是什麼毒。
暮成雪心中一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終於知道皇上爲何這麼晚召她入宮。太后的病現在是由她打理,她治療的手段和一般人都不一樣。如果太后沒出任何事,那她自然有功勞。
可一旦太后出了什麼差錯,那所有的罪責就應該是她來承擔!
到了府門口,纔看到御前侍衛方長嶺也來了,他神情默默:“暮姑娘請上馬車!”
暮成雪爬上馬車,簾子落下,馬車緩緩駛入皇宮。
許公公帶她來到御書房,大殿內,窗門緊閉,殿內就只有幾盞燭光在搖曳。給人一種沉悶之感,壓抑着人喘不過氣。
整個大殿是華貴肅穆的,四根大金柱上雕刻的是蟠龍騰飛的圖案,殿內色調以明黃爲主,這是皇家最高貴的顏色。
大殿正中央,司徒承業坐在龍椅上,龍椅前面是一張巨大的黃花梨木材質的御案,案臺上有一隻黃金做的神獸香爐,正汩汩地往外冒着煙霧,發出薄荷般的味道,讓人一聞頓時清醒過來。
司徒承業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壓,讓人忍不住軟了雙腿,想要跪下來!
暮成雪不敢直視司徒承業,她眸光閃躲,率先跪了下來:“臣女參見皇上!”
“你可知罪!”司徒承業聲音不大,但是卻如響雷般在她的腦袋中炸裂開來。
暮成雪強忍住心神:“臣女不知!”
“大膽!你到底受何人指使來毒殺太后,若不從實招來,朕滅了你九族!”慶豐冰冷的掃視着她,語氣中夾着憤怒,雙手撐在案臺上,俯身看着暮成雪。
暮成雪只覺得一道陰影逼近,如泰山壓頂一般讓人窒息,她深吸一口氣道:“臣女沒受任何人指使,毒殺太后對臣女沒有任何好處!此時必定另有隱情,還請皇上明察!”
“太后這幾天都是由你伺候,吃的藥物也都是你給的,除了你還有誰能下的了這毒手,”司徒承業惱怒,對着殿外喊了一聲:“來人啊,把她帶入慎刑司,讓她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