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也是嚇了半死,當時她就在暮成雪的身邊,親眼看見她陷入危險的境地,她想要救她,可是無能無力。
現在見她安好,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暮成雪非常累,重傷已經讓她疼的沒力氣了,在加上去宣王府的折騰,此時的她就像睡覺,閉上眼睛,一會就睡着了。
易王府,易王躺在牀上,易王妃在他身邊照看着他。
易王妃坐的筆直,就這樣盯着易王,眸光中有關切之色,也有一絲怨氣。
她心底還是生氣的,一方面氣他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不想着家人,卻爲別人擋箭,另一方面生氣的是這麼多年醉心詩詞歌賦,不知習武。
若是懂的一點武功,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啊!
她見司徒生來了府上,立即起身相迎:“三弟,這次你可要好好說說你二哥,讓他習武,他不聽,這下好了,不僅沒保護別人,還將自己傷的這麼重。”
司徒生見易王朝他眨了眨眼睛,知道他肯定沒少受易王妃的數落,見他這副可憐的模樣,笑着說道:“嫂子,二哥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我們還是少說一點吧!”
“你少說了他不停啊,身爲王爺,武功竟然這麼差,這說出去,實在是丟人啊,以後萬一在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可怎麼辦?難道一直將希望寄託在運氣身上嗎?”易王妃埋怨。
她是真怕,那根箭若是在偏離一公分,他現在可就見閻王了,到時候丟下她一個婦人,該怎麼辦?
“本王知道了,等本王好了,一定勤加練功!”易王爲了讓易王妃閉嘴,只好先答應着。
但是能堅持幾天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司徒生拿出暮成雪給的兩粒止痛藥,告訴易王要實在痛的很的時候吃上一粒就不疼了,易王如寶貝一樣的護着,易王妃嘲笑痛死算了,省的丟人。
見易王沒什麼大礙,司徒生便回了靖王府,他不放心她一人在府中。
養了幾天傷,暮成雪身子也能下牀活動了,但是司徒生還是硬是要她臥牀躺着,還說御醫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每個兩三個月不能下牀。
無奈之下,暮成雪又使出了撒嬌大法,拉着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想出去透透氣,都睡了好幾天了,骨架子都睡軟了,在這麼躺在牀上,怕是要真癱了!”
“不行,你多休息才能恢復的快!”他鐵面無私。
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暮成雪這幾天出了今天躺了一上午外,其餘的時間不是去易王府就是去宣王府,一刻都沒閒着。
暮成雪見撒嬌不成,另生一計:“好,那我不出去,你趕緊會大理寺去吧,這幾天一直陪着我,大理寺的事情怕是已經堆成山了吧。”
大理寺的案子的確擠壓了不少,司徒生只好點頭:“那我先去,你在府中乖乖聽話,若是真閒的無聊,只能在府中閒逛,不能出去亂跑。”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暮成雪應道。
司徒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她肌膚滑嫩,就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觸感舒服,讓人捨不得放開。
“要不然,我還是看着你睡着,我在走吧!”
“唉喲,你就快走吧,你在這,我怎麼能睡着呢,早點去,早點回。”暮成雪笑着推他,這麼大的人了,辦事怎麼這麼墨跡呢。
司徒生依依不捨的看着她:“那我走了,我會早點回來陪你的,你記得按時喝藥,多休息!別亂跑!”
“知道了,你怎麼和一個老太太一樣囉嗦。”暮成雪笑着嘟囔着。
司徒生又不捨的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就算在怎麼不捨,也是要走了。
前段時間京城中兩起滅門慘案還沒有頭緒,已經弄的人心惶惶了,在不破案的話,怕兇手會再次作案。
所以這幾天,雖然他一直在府中陪着暮成雪,但是每晚在暮成雪睡着之後,他都讓湯臣叫大理寺的人來府中商討案件的細節。
整個案子毫無頭緒,進展很慢,他很煩惱。
這次這個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除了第一個滅門的留下了一個嬰兒外,其他的人都被滅口了。現場沒有一個目擊證人。
這個案子有大臣在早朝的時候也提出,司徒承業雖然沒有規定破案日期,但是見司徒生遲遲未破案,心中也有些不適,所以這案子必須儘快破掉。
等回到大理寺後,發現這幾天大理寺調查之後,依舊毫無線索,他大怒:“案發之時是白日,附近之人都一一排查詢問過了嗎?就沒有一個目擊證人?”
其他人都底下了頭,半晌道:“案發之時,村裡的人都出去勞作了,只有一個有些癡傻的人在村口守着,那人一直都嚷嚷着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的男子來過他們村子,可是這人癡傻,話不能信。”
“這人雖傻,可是眼睛又不瞎,他這麼說,肯定是看到兇手的樣子了,你們爲何不帶他過來繼續詢問呢?”司徒生厲聲道。
捕頭拱手:“卑職馬上再去問。”
司徒生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他帶兵在外之時,沒見京城出這麼多事,怎麼他一回來,就出事,而且他這剛一上任大理寺卿的位置,就開始鬧命案。
難道這又是一個局?而且還是針對他的局?
畢竟如果他這個大理寺卿沒本事破案的話,肯定會被人彈劾,那他的能力也會被人質疑,一個連這種小案子都破不了的人,如何能當大任。
捕頭將那癡傻之人帶了回來,那人大約有四十來歲,衣衫襤褸,只有幾塊破布遮蔽隱私部位,光着腳,腳上全身泥土和灰塵,頭髮也因長時間未洗,而打劫,剛一靠近,身上便有一股無法言表的味道,薰得人睜不開眼睛。
寺正一看,捂着鼻子怒道:“你將這傻子帶回來幹什麼?”
人都 已經帶回來了,寺正只好帶着他去見司徒生,那傻子一見司徒生便跪地行禮,雙腿直直跪下,響聲震天,一看就是那種腦子缺了一根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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