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譽顯聽到這話,當即就神秘兮兮的靠近南宮朝容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瘋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坐上皇位,坐上我夢寐以求的龍椅,還有,我時時刻刻都在想着要怎麼報復盛譽央。”
南宮朝容惡狠狠地盯着盛譽顯沒有說話,盛譽顯的臉上卻一直帶着一種讓人作嘔的笑容。
“我相信你對剛纔的那個問題也十分好奇吧?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盛譽央到底是愛你多一點,還是愛江上多一點?如果盛譽央不來,你會很傷心的吧?如果他來了,你會不會很內疚說是你連累了他?”盛譽顯笑着,臉上卻帶着一絲絲的期盼和得意。
就在這個時候,盛譽央的馬車已經距離皇宮越來越近了,晟影將馬車給停下了,掀開簾子緊張的看着盛譽央。盛譽央見狀死死的擰了擰眉問道:“馬車怎麼停下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晟影看了看陳子墨又看了看公主說道:“剛纔我一路上護送公子你,忽然相府的人追上來說朝容小姐不見了,還發現了這個字條。”說着,晟影將自己手中的字條交給了盛譽央。
盛譽央打開字條一看,上面的字跡明顯是盛譽顯的。
“你的女人現在在我的手中,江上還是女人你選一個吧,我在郊外的小木屋等你。”將字條合上,盛譽央一把將字條狠狠的攥在手心裡,頓時車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着盛譽央做出一個決定來,他們到底是應該繼續往前走,還是停下來去找南宮朝容。
就在盛譽央舉棋不定的時候,一直沉默着的陳子墨說話了。
“公子,我們都知道這個選擇對你來說挺難的,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依照子墨看來不如讓小依和你一起去找朝容姑娘,我想朝容姑娘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了,況且聽盛譽顯的口氣就知道詔書他也還沒找到,不然的話就由我跟公主一起進宮替你找詔書吧。”陳子墨說着,公主盛譽心也十分讚許的點了點頭。
“子墨說得對,現在朝容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去吧,我跟子墨會將事情都辦好的。”盛譽心說着,她目光堅定的看着盛譽央,盛譽央在猶豫了一小會兒之後還是選擇去營救南宮朝容,因爲盛譽央曾經說過,相比江山他永遠都會選擇南宮朝容,因爲他可以沒有權力,但是卻不能沒有南宮朝容。
盛譽央辭別了陳子墨和盛譽心之後,跟小依兩人一人騎着一匹快馬朝着郊外的小黑屋趕去。
“公子,不然的話還是由我來易容代替你去面談盛譽顯吧,不然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小依一邊說着,一邊狠狠的抽打着馬腿,馬兒拼了命的往前跑,盛譽央看着比她着急的多,一直在她的前面不說話。但是聽到這話,盛譽央卻說道:“不行,你還是不夠了解盛譽顯,他這個人狡猾的很,如果你代替我去,他一眼就可以將你識破,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面對,況且我不能讓朝容受傷。”
此時此刻,郊外的小黑屋中,盛譽顯正在等着盛譽央的到來,這次見面會是他們時隔了這麼久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但是絕對不是最後一次見面,因爲盛譽顯知道他跟盛譽央之間還會有一次終極的較量,到那個時候也就是他們決一生死的時候,誰死誰生也就見到分曉了。
“你說盛譽央他會來找你嗎?如果他不來那就證明了在他的心中江上纔是最重要的,而你只不過是個沒用的女人罷了,不過他如果不來失望的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那樣我也會很失落的,因爲那樣的話遊戲就不好玩了,你說是不是?”說着,盛譽顯的脣角勾起一絲病態的笑容來,看的南宮朝容感覺不寒而慄。
南宮朝容冷笑着說道:“如果他不來纔好呢,我寧願他不選擇我,因爲在我看來江上也是最重要的,我一個人的命怎麼能比得上西穹國全體百姓的命?”
盛譽顯聞言狂妄的大笑起來:“你說的對,你的命確實不值錢,但是你的命卻關係到盛譽央的選擇,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權力江山,不過沒關係,不管他最後的選擇是什麼,你都必須死。”
南宮朝容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複雜情緒冷聲道:“你還真是厚顏無恥,你就是見不得盛譽央比你好,見不得他比你更加得到皇上的信任和賞識!”南宮朝容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盛譽顯心中最敏感的地方,當下盛譽顯的臉色就變得鐵青了起來,他幾乎是渾身顫抖的盯着南宮朝容,那種眼神是恨不得將南宮朝容給生吞活剝了的恐怖的眼神。
雖然南宮朝容的心裡從來不畏懼生死,但是見到盛譽顯如此喪心病狂的眼神心裡還是經不住微微一顫。
忽然之間,還沒等南宮朝容反應過來,啪的一聲一個十分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南宮朝容的面頰上,只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南宮朝容就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是着了火一樣的難受,她擡眸正對上盛譽顯那張氣的已經變形的臉。
“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你說我沒得到父皇的賞識?你說我不如盛譽央?你懂什麼,那是因爲那個老頭子不懂得欣賞我,我一點都不比盛譽央差,只不過我出生晚了幾年而已,我就要做庶出,我就要拱手將皇位讓給盛譽央,你考慮過這種感受嗎?”盛譽顯幾乎是忘乎所以的大聲質問着南宮朝容,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裡面佈滿血絲,面目猙獰的樣子比猛獸更加可怕。
南宮朝容微微冷笑了一聲說道:“庶出?這不過是你的藉口罷了,真正殘忍暴躁的人天生就是如此,即便你一出生就是太子,你也未必是個好太子。”說話間,南宮朝容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意味,她對盛譽顯的話真是不屑一顧,也從來都沒有將盛譽顯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呵呵,你嘴硬是吧,好,我現在就暫時不跟你計較,反正我只給盛譽央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如果不來,你就死定了,他來了的話,我也會當着他的面殺了你,總之我就是要讓他痛苦,讓他痛不欲生!”盛譽顯說着,大聲的狂笑了起來,她似乎已經幻想到了盛譽央失去南宮朝容的時候的樣子了。
南宮朝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十分沉靜,但是心裡卻也是七上八下的。
“盛譽央,你若還是西穹國的太子就選擇你的臣民吧,不要出現……”南宮朝容在心裡默唸着,可是卻在內心深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自私的告訴南宮朝容,她是多麼想要見到盛譽央最後一面啊,哪怕是真的要死了,也只要見到最後一面就好了。
這種想法很快就被南宮朝容給打破了,她不能這麼自私,她不能讓盛譽央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中。可是無法逃避的是那個聲音時不時的還會出現在南宮朝容的心底,告訴她她想要見到盛譽央,想要親口聽到盛譽央告訴她,他這一輩子都只愛她南宮朝容。
“你現在就殺了我吧,不要再等盛譽央了,他是不會來的!”南宮朝容鼓足了勇氣大聲的朝着盛譽顯吼道。其實是南宮朝容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怒盛譽顯,讓盛譽顯早點結果了她,因爲南宮朝容是真的不想再拖累盛譽央了。如果現在她死了,或許盛譽央以後的日子會過的好一些。
南宮朝容的眼淚順着面頰緩緩的落下,她心裡有些委屈,爲何老天這般不公平,她心裡知道若是她這次真的死了,那麼就再也見不到盛譽央了,再也無法見到盛譽央的臉,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盛譽顯根本不相信南宮朝容的話,當即輕笑說道:“你別想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想一個人死了,讓盛譽央可以心無掛礙的去爭奪皇位,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你當我盛譽顯是笨蛋嗎?以爲我真的會中你的計?”盛譽顯說着,伸手狠狠的捏住了南宮朝容的下巴,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盯着她的眼睛。
“要殺要剮都隨你,你這樣威逼利誘算什麼好漢?”南宮朝容仰着頭,因爲她的下巴被盛譽顯死死的捏住了,她的身體也動彈不了,所以現在她渾身上下都是僵硬的,難受的要命,額頭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了。
盛譽顯聞言冷笑說道:“你還真是說對了,我盛譽顯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漢,也從來不是正人君子,不過你們這樣的蠢貨,最後還不是要落在我這樣的卑鄙小人手中?這就是命運,我註定要掌控你們的命運,也註定要成爲西穹國的未來的君主。”
“你想得美,你以爲我不知道?先皇最賞識和器重的人,一直都是盛譽央,你從來都沒有資格成爲君主。”南宮朝容語氣堅定的說着,盛譽顯聽到這話,當即狠狠的將南宮朝容的臉給甩開,一把掐住了南宮朝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