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孫若愚回答的坦坦蕩蕩,反倒是被告白的聶昭陽漲紅着面孔,雖然努力板起面孔卻仍是難掩一臉的春意盎然。∷wWW。天!天!小.說.網?
看着孫若愚望着自己笑的一臉淡然,聶昭陽抿了抿脣,彆彆扭扭的說道,“你可還有別的事情,要是沒有就快走吧!”
本來聶昭陽已經做出決定,倘若孫若愚還是如同之前一樣,躲躲閃閃不肯直面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那麼這次的試探就是她最後一次對自己的放縱,從此之後她會將孫若愚徹徹底底的丟到腦後,全心全意的去爲自己籌謀一個沒有孫若愚參與其中的未來。
卻沒有想到孫若愚竟然會坦白的如此徹底,如此直接,簡直讓聶昭陽一時之間難以招架。
面對孫若愚直白的最初一瞬間雖然慌亂窘迫,可是靜下心來細想想,聶昭陽卻只覺得心間漾着一絲絲甜蜜,層層疊疊的積在胸口揮之不去。
只是這種甜蜜和羞窘卻是雙刃劍般,沉甸甸的齊齊壓在心口,讓人一時間難以做出正確的應對,所以聶昭陽纔會急切的想要將孫若愚趕走,好儘快的調整自己的狀態。
孫若愚今夜前來乃是抱有目的,自然不肯就此離去,於是挑眉一笑,搖頭輕道,
“那雪凝膏是用來送給你消除手上疤痕的,我自是小心非常。雖說之前早有藩國使者和宮中太醫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雪凝膏對人身百益無害,可是我卻還是在送給昭陽之前小心做了試驗,再三確認了確是好東西之後才叫安順趁着夜色將東西送到了你那馬車上。可是雪凝膏剛剛送出,隔天府上便放出了你手上傷勢惡化的消息,實在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唯有登門一看究竟才能讓我放心。”
“我說過了,我手上傷勢本就時有反覆,孫公子太多慮了。”
聶昭陽急急說道。
“是是是,如今看來,的確是我多慮了。”
孫若愚含笑,輕柔緩和的語調之中卻似乎別有深意,“不過今日一訪卻沒有白來。”
“嗯?”
聶昭陽詫異擡眼,有些不解的望向孫若愚。
“見你安好,我自是放心。而你……”
見聶昭陽狐疑的望着自己,孫若愚頓了頓,直到聶昭陽似是有些不滿的張大眼睛瞪向自己才帶着幾分忍俊不禁的輕鬆笑意緩聲續道,“而你,見我前來,應是也會放心了吧?”
難道孫若愚竟是猜出自己有意放出手上傷勢惡化的消息用來引他?
聶昭陽眉頭一緊,只見孫若愚正眉眼含笑的望着自己,一雙幽深明亮的眸子彷彿能夠洞穿人心,聶昭陽頓時便慌了手腳,下意識的迭聲駁道,“我放什麼心?你別亂說!”
見聶昭陽急着否認,孫若愚也不多說什麼,仍是自顧笑着。
聶昭陽皺着眉頭眉眼輕垂,不去看孫若愚。
“昭陽。”
孫若愚立在面前,輕聲喚道。
“幹嘛?”
聶昭陽皺着眉頭擡眼,故作不滿的看向孫若愚。
看着聶昭陽小臉白淨,越發襯得一頭髮絲烏黑明亮,孫若愚伸出手去,修長指尖彷彿變戲法一般,倏的綻出一朵拇指大小的米黃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