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改日朕定要替你壯行,還有一事,朕也思考了許久,便是皇宮盛宴時候,刺客一事,當時朕不在皇城,但是現在想來,覺得有些怪異。”新帝揚起頭,看向窗外。
“陛下所指,難道說,那些不是反賊的餘孽嗎?”王彪皺眉說道。
新帝若有所思,轉頭問道,“那天你在場,通過交手,你可看出了什麼沒有?這些人能夠打入皇城來刺殺,手法和身手都不是一般的殺手所能做的了,朕擔心並不是餘孽那麼簡單。”
“皇上的意思是,這些刺客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就像當年瑞王爺起兵造反前,派出殺手在太子府刺殺先皇一樣,對嗎?”王彪一臉的疑惑。
“朕的確有此意,你想想看,單純的餘孽如何有這般的實力,而且就連你也受了傷,這些人肯定是不簡單的人物,朕擔心,幕後有主謀。”新帝目光如炬,彷彿想到了什麼。
王彪頓了頓,點頭道,“皇上說的有理,可是,這案子沒法查起呀,也沒有抓到活的,他們更加是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需要如何查呢?刑部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和進展。”
新帝皺着眉頭,突然說道,“你方纔說什麼?瑞王爺?”
“是呀,瑞王爺在造反前,策劃了刺殺一案,有問題嗎?”王彪驚異道。
新帝表情陰鬱,說道,“朕突然聯想到了小王爺,可是,你已經說過了,親眼見他死在了你的面前,朕一直都想問你,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還有雷霆山脈搶奪屍首一案。”
王彪沉思片刻,回憶道,“末將的確是看見他自殺焚身而死,當時也覺得奇怪,末將覺得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而已,皇上想到了什麼嗎?”
“恩,這其中會不會有詐?他自殺的話,爲什麼要焚身?還要當着你們的面?再說了,那些跟隨他的人呢?你見着沒有?”新帝疑惑的問道。
“好像沒有見到,只聽那押着他的侍衛說,那些隨從都被全安城巡撫金全搖派人殺害了,這小王爺娶投靠他,卻被他抓獲了。”王彪仔細尋思一番說道。
新帝冷哼一聲,說道,“這不可能,金全搖會有這樣的衷心?他明顯就是個貪官,朕以前就想懲治他,一直沒有空閒,也沒有抓到什麼把柄。”
“也許是金全搖怕惹禍上身,所以就抓了小王爺呢?”王彪試探的說。
“這也不符合邏輯,小王爺是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怎麼會這麼輕易被那金全搖捉獲,而且還主動的送上門呢?你聽說過易容術沒有?”新帝話鋒一轉,忽然問道。
“皇上所說的是江湖中的變臉?你的意思是?”王彪一臉的驚異之色。
新帝揹着手,心中似乎做了決定,說道,“種種跡象表明,那死去的人並非是小王爺,很值得懷疑,他們搶奪屍首,就是不想你們仔細的辨認,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啊?這太匪夷所思了吧,難道他們來了一個偷天換日,矇混過關?”王彪驚呼道。
“十分有可疑,朕打算去會一會這個金全搖,這全安城肯定有什麼貓膩。”新帝望向遠方,若有所思。
“陛下,這不妥當吧,你親自去,這朝政,由誰打理?”王彪顯得十分憂慮。
新帝目光堅定,說道,“朕會下旨,要去全安城巡視,大張旗鼓的去,看一看這個金全搖有什麼反映,他是個貪官,暗訪沒有什麼效果。”
“他的巡撫大宅,末將曾經去看過,肯定是個貪官,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根本就辦不了他,皇上這樣去,不怕他們會有所防備?”王彪顯得十分擔心。
“就是要他有所防備,才容易露出馬腳,有句話叫做驚弓之鳥,就憑着他那偌大的宅子,朕就能治他一個爲官不清廉的罪名,質問他這大宅從何而來,你懂朕的意思嗎?”
聽完新帝的話,王彪一驚,說道,“陛下準備直接去抄他的家嗎?”
“對,就算查不出來,也給他一個下馬威,像是這種貪官,不處置他,就對不起天下的百姓,趁着這一趟,朕也準備查小王爺一案。”新帝厲聲說道。
王彪恍然大悟,說道,“陛下英明,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事不宜遲,朝廷之事,朕會交給太尉處理,他爲官多年,兩袖清風,對朝廷忠心耿耿,還算放心,你明日就啓程去邊關,朕等你凱旋歸來。”新帝慷慨激昂,眼神裡透着希冀。
“末將遵命,告退。”王彪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
“且慢,傳朕旨意,放風出去,朕這幾日就要去全安城巡視民情。”新帝阻止道。
全安城裡,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易容成金全搖的小王爺和李文才正在大廳裡喝茶,見狀,問道,“你怎麼如此冒失,有什麼事情快些講來。”
“大人,不好了,朝廷傳來聖旨了,新任皇帝要來全安城巡視,要大人親自接待。”
小王爺聞言,大吃了一驚,說道,“有此事?何時到達呀?”
“沒有說具體的日子,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大人,該怎麼辦?”侍衛說道。
“你先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告訴其他兄弟,不要驚慌,我和大人會想辦法的,你們還是照常做事。”李文才揮了揮手,臉色凝重。
見侍衛離開了,小王爺有些驚慌,說道,“以軍師之見,該如何應對,這新帝做了皇帝,第一個視察民情的地方就選擇在這裡,一定有什麼目的。”
李文才搖着手中的芭蕉扇,說道,“王爺說的有理,雖說經過修正,我們將巡撫裡都換成了自己人掌控,但是一旦這皇上來了,難免會露出馬腳的,這真是沒有想到的。”
“軍師何出此言?”小王爺驚慌的問道。
“倘若這巡撫大宅和衙門還是以前的人,倒還不容易露出破綻,一切照舊,但是現在都是自己家兄弟和老部下,他們知道皇上來了,定然會心慌意亂。”李文才說道。
小王爺此時有些驚慌,問道,“這,我們該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李文才向前踱了幾步,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們處心積慮了這麼久,本來以爲已經潛伏下來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本來以爲被朝廷給漸漸遺忘了,看來,還是沒有打算放過我們,關鍵是,我們要知道新帝來此的目的。”
“他的目的不就是視察民情嗎?難道還有其他什麼目的?”小王爺瞪大了眼睛。
“王爺想想看,這以前的巡撫金全搖,本身就貪的出名了,朝廷幾次想拿他,卻都因爲證據不足,被他躲過去了,皇上上任就來此地,不是很明顯的嗎?”李文才說道。
“你是說,他要來個殺雞駭猴,以儆效尤?其主要的目的是懲治貪官?讓天下人知道他在做事,不是一個昏君,穩定民心?”小王爺一臉的擔憂,語氣很急切。
“很有可能,所以,這次我們恐怕要爲難了。”李文才顯得十分憂慮。
“這怕什麼,我們將這金全搖貪的財物都隱藏起來,不讓他查出來就是,還怕其他的什麼嗎?只要我們的行跡沒有敗露就可以。”小王爺自鳴得意起來。
李文才搖搖頭,說道,“這談何容易呀,你想想看,他這座宅子,就是一個十分明顯的罪證,一個小小的巡撫,如何能夠擁有這樣的住宅,不是貪污是什麼?”
“那我們將這宅子拆了,不要便是,裝窮不就行了?”小王爺撅着嘴巴,臉色陰沉。
李文才聞言,似乎很猶豫,他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恐怕還是不夠妥當,王爺,我們的麻煩恐怕要來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要老是嚇唬本王,我們隱藏的這樣深,爲什麼還怕那皇上查出來呢,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王爺好像有些不耐煩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也是在下留下的最後一個辦法,是無奈之舉,在很久以前,在下就想到了會有今日了,只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同意。”李文才彎下身子,徵求着他的意見。
“你趕快說,不要買什麼關子了,只要有辦法,而且能夠保證我們安全,就沒有問題,不過說實話,本王的確有一點害怕了。”小王爺急切說道。
李文才望了望門外,悄聲道,“這個辦法不僅可以保持我們的實力,而且安全,重要的是,還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只是跟王爺的願望有一點出入。”
“你儘管說出來便是,何必吞吞吐吐的。”小王爺一揮衣袖,有些急了。
李文才附在小王爺的耳邊,如此這番的說了一陣,二人相視一笑,小王爺得意的說道,“這個方法還不錯,爲今之計,也只能只要辦了,軍師趕緊準備吧。”
“在下遵命,儘快完成。”李文才說完,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龍虎幫,本來是江湖上一個後起的幫派,後來出了一個叫做高雄的幫主,此人做事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卻有着精明的頭腦,敢於做大買賣,十分陰險狡詐。
在高雄的領導下,龍虎榜迅速崛起,成爲了江湖中的一個大派,他們仗着人多勢衆,幾乎是橫行霸道,這幾年,也賺了不少黑心錢。
這日,龍虎幫門口,高雄從外面辦完事情回來,見一個嘍囉竟然低着頭打盹,憤怒的吼叫道,“你孃的,給老子跪下來,來人,將他的眼珠子給挖下來,喂狗。”
那嘍囉早就嚇的屁滾尿流的,癱軟下來,雖然跪地求饒,然而依舊被幾個嘍囉抓了起來,隨着一聲慘叫,鮮血噴灑,那嘍囉瞬間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