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遠和林詩函的事兒並沒有傳揚出去,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只不過水府的人和林大人能夠得知失蹤的林詩函在那荷花池附近的小院子裡,是因爲有人偷偷給了他們字條,其實大家心裡都有疑惑,或許那給他們字條的人,就是背後之人,只不過那給字條之人,水府的人和林大人都不知道是誰,因此,即便有那樣的猜測,幕後之人,一時也查不出來全文閱讀。
離開水府,回到悅親王府之後,南宮志遠馬上去找了水側妃,對於在水府發生的事情,南宮志遠並不清楚,只是知道南宮清遠要娶林詩函而已,而南宮志遠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爲回到王府之後,南宮清遠對楚楓謹說的那一句。“有勞母妃派人上林府提親,今天發生的事,本就是清遠的不是,清遠希望早日迎娶林二姑娘,負起該負的責任。”
一句話,讓南宮志遠心裡涌起不好的預感,也沒有追問楚楓謹南宮清遠的話是什麼意思,而是快速地跑到水側妃的院子找她。
水側妃是一肚子的怒氣,聽到南宮志遠的詢問,馬上將今天在水府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林詩函本來就是他們母子看上的人選,如今被南宮清遠搶了去,心裡自然是恨得很,只不過林詩函的清白既然已經被南宮清遠毀了,那南宮志遠自然不可能還娶林詩函。
“母妃,這事恐怕根本就是南宮清遠搞出來的,他前兩天不是正好聽得孩兒要娶林詩函嗎?所以他今兒個就使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林詩函搶了過去。”水側妃的花廳裡,傳出南宮志遠咬牙切齒的怨恨聲,想到剛纔南宮清遠和楚楓謹說的話,想到若不是因爲他,這些年來自己早就是悅親王府的世子,此時,南宮志遠是恨不得將南宮清遠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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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側妃喝了一口茶,臉上已經恢復冷靜的神色,蹙着眉道:“你所說的娘也猜想過,這事兒得益最大的就是南宮清遠,就憑他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娶得到林詩函?只是這事發生在你外公府裡,就憑南宮清遠的本事,怎能在水府將林詩函擄走玷污她?況且水府今日賓客衆多,想要偷偷將林詩函擄走,他不可能做得到。”
南宮志遠想了想,也覺得水側妃說的沒錯,南宮志遠不可能在水府做出這樣的事,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那到底是誰,要這樣害林府的人?
“母妃,那你說會不會是林府的仇家,特意想要害林詩函身敗名裂,害林府失了面子。而南宮清遠不過是湊巧走了狗屎運,被人與林詩函送做堆而已?”
水側妃皺眉沉思,南宮志遠或許猜想得沒錯,只不過,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爲何事情沒有聲張出來,如果真是那樣,那不應該是弄得天下皆知的嗎?
“志遠,此事咱們先不管了,南宮清遠娶林詩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咱們現在必須重新選個人選,南宮清遠背後如今有了林府,有了林府的支持,沒準就更有條件和你搶這世子之位了,明兒個娘回你外公那兒合計一下,趕緊給你找個合適的人選成親。”
“娘,那人可不能比林詩函差,不管是家世還是樣貌,不然還不得讓南宮清遠那小賤種看笑話。”南宮志遠眼中閃爍着陰狠的眸光,這世子之位,只能是他的。眸光一閃,南宮志遠忽而眯起雙眼,“娘,咱們不如把今兒個發生的事情傳出去,那樣的話南宮清遠不僅被人笑話,林詩函也會閨譽盡掃。”
水側妃一驚,瞪着南宮志遠,低聲喝道:“不成,這事是在水府發生的,若是傳了出去,你外公那裡還不同樣被人笑話,你表哥大婚之日,府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再有此事楚楓謹和南宮子喬都竭力壓下來,你若是傳揚出去,若是讓南宮子喬得知,你這世子之位,也就別想要了。”
“就她一個女人,也想要搶了我的世子之位不成?娘,咱們何必那般怕他?她不過是個女人,日後嫁了人,還不得依靠孃家,等將來我成了王爺,有的是她求我的時候。”想到子喬平日裡看着自己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根本就沒把他南宮志遠看到眼裡的樣子,南宮志遠心裡就一肚子的氣。
水側妃皺着眉頭,不悅地看着自個的兒子,到底是年紀還小,想法想得不夠深遠,微微嘆了口氣,道:“志遠,你別忘了楚楓謹身後還有個簡親王府,不管日後如何,簡親王府的勢力都不容小覷,咱們與南宮子喬的關係,都不能夠弄得太僵。況且傳聞太子殿下對她喜歡得很,若是日後她成了咱們南楚的皇后,咱們能不靠她嗎?就算咱們不需要靠她什麼,也不能夠得罪她。再說,此事畢竟事關咱們悅親王府,悅親王府被人看笑話,咱們娘兩難不成還長臉?”發子來就。t7sh。
南宮志遠啜了口氣,恨聲道:“也不知道那南宮子喬走了什麼狗運,連太子殿下都勾得到,之前聽說昀王也惦記上了她,不管是太子還是昀王,可都是咱們南楚最不好得罪的主兒。”
“南宮子喬如何不重要,最擔心的就是楚楓謹那失蹤的兒子,若是真的找回了他,你父王多半會把世子之位給他。”水側妃眼中閃過一抹暗芒,好不容易熬了這些年,她不允許會生出什麼意外,既然悅親王這些年不將她放在心裡,她只能讓自己的兒子得到該得到的。
“哼,父王真夠偏心的,不過一個不見了十幾年的野種,哪能那麼容易找到?娘你放心,等兒子日後成了王爺,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水側妃聽了南宮志遠的話,心頭一暖,她能依靠的,也真的只有這個兒子了。
芸芙院,子喬還在爲棋兒擔憂,棋兒這麼久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日影已經讓人去尋找棋兒的下落,一時半會的,還沒有消息。
“郡主,先用膳吧。”天色已經不早,看着子喬滿臉的擔憂,身邊的幾個丫頭都知道她是因爲棋兒,可是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再擔憂,也不能不吃飯啊。
子喬皺了皺眉頭,喝了一碗湯之後,就走到院子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着天空中的點點繁星,想着今日發生的事情,清冷的雙眼閃過一抹狠厲。
不管今日之事是誰所爲,他們最好祈禱棋兒無恙,不然,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轉身回到房間,喚出了夜影,“夜影,南宮清遠那裡有沒有什麼異常?”
今日之事,雖然還沒查清,不過子喬也盯上了南宮清遠,不管是她不經意看到的那一個從牆頭躍進院子裡面的身影,還是此事最後的結果,都與南宮清遠有關係。而南宮清遠可不像受害人,今日他所得到的,不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嗎?
夜影恭敬地回答:“回主子,南宮清遠回院子之後,和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繼續讓人盯着。”就算沒有發生今日之事,南宮清遠那裡,子喬也讓人盯着,不僅僅是他那裡,整個王府有什麼事兒,子喬絕對會知道。
“主子,棋兒回來了。”夜影剛剛退下,就看到日影進來。
子喬聞言,擡眼看着日影,“人呢?”
“在她房裡,人還昏迷着,到底沒有受傷,不過是中了迷藥暈過去而已。”
日影的話剛落,子喬就快速地往外走,到了棋兒房間,給她把過脈之後,懸在心口的擔憂才鬆了下來。
“郡主,棋兒沒事吧?”幾個丫頭擔憂地看着棋兒,看到子喬松下來的臉色,衆人心裡也都微微放下心來。
“沒事?”子喬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放進棋兒嘴裡。
棋兒吃下藥丸,很快就醒過來,看到子喬,神智很快就恢復過來。
“郡主?”
子喬看着她,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棋兒低垂着臉,咬着牙開口道:“奴婢按照郡主說的去到那荷花池旁邊的院子,院子裡面確實有人,奴婢剛想要偷偷潛進院子裡面,卻被人從背後劈暈了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奴婢就不知道了。沒能完成郡主交代的任務,請郡主責罰?”
子喬皺了皺眉頭,喚了日影進來。“棋兒是在上面地方找到的?”
日影低沉地回道:“就在王府不遠處的巷子裡。”
“棋兒所中的迷藥和南宮清遠還有林詩函的一樣,看來此事的背後之人,也不簡單。”棋兒的武功並不低,能夠偷襲她而不被她發現,那人的武功肯定比她還高,據子喬對南宮清遠的瞭解,他的武功根本就比不上棋兒,那座小院子裡,當時除了南宮清遠還有誰?林詩函的清白,真的是被南宮清遠破了的嗎?
“此事讓人查清楚,還有水側妃那邊也派人盯緊一點,不久之後皇上回去陽明圍場狩獵,到時候你安排幾個人跟着去,在暗中留意一下南宮志遠和南宮清遠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