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慘叫的聲音接連在巷子裡響起,輕兒冷麪,眉毛不跳的將男人讓在了牆上。
男人捂着手腕驚恐的看着輕兒。
他本以爲這女子看起來便是瘦弱,最多不過是會一些花拳繡腿,纔敢將主意打到輕兒的身上,此刻他恨不得將那隻企圖將輕兒劈暈的手剁掉。
“女俠,女俠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我這就滾,這就滾。”男人向輕兒求饒着說道。
說完便手抱着腿,欲要滾出去。
“慢着。”
輕兒的聲音落下,男子當真是不敢再有半點動作,僵楞着身子等着輕兒的後話。
“你這雙狗眼我要了。”清冷的聲音在男人的腦海中炸響,只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眼睛上火辣辣的痛意讓他止不住的嚎叫,伸手一摸一手溫熱的黏膩。
“滾。”
男人因痛尖叫的聲音讓輕兒皺了眉頭,沉聲發出一個字。
那男人昏沉一顫,即便眼睛再疼痛此刻也是離開這裡爲好,男人跌跌撞撞向巷子外跑去。
因爲雙眼被輕兒的銀針刺傷幾次撞在了牆上,或摔在了地上,當真是浪奔的滾出了輕兒的視線。
“如何?恨我嗎?”
待男人離開,輕兒這才抱着肩膀走到方柳兒的身前,言語中含着嘲諷的意味問道。
方柳兒慢慢的將眼睛睜開,看着俯視着自己的輕兒。
暗淡無光的眼睛中,越積越多的是狠,那恨意如同織下彌天大網欲要將輕兒網羅其中,扒皮斷骨抽筋。
“五年前我比你的恨還要濃烈一百倍,這就是爲何我今日能掌控你的生死。”
“呵呵…”輕兒清冷的笑聲響起“方柳兒我還要感謝你,若不是你五年前的那一把火,只怕我便老死在方府的後院。”輕兒嘲諷的笑着說道,眉眼中全都是對方柳兒的嘲弄。
“唔唔唔…”方柳兒發出悶聲卻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母親趙榮也因爲而害大病,想所然,估計也不久於世了。”輕兒忽然將臉湊近方柳兒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噗。”方柳兒一口鮮血突出,還好輕兒閃避的快,但卻還是有一絲血色沾染在了她白色衣衫的下襬。
輕兒也不惱怒,看着方柳兒大口的喘着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臉色卻越來越泛白。
方柳兒無力的手用力的向上擡起,伸着指頭指着輕兒,只是手還未擡高,便又重重的軟了下去。
“呃。”一聲悶哼,方柳兒的頭已經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輕兒看着方柳兒的屍體,比了比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中一片清明,只有可怕的冷靜。
“將她埋在山莊後院。”
輕兒清冷的聲音在清冷的月光襯托下顯得更冷。消瘦的背影卻挺的筆直,向巷子外走去。
三姐就讓她去下面親自爲你賠禮道歉,當牛做馬吧。
輕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她獨有的彎度。三姐的仇已經報了,接下來,便是…..
輕兒的聲音落下迅速的閃過一道人影將方柳兒抓起,向外飛速而去…
此刻的輕兒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沉寂,只見她向滿堂紅的反方向走去。低垂着頭不知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此刻是何樣的神采。
輕兒越走越是偏僻,最後離鬧市越來越遠,人家也越來越少。
“出來吧。”輕兒對着身後嘲諷的出聲道。
與此同時,無數羽箭向輕兒射來,以輕兒爲中心,四處環繞。顯然是準備良久的。
輕兒此刻心情正是低沉,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握緊。隨着如同箭雨一樣的羽箭呼嘯而來,輕兒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已經離開了包圍的中心。
靠在了遮擋物的後面,輕兒眉眼一挑向四周掃去。果不其然四周埋伏着不少的人,皆是黑衣蒙面,手中拿着弓箭。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冰冷的沒有溫度,自他們身上傳來濃重的煞氣。若不是她的速度快,單看那些黑衣人放箭的手法絕對是經過高水準的訓練纔能有的準頭。
黑衣人見輕兒如此容易的便躲過了這重重的箭雨,向四處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只見那些黑衣人皆是將弓箭扔下,從靴子中抽出了絕對利刃的匕首。以輕兒所在爲包圍圈,慢慢的靠近。
“哼。”輕兒冷哼一聲,幾個閃身人已經消失不在了原處。
那些黑衣人慢慢的向輕兒剛纔藏身的地方逼近。
“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還想殺我?你們也太意想天高了吧。”輕兒清冷的聲音中說不出的對這些黑衣人的嘲諷與不屑之意。
黑衣人瞬間轉過頭來,他們是死士,亦是心高氣傲之人,讓輕兒說的如此無用,與說他們是廢物沒有什麼區別。
帶頭的黑衣人頭目大了一個手勢。只見那些黑衣人迅速的向四周閃去。
“生死門,看來是冥雪宮的人了。”輕兒冷聲說道,二十八人。組成生死門卻是需要十八人。輕兒也不禁然的重新審視這些人。
這十八個人單個輕兒絕對勝之由余,但這十八個人到一起,將生死門組成那邊不好說了。傳聞這生死門,一生一死,入了生死門便是將命籤給了閻王。
只有道破玄機方纔有一絲生,若是入了死門,便歷經三天三夜的磨難,心底的惡魔便來作祟,你此生不想看見的事情,便在你面前一幕幕重演,直到你無力承擔,崩潰而亡。
“算你有點眼力,對待你殘影,我冥雪宮怎敢大意。”帶頭的黑衣男人,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聲音中還有一絲得意之色。
‘“哦?”
“我宮少主有請,殘影你最好乖乖跟我們走,不然…”黑衣人囂張的看着輕兒說道。
只是他的話還未落,輕兒變動了…
沒有人看見她是如何動作的,人如其名,像一道殘影一般,迅速的移動。
手握成爪,向最近的一個黑衣人的喉嚨爪去。快,準,狠。沒有絲毫停留,那黑衣人男,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喉嚨見血流如柱。
沒有一絲停留,殘影在漆黑的天空遮蔽下,如魚得水,收割着黑衣人的性命。
黑衣男人的頭領,看着一個一個的黑衣人倒下,終究是不敢再小看殘影。否則等待他的便是下一個躺在地上血流入柱的男人。
“哼。”輕兒冷哼一聲,看着想要從被後偷襲她的黑衣人,將頭上的髮簪迅速飛去。一頭墨發灑下,那欲要偷襲的黑衣男人已經倒地,眉頭上插着的正是輕兒今日出來帶的唯一一根簪子。
“變陣。”黑衣男人皺着眉頭對着天空,大聲的吼了一聲。
只見那些戒備着未與輕兒交上手的黑衣人,迅速席地而坐。除去被輕兒收割了性命的一十二個人,此刻還剩下一十六個。
“殘影,我生死陣法,不僅有一十八人,一十六人的更是強悍,我看你如何應對…哈哈哈哈。”黑衣人頭領,大聲的笑着。
輕兒皺了眉頭,這剩下的一十六人所在的方位,很是玄妙。
正好將她困在內,生死門一十八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一十六人也能組成。不禁輕兒戒備了起來,生死門裡的危險她只聽老頑童隨口提過一句,倒是沒想到當真被她給碰上了。
“公子,這時候不是應該英雄救美嗎?”
據此不遠處一株大樹映成一片的黑色陰影。
模模糊糊只見那陰影下有兩個人影。月光灑下,只見其中一人,一身白色月牙錦袍,袖口處用金線勾勒暗花。腰間掛着一塊上好成色的翠玉。長長的墨發用一根簪子固定住。脣角微微彎起,一雙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緊緊的注視着前方。
若是此刻有人看見此此人,必然驚豔,天下還有如此精緻的人兒。
“不急。”薄脣輕啓,開口說道。
“公子,你莫不是看上那女人了?不是說要去尋人嗎?”剛開始說話生有你又響起,聲音中略帶着疑惑之色。
被喚爲公子的男人,只是將脣角的弧度彎的更大了,沒有再理會男人的問題。深邃的眸子充滿興趣的看着前方,已經陷入生死門中的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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