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血鷹在脖頸上狠狠的摩擦,脖頸處都被摩擦紅了起來。輕兒看着血鷹臉上雖然還是一片平淡但眼睛中卻是若隱若現的笑意。
“你這個丫頭還不是爲了你!”血鷹臉色鐵青對着輕兒低聲嘶吼。想他血鷹竟被一個男人情薄,還被這個丫頭看見。
輕兒挑眉看着血鷹,眼神似有若無的向血鷹的脖頸處飄去。
“手藝不錯。”輕兒看着血鷹臉上的人皮面具說道,血鷹反應過來。
“走吧。”輕兒在血鷹就要發怒的時候,轉身向裡走去,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血鷹伸手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他當然知道自己手藝不錯,沒想到一眼就被這個丫頭看出來了。一眼就被看出來還說他手藝不錯,顯然是諷刺他了。瞪着輕兒的背影看了兩眼,這纔跟了上來。
牢房中潮溼的空氣叫人作嘔,昏黃的道只有幾把昏黃的火在跳躍着閃爍。
似乎是感覺有人來了,被關在牢房中的人,皆是將手向外揮着。
“你們是什麼人!”牢房內的守衛見輕兒與血鷹走來,且是不相識的模樣,隨機從桌邊站起來向輕兒與血鷹問道。
血鷹從身上摸出兩塊兒令牌扔了過去。侍衛低頭看手上的令牌,隨即向輕兒與血鷹點頭哈腰起來。
“大爺這邊請這邊請”其中一個侍衛狗腿子般的說道。
輕兒眉頭挑了一下,這廝什麼時候有刑部尚書的令牌?見輕兒挑眉,血鷹得意一笑。奈何輕兒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得意之色。
“提人販,冥召。”輕兒沒有向着另一個侍衛說道。
侍衛應了一聲向裡面走去。另一個侍衛用長袖將長凳擦乾淨,拿了乾淨的碗滿上酒。
“大爺喝酒。”侍衛將倒滿的酒向輕兒與血鷹退了過來。血鷹沒有推脫,一飲而盡。
那小廝去帶人久不見來,血鷹已經三杯入肚。
忽然輕兒的眉頭一皺,一把拉起血鷹的胳膊冷聲道:“走!”
聲音落下,已經拉着血鷹迅速的向外奔跑出去。
“砰。”一聲響,牢門打開,外面已經燈火通明,牢房外已經被層層圍住。只怕是已至此蒼蠅都飛不出去。
血鷹也緊張了起來,兩人背對着背戒備着四周。
“爾等何人!竟敢劫獄!”爲首的一個矮小臃腫身材的男人一身官府,向輕兒的方向大聲的吼道。此人正是刑部尚書劉喜。
輕兒迅速的掃了一圈,四周都有人把手,看來是有備而來的,看來今晚註定要有一場血戰了。
“今晚要命喪於此嗎?”血鷹戲弄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皆是沒有理會劉喜,劉喜怒氣上涌。
他身爲刑部尚書衆人巴結還來不及,被輕兒與血鷹的無視讓他感覺顏面盡失。
“給我拿下。”劉喜向後一揮,身後的士兵有規律的向輕兒與血鷹圍過來。
輕兒輕蔑的看着向前圍來的衆士兵。
“你想死,別拉上我。”輕兒的聲音落下,人已經消失不見,不遠處的人羣中,手起刀落。已經有士兵躺倒在了地上。
血鷹看着人羣中殺戮的輕兒,嘴角一勾。不但沒有感覺輕兒血腥,更有一股讚賞的意味。
轉身向着輕兒的另一個方向衝去,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鮮血經地上上染紅,輕兒與血鷹背對着背,今天劉喜是不抓他們不罷休了,一波一波的士兵採用車輪戰術。即便他們武功高深,這樣下來也必然會敗下場來。
“突破。”輕兒對着身後的血鷹沉聲喊了一句,輕兒迅速的向守衛最薄弱的地方衝去,血鷹隨後將輕兒身邊的人解決掉。
“給我拿下他二人,老爺我重重有賞,一百兩白銀。生死不論。”劉喜見兩人配合的爲默契,就要突出重爲,燒了一把火。
衆士兵果然被劉喜提出的條件所誘惑,一時間衆士兵蠢蠢欲動,似乎已經看見了一百兩白銀在眼前一般。
因爲劉喜的話,衆士兵向輕兒突圍的方向靠攏,一下子本事最薄弱的地方變成了最堅固的地方。
輕兒皺眉,血鷹臉色也不悅了起來。
“掩護。”輕兒將手中的一個士兵頭顱,扭斷,對着空中說了一句。整個人向剛纔的方向反彈過去。
只見空中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血鷹一愣迅速向回反身,與輕兒並將她身邊的阻礙着斬殺。輕兒一身冷厲,也不在乎身邊的阻擋着,迅速向劉喜衝去。
有事結局只在一瞬間。
眼看着輕兒就要到眼前,劉喜連連後退,臉色也因爲驚嚇蒼白了起來。
“撲哧。”劍入肉的聲音,血鷹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無數手。輕兒右邊一個士兵將劍刺進了她的右肩,輕兒冰冷的眸子絲毫沒有理會,伸手握住了劍刃。
一滴滴鮮血順着她的手滴落在地,猛一下發力,那士兵手中的長劍已經到了輕兒的手中。只是這樣一個小插曲,劉喜已經慌忙轉身向後破去,騎上了馬就想要逃之夭夭。
“哼。”輕兒冷哼一聲,劉喜察覺到輕兒眸子的冰冷,一揚長鞭,馬兒飛速的奔騰了起來,蕩起了一片的塵埃。
血鷹已經被團團圍住,不輕不重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
輕兒眼眸散發着寒意,手中的長劍向劉喜的方向擲去。只見那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銀光,向飛奔的馬兒而去。
馬兒的嘶鳴聲在空中響起,劉喜被馬顛倒在地,只是不待他反應過來,一雙白皙的手已經掐上他的脖頸。
那雙白皙的手慢慢的收緊,劉喜感覺呼吸越來越難,面色蒼白了起來,四肢也沒有規則的胡亂晃動着。只要脖頸那纖細白皙的手在收緊一點,他劉喜今天便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哼。”輕兒不屑的看了一眼滿眼恐懼的劉喜,捏着他的脖頸的手鬆開,變成了抓着他的衣襟,將他仍在了地上。
刺客的輕兒滿臉血跡,只是那血跡卻不是她自己的。血跡已經將她的面貌遮住,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讓他們住手。”
此刻血鷹已經被圍了起來,身上血跡斑斑,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劉喜聽見輕兒的話,立刻開口道:“住,住,住手!”
衆士兵聽見劉喜的話看了過來,便看見劉喜已經跪在地上,他身邊的護衛都已經橫屍當場。
血鷹挑眉衆士兵不動,他便向輕兒走了過來。
“如何?”輕兒見血鷹走到了她身邊,皺着眉頭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衣問道。
血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用血衣來形容當真是最合適不過了。
“無事,不是我的血。”血鷹道。臉上的面具在月色下泛着寒光。輕兒挑眉這廝什麼時候將面具帶上去的。
輕兒聽了血鷹的回答也沒有回來,看着對面戒備的看着她們的衆士兵與地上劉喜一臉害怕的模樣,嘴角勾着一抹嘲諷的笑。
“帶冥召出來。”
“是,是!去帶冥召出來!”劉喜一聽輕兒提起的要求,連忙接口對着士兵吩咐道,此刻劉喜心中想的只是如何保全他自己的這條小命,至於其他此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還不去!”劉喜見沒有人動作,怒聲吩咐了一聲,剛纔在牢房內走進去帶冥召的士兵這才應是向裡面走去。
“兩位大爺,有話好好說,什麼都好商量。”劉喜轉頭對着輕兒與血鷹討好的說道,絲毫沒有了剛纔要捉拿她們時的囂張模樣。
輕兒抱着肩膀低頭俯視着劉喜道:“你如何知道今天有人劫獄?”
今日來劫獄本就是她心中不爽臨時決定,反而沒想到被人發現了,輕兒倒是好奇的很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有人來報!就是剛纔提人的士兵。”劉喜迅速說道。
輕兒聽了劉喜的話不在於他搭話,等着那士兵將人帶來。
等那士兵帶着人走進輕兒視線看見那士兵身邊站着一個穿着白色囚衣的男人,大約二十有五正式少年,人消瘦的厲害。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紙,身上白色的囚衣上滿是血跡,看來是被用過刑的了。
“人已經帶來了,你放了我們老爺!”那士兵抓着冥召,向輕兒揚聲說道,與輕兒開出條件來。
輕兒上下打量這個士兵,眼睛狹細,裡面流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奸詐的人,看守大牢的士兵竟然如此敏銳道叫輕兒沒有想到。
“跟我談條件,你還不夠格!”輕兒看着那士兵威脅一般的將手中的長劍架在冥召的脖子上,臉上絲毫沒有動容,似乎冥召是輕兒不相識的人一般。倒是也是,輕兒本就與那叫冥召的不認識,不過是上面下達的命令,又趕上她今天心情不好罷了。
碰上她算他們倒黴。
那士兵沒想到輕兒這麼果斷的拒絕,眼睛一陣慌亂,也只是片刻而已。
但高手對決這片刻便能決定結局。
輕兒見時機已到,腳下一動,在她腳側的一把劍踢起向那士兵飛去。
“噗。”劍入肉的聲音,下一刻血鷹已經飛身將冥召搶了過來。
“你還有什麼籌碼跟我談條件?”輕兒冷哼嘲諷的看着,捂着肩膀的士兵嘲諷的問道。
“給你一個機會,你如何知曉我是劫獄的?”輕兒走到哪士兵的對面,冷聲問道。果然京城臥虎藏龍,這士兵只怕是那個派系安插在打牢的視線。
要知道這大牢可是一個重要的地方呢。
“我說了你便不殺我?”那士兵眼神閃爍眼睛中一閃而過害怕。也是在死亡的威脅下,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你先說來,記住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
“是…靴子不合腳,走起路來會有些懸浮。但你走起路來身輕如燕,定是高手,劉喜手下斷然不可能這等高手。”那士兵略有猶豫還是說道。
果然這士兵不是小角色,劉喜再如何也是刑部尚書,這士兵直呼他名諱,顯然不是劉喜一邊。
“果然是聰明。”聽了士兵的話輕兒不由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個士兵。
“能讓我走了嗎。”
“我向來不喜歡聰明的人。”輕兒聽完士兵的話冷笑一聲,士兵還沒聽懂輕兒話中的意思時,他整個人雙眼瞪大,向後倒去。
月光下輕兒手中一把匕首閃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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