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我……”面對突然出現的傲月,夏侯逸軒此時顯得有些侷促,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爲何深夜出現在此,可是,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三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傲月也是睡不着,在帳中來回走動,想着某些事情,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於是,乾脆想出來走走,卻沒有想到居然會碰到夏侯逸軒。
“我睡不着,所以出來走走,可不知怎麼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這裡……”黑夜中,夏侯逸軒的雙眸依舊那般灼人,他無法掩飾對傲月的思念。
傲月不是傻瓜,又豈會不懂?她又何嘗不思念他?
良久的沉默,只因各自難以啓齒的思念,原本相愛的人,每天都能見到,可是,卻不能再相愛了,這種痛苦何人能懂?
“你呢?你怎麼這麼晚了,也還沒睡?”良久,夏侯逸軒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沉默。
“我這白天睡得夠多了,所以晚上睡不着了。”她並沒有說出原因,她不想讓他再擔心。
“既然都睡不着,不如我們到那邊走走吧。”夏侯逸軒提議。
傲月猶豫了一下,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然點頭了。
於是,兩人並肩朝那邊安靜的地方走去,有好幾次,夏侯逸軒的手伸出,想要像以前一樣擁着傲月,可是,手伸到一半,他又縮了回去。
傲月的疏遠讓他不得不剋制住自己,生怕自己的舉動會傷害到她,而讓她轉身離開,天知道,他有多麼想跟她好好獨處一會兒,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樣陪着她就好。
選擇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兩人都相繼坐了下來,耳邊傳來呼呼的風吹草動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倒也顯得十分愜意。
“三哥,你一向睡眠都很好,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傲月伸手扯了一根草在手中晃動着,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是今天,是這些天都睡不好,你知道的……”夏侯逸軒望着傲月的側臉,他的心事,她真的不明白麼?
傲月有些慌亂地搖搖頭:“三哥,其實龍徹那邊的事情,只等皇上的聖旨一到,我們就可以簽署,你也沒必要太過於擔心這件事情,我們……”
“傲月,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夏侯逸軒忽然激動地一把將傲月扳正了面對自己,他不允許她如此逃避,縱然他有錯,縱然他不能再愛她,她也不能忽略他的愛他的傷。
傲月整個人僵着,不敢面對他,下意識地將臉撇向別處:“三哥,什麼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夏侯逸軒輕易地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那麼抹傷,當下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大手一勾,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將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再也無法冷靜:“傲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那一天,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跟阿蓮郡主……對不起……”
無數個對不起,也無法詮釋心中的痛楚,而他卻不知,那天與他在一起的人,就是被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的傲月!
傲月亦難過,她多想告訴他,那天和他在一起的人,其實就是她,可是,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阿蓮那無助的淚眼,想到阿蓮說過,若這一生,不能嫁給夏侯逸軒,便唯有一死了之。
所以,她不能說,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爛到肚子裡,成爲永遠的秘密,阿蓮什麼都沒有了,她不能再奪去夏侯逸軒!
“傲月,傲月……”夏侯逸軒無法傾訴自己心中的苦楚,胸口如同裂開一般疼痛,他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多想剝開自己的胸口,讓她看見,那裡裝的滿滿都是她,唯她而已。
輕捧起她的臉,癡迷地望進她淚光閃閃的眼底,這種欲愛不能的感覺,她可曾懂?輕輕梳理着她頰邊被風吹亂的秀髮,動作溫柔得如春風拂面,令人感動不已。
“三哥……”四目相望,彼此的情在眼中交流着,她輕喚着他,聲音如棉花般輕盈,卻動人心魄。
“傲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他的指輕輕劃過她的脣瓣,指尖傳來的柔軟,令他激動不已,不再遲疑,緩緩地俯下身,霸道地覆上她的脣,絲毫不許她迴避。
還是這般令他思念的味道,還是這般令他欲罷不能,即便世人唾罵,即便天理難容,即便天誅地滅,他都想如此擁着她,直到永遠!
“嗯…”傲月輕吟一聲,在他的欺凌之下,無助地攀上他的頸,不那般生澀地迴應着他,他可知,她亦如何思念於他?
兩顆相互折磨的心,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這麼多天的思念與渴望讓他們都情難自禁,什麼該與不該,或許都已放置一旁,他們要的,只是這一刻的沉淪!
夏侯逸軒擁着傲月嬌小的身子往一旁的草地上滾去,霸道的索取,難捺地渴望,似要將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
這個吻越來越有些難以自拔,氣息也開始變得急促而凌亂,似要抽乾周圍的空氣,即使這麼冷的天,周身也像是着了火一般灼熱。
不知爲何,夏侯逸軒吻着吻着,忽然覺得這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不過,他馬上便說服了自己。
他與傲月這樣親熱已不是第一次,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也很正常,也許是自己太久沒有親她了,所以纔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摒棄疑惑,他便傾注自己全身心的熱情去侵略她的領地,由開始的溫柔慢慢地變得火熱而狂野,身子也開始變得緊繃,像是蓄滿了力量,想要破體而出!
他想要她!就現在!馬上!
這種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過,可是,這一次更爲強烈,他不想再被那種蝕骨的相思折磨着,他想要她真真正正地成爲他夏侯逸軒的女人!
傲月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想要推開他,可是,卻反被他緊緊地壓住,連最起碼的蠕動都開始成了奢望。
雖然跟夏侯逸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是,那個時候,他畢竟不那般清醒,而現在,他可是完全清醒着。
要真的繼續這樣下去嗎?不!不行!
傲月越想就越後怕,正要用盡全力推開他,可胸口驀然一涼,她忙低頭一看,胸前的衣物已然被夏侯逸軒拉開了一大半。
而他那隻寬厚的大手已然是要趁虛而入,儘管身子已經開始情動,可是,她的理智還在,她怎能允許他再繼續下去?
一把抓住他的大手,急道:“三哥,不可以!”
“爲什麼?爲什麼不可以?”夏侯逸軒喘息着,聲音嘶啞如同被割破一般,黑眸裡盡是慾求不滿的渴望,灼熱的氣息撲在傲月的臉上,顯得那般凌亂不堪:“傲月,不!月娘,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他沒有忘記,他曾跟她拜堂成親過,雖然,那是被無心婆婆逼的,可是,他卻是千百個願意,也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妻子。
“不!三哥,我們……”
“月娘!我是你的三郎!是你永遠的三郎!”沒等傲月說完,夏侯逸軒再一次霸道地擄住了她的脣,靈舌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直逼得她無處可躲。
“唔,唔……”傲月左閃右避,一手抵在他的胸口,一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衣物,扭動着身子,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月娘,你是我的,永遠都是……”夏侯逸軒氣喘吁吁,抓住傲月的小手反鎖在身旁,另一隻手,毫無顧忌地拉開她肩上的衣物,低頭吻上那一片雪白之地。
“三哥,不要!你已經有了阿蓮,我們不可以對不起阿蓮!”傲月的脣一自由之後,暗自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並馬上搬出阿蓮。
果然,一提到阿蓮的名字,夏侯逸軒的眼神頓時一斂,像是被人突然當頭一棒,所有的動作都跟着停了下來,那眼中的渴望也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他壓在傲月的身上,幾乎是直直望着傲月近半分鐘,這才抿了抿脣,慢慢地放開了她。
身上陡然一輕,傲月略一吸氣,有些狼狽地坐了起來,趕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卻依舊感覺臉上像火燒一般滾燙,暗罵自己剛纔是瘋了,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
夏侯逸軒亦悶悶地坐了起來,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又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耳邊依舊只有那呼嘯而過的風聲……
“傲月,跟我走好不好?”一直悶坐一旁的夏侯逸軒,忽然一把拉起傲月的手霍地站了起來。
“走?去哪兒?”傲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跟我去浪跡天涯,我們再也不管什麼皇位,什麼郡主,我們就這樣攜手去天之涯,到海之角,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永遠的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夏侯逸軒顯得很是激動,就連抓着傲月的大手亦微微顫抖:“傲月,我無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跟我走!”
“這……”傲月腦海裡轟地一聲全成了空氣,跟着又全部填滿了一個走字,卻並沒有邁開自己的步伐,只是任夏侯逸軒拉着而已。
“傲月,你怎麼了?你不愛我嗎?你不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嗎?”夏侯逸軒見傲月呆呆地望着他不動,他很是費解,也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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