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範家因爲蘇青墨而有些慌亂的時候,平南王府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在蘇青墨離開以後,容驍竟也莫名其妙的病倒了,搞得府中上下完全沒人打理,簡直快要亂成一鍋粥。
再加上有白欣桐隨時隨地的突然襲擊,於是況琴跟老媽子似的上忙着給他治病,下趕着替他堵人,到最後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將阿婉叫過來幫忙,堵死那個一心想往容驍牀上爬的女鬼。
雖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兩個唱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眼看着整個王府都被她們鬧得烏煙瘴氣,況琴簡直欲哭無淚,更難過的是不管他怎麼派人去範家請人,蘇青墨她們卻死活都不回來。
“況琴公子,元森師傅醒了。”正在這時,府中下人通報道。
對這個隨雲寺的和尚並沒太大好感,況琴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哼道:“醒就醒了唄,怎麼我還得敲鑼打鼓放鞭炮啊?”
頓時就聽那下人沒了聲音,況琴正覺得奇怪時,就聽另一道聲音響起道:“敲鑼打鼓就不必了,貧僧前來,是想跟況琴施主和王爺告別的。”
一聽這聲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況琴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抓住了現行。頓時尷尬地撓了撓頭,他起身,訕訕道:“元森師傅也看到了,王府眼下一團亂,我就不留你了。到時王爺醒來,我會幫你跟他說的。”
元森點點頭,視線不自覺飄向牀上。看着容驍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樣子,他心裡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然而很快便以出家人不可胡思亂想爲由阻斷了這種奇怪感覺的蔓延,他雙手合十衝着容驍跟況琴分別一禮,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況琴公子,平南王這是心病。”
況琴自然也知道,聞言只重重嘆了聲,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時就聽前堂又吵了起來,他的臉瞬間變得扭曲,無奈道:“元森師傅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吧,不然我怕等下王府塌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元森雖然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可看着況琴一副苦哈哈的樣子,竟真的有種平南王府即將要倒塌的感覺。他再次躬身做禮後由下人帶着離開,當他站在平南王府的大門回想起前兩天的畫面,竟突然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當日是他與她一同出席,卻在經歷了生死後,僅留他一人在此。這麼多天宮裡面連一個口信都不曾傳出來,元森明明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卻仍舊倍感失落。他深吸口氣孤身一人往城門的方向走着,然而這一路上不時有人看着他指指點點,那般犀利直白的目光叫他十分不舒服,於是加快了腳步。
明明需要半刻鐘的路他卻只走了一柱香便到了。出了城門站在山道上,元森回頭望了一眼,看着那不遠處林立的雄偉宮殿,大腦一片空白。呆呆望了很久才嘆了口氣重新轉身,他一邊告訴自己是最後一次,一邊往爲雲山的方向走。
按照腳力來說,徒步前往爲雲山幾乎要一天的時間,然而元森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雖然沒遇上什麼好事,但也想這樣走着散散心。於是特意挑選了一條相對安靜的小道,他邊走邊休息,很快便見太陽西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