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湖之上遇故人

龍湖之上遇故人

雖然他低下了頭,認真替段櫻離包紮傷口,但是段櫻離還是捕捉到了什麼,那是藏在子悅太子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外表之下的細膩,他內心應該不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而且他對於包紮真的非常熟悉,順序和縛藥都懂得,包紮完後比小霧的包紮成果毫不遜色。

“好了。”子悅太子說完後,又去躺在軟榻上,背對着段櫻離靶。

她的左肩後面也有傷,是被雅兒公主抽的,花輕霧本來想要請子悅太子出去,她要給段櫻離繼續包紮傷口,段櫻離卻搖搖頭,只將牀幔拉了起來,主僕二人在牀幔之內包紮,果然子悅太子安穩得很,並沒有在這期間忽然回頭或者闖到牀上來。

子悅太子身體不好,這一躺下,直到下午時分才又起來,用完膳後又被皇后叫去了。

花輕霧比劃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怕孃親的兒子,還有皇后,似乎離開太子就活不成了一樣,當三歲小孩般扣在身邊。”

段櫻離卻有些理解皇后的心思,道:“你若是有孩子,便會明白,自己的孩子身體不好隨時會離開自己,你定也是恨不得他時時在自己的身邊呢。”

花輕霧疑惑道:“那小姐你也沒有孩子,你怎麼就能理解?”

段櫻離笑道:“你的問題真是多。肜”

花輕霧又道:“你怎麼知道子悅太子不會對你怎麼樣呢?剛纔他就在房間裡,我們這樣包紮似乎太危險了。”

“他心裡有愛着的人,必然不會再對別的女子動心。”

“什麼?他愛着誰?”

段櫻離猜測道:“想必是他提起的小荷吧。你幫我留心一下她的消息,打聽打聽她當初是如何死去的,還有,爲什麼前面四任太子妃都死了?”

花輕霧點點頭,應了

這樣過了三四天,段櫻離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便把容清叫來,“容清,你留在將軍身邊的任務是什麼?”

“保護將軍的安危。”

“那麼你現在打算放棄這個任務了嗎?”

容清見她面色凝重嚴肅,猶豫了下道:“那日,東暖閣的事情屬下也有聽說,但是……”

“如果那日,是真的沈阿翹在裡頭被困捱打,你會如何?”

“屬下——”

“你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便是犯下滔天大罪,也會保護她對不對?容清,既然你讓我做這個她,你便要把我當成是她,我要你從現在開始,對自己的任務負起責任,如果下一次我再被人毆打,我會立刻承認我原本就不是什麼將軍……容清,你考慮好,你既然留在我的身邊,就要對我誓死效忠!”

段櫻離身上那原本收斂着的高貴冷冽氣息,忽然就迸發了出來,那淡然的眸光,彷彿已經把人看透,容清這時,忽然明白,或許眼前這個女子,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子,他對她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遲疑了半晌,他不由自主地單膝跪了下去,“容清對將軍誓死效忠!”

過了兩天,花輕霧這邊兒便有消息了。

比比劃劃地道:“……婢子去打聽了,這裡的人對於前四任太子妃之死諱莫如深,不過婢子還是知道了一些信息。第四任太子妃叫趙小荷,她是個很溫柔聰明的女孩子,剛剛進宮的時候倒是被太子冷落了一段日子。

再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與太子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但是後來,趙小荷便常常闖禍而被皇后責罰,遍體凌傷之下甚至還說出了,‘毋寧死,亦不做傀儡’這樣的氣話,再後來,去年冬天的時候,她因爲再次犯錯,被關在一個冰冷的房間裡。

等到太子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斷了氣,聽說死狀奇慘,不但遍體凌傷,而且小腹被剖開,一個看起來約有四五個月的胎兒,被扔在她的旁邊……”

……段櫻離聽了,兩隻手不由握緊

人死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剖出她的胎兒呢?

這兇手當真是滅絕人性。

“那前面三任呢?”

“前面三任,婢子實在打聽不出來,不過相信她們的死也都很可怕,因爲她們便是偶爾提到也都會一臉驚嚇,根本不會再說下去。”

段櫻離有點想不通了,如果她沒有記錯,這趙小荷可是大曆趙臣相的女兒,怎麼她這麼慘的死去了,竟然沒有人追究嗎?

還是對方實在是太厲害,他們都不敢得罪?

不管怎麼樣,這讓段櫻離提高了警覺。自從三年長夢清醒後,她發覺自己的人生並不是從當年再世重生時開始的,而是三年長夢清醒的這一刻開始的,她雖然不怕死,但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個與自己完全無關,並且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過,她初來乍到,實在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除了讓花輕霧觀察院子裡的丫頭們,在後來的一個月裡將好幾個丫頭想辦法換了出去,加強自己所居之地的安全性外,也別無他法。

有一日,太子子悅忽

tang然走了進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他的身體似乎好了點,雖然面色還是很蒼白,但至少能夠大聲笑了。

他便是邊走邊大笑着進來的,“太好了!太好了!他榮王也有吃癟的一日!”

他心情好極了,進屋後便圍到段櫻離的身邊,發現爐上烤着棗子,順手拿了一隻起來,被燙的又丟下去,興致勃勃地問段櫻離,“你上次不是被東夏國的那位慕少主給劫走了,那你有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看起來是不是很高大強壯,特別威風?”

段櫻離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問,想到那日看見久違的他,然而他卻根本不認識她,她的心裡微微苦澀,“倒是見過,也不是太子想象中的那麼高大強壯

。 ”

子悅太子道:“你在騙我?”

“嗯?”段櫻離不解。

“好吧,就算他不高大強壯,那一定看起來很兇悍了?”

“太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哈哈哈!這件事可有趣了,那位慕少主所建立的東夏國,本來根本就得不到我父皇和母后的承認,甚至赫連勃勃也不承認。但是那位慕少主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哄得西凌國的蕭徹以個人名譽簽了通關文書……

原來蕭徹的手裡撐握着西凌很多的產業,爲了使這些產業順利通關出口,與慕少主達成協議,他呢,會交付一定比例的通關費用,手持東夏國的通關文書,將物品運到大曆出售,當然這裡頭慕少主肯定許了些好處給他,於是雙方得利,協議成功。

但是蕭徹卻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不但是個手持很多產業的商人,更是西凌國的皇親國戚,慕少主憑着這份合約,讓赫連勃勃以爲西凌國已經承認東夏的政權並且與之簽定了通關協議爲由,哄騙赫連勃勃與東夏國簽定了正式的通關文書。

然而,赫連勃勃今日才知道,那慕少主拿了與他簽定的通關文書,又去逼迫西凌國,於是昨日西凌國不得不與慕少主簽訂正式的兩國通關文書。

得知情況的趙承相與我父皇,將此事公佈羣臣後,羣臣集譴責赫連勃勃此事做得輕率,讓慕少主佔了便宜。”

子悅太子越說似乎覺得越有趣,“你真是沒看見他的臉色,簡直太精彩了,從小到大,我只見過一次這樣狼狽的他。”

他說的甚詳細,段櫻離也覺得這事,慕風的確做得很不厚道但卻機智極了,站在他的角度,與西凌和大曆簽訂通關文書,從此這兩國之間的出口貿易就被卡在他的手裡,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影響到兩國的國民經濟。

而從兩國頻繁的來往貿易中,必定同時能夠帶動東夏國的繁榮,同時他們會從兩國收取一定的通關稅,這樣看來,當年他選在兩國之間的荒僻小鎮作爲據點,其實也是認真考量過的。

段櫻離不由自主地暗暗讚歎,果然慕風出手,不同反響

段櫻離心中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口中卻道:“這些國家大事,反正臣妾又不懂,臣妾每日裡所關心的也僅是,母后那邊的牡丹什麼時候再開花?雅兒公主的腿好了沒有,如果她的腿好了,會不會再找我比武,還有你的身體……”

前段時間,雅兒公主練武的時候傷了腿,臥牀休息了一段兒。

子悅太子眸中閃過一抹失落,卻是嘻哈笑道:“女人就是女人,我就知道,跟你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說着他興趣全失,跌倒在牀上,兩手壓在後腦門上,“唉……不過,馬上就要展開冰球之戰……”

原來大曆國冬日多雪,溫度低下,宮裡的池塘啊、湖啊都被凍出厚厚的冰層,所以不管是民間還是皇宮,冰球競技活動都展開得如火如荼。

“這是好事,難得的熱鬧,太子卻嘆息什麼。”

“這熱鬧與我又何干,我反正每年都只能看着。”

說着他爬了起來,在房間裡做出打冰球的姿勢,笑着問她,“威不威風?”

段櫻離點了點頭,忽道:“太子很想參加球技競技嗎?”

“那當然!只是我母后不會同意的,所以我還是繼續被羣臣嘲笑……”

段櫻離腦海裡忽然出來一個念頭,若是在南詔國,像子悅太子這樣的身體狀態,根本就沒有奪謫的資格,就算他勝出,也沒有繼承皇權的資格。這大曆看起來情況完全不同哦!太子如此病弱,恐怕還沒有繼位,他就……

子悅太子見段櫻離對他的姿勢似乎不大感興趣,又去牀上悶悶地躺着了。可能是因爲,他被皇后管得太緊,皇后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再加上身病本弱,因此也頗爲膩愛,導致他有時候像個孩子般。

段櫻離不以爲然地看着他,“你若想參加冰球競技,又有何難呢?”

子悅太子一下子坐了起來,一張臉離段櫻離的臉只有一寸遠,段櫻離微怔一下,轉了個身,後腦勺對着他,“辦法是有,就看你想不想了

。”

“我當然想,你快說,怎麼辦!?”

他那激動的模樣,讓花輕霧捂着脣噗

嗤地笑了出來。

他這才發覺自己有點失態了,又端起太子的架子,溫聲道:“沈阿翹,本太子在問你,你有什麼辦法可以使本太子參加冰球競技?”

段櫻離這才笑笑,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過了七八天,已經是元旦後的第三天,冰球競技大賽開始。大曆皇宮龍湖之上,聚集着很多人,當然雅兒公主是一定在的,還有幾個女子,安樂郡主赫連靜玉、大臣之女韋香凝、陳湘湘等都在。

段櫻離當然也接到了邀請函參與這次的競技盛事,她也與其他女子一樣,穿着厚厚的比甲小襖,頭髮緊緊地挽起來,看起來乾淨利落,腳上綁了半片竹子,光滑的一面觸在冰面上,確實是冰上潛行的利器。

她手中還拿着一隻球棍,往冰面上走了幾步。

便聽得一聲小小的驚呼。

段櫻離轉目看去,只見一個女子跌倒在地,旁邊衆人圍上去扶起她,段櫻離沒看到她的臉,猶豫了下,還是直接往前滑去。

不一會兒,她滑到了邊緣,正遇上雅兒公主,她笑道:“將軍嫂嫂,看你上次那麼文弱,我以爲今日的冰球競技你一定不會參加呢!”

“這樣好的大事,我怎麼能不來。”

“是呀,我太子哥哥不能參加,現在只能把希望放在將軍嫂嫂身上了,今天嫂嫂可一定要贏哦!”

段櫻離笑笑,腳下微微用力,人已經滑到另一邊去了。

另一方面,有個女子一直追逐她的身影,段櫻離若有所覺,乾脆停了下來,回眸看時,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只見她眉目如畫,一眸輕煙,削肩細腰,正是一別經年的顧采芹,此時她震驚地看着段櫻離,幾年未見,段櫻離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美貌了,不似以前的沉默冷清。

而是一種——冰肌玉骨,輕逸如仙的感覺,五觀鮮明,清漣如荷,絕色無雙,灩瀲出塵

饒是如此,她還是能夠確定,這就是段櫻離!

她震驚地擡起一根手指,指着她的臉失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湘湘正巧滑到二人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顧采芹的手指,笑道:“她便是太子妃,如何不在這裡?如夫人莫要如此無禮。”

說罷,又向段櫻離介紹道:“這位是世子夫人——如夫人,也是冰球高手呢!”

段櫻離哦了聲,見那顧采芹還是處於震驚中,陳湘湘玩性大開,一滑又越過了二人,顧采芹見狀,忙道:“段櫻離!你怎麼可能是太子妃?你怎麼會來了大曆?”其實剛纔在冰上摔倒的便是她,她之所以摔倒是因爲她看到了段櫻離,莫名驚愕之下才摔倒。

段櫻離聳聳肩,“不好意思,如夫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采芹失態地往前跨了一步,“你不用騙我!你就是段櫻離,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得你。”她因爲太激動,而將手扯着段櫻離的衣袖。

“你認爲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覺得我是誰。顧采芹,你若是識趣的,就離我遠一點。”

“看吧看吧,你果然是!”她猶自扯着段櫻離的衣袖不放。

就在這時候,一個修長的身影優雅地滑到二人身邊,球棍擡起,狠狠地敲在顧采芹的手背之上,她啊地一聲撒了手,驚疑不定地看向來人。只見來人修眉俊目,身着暗青錦衣,卻正是赫連勃勃。

此時他正擔憂地看着段櫻離,“太子妃沒事吧?”

段櫻離拍拍自己的衣袖,似乎是拍掉塵土般,瞥了眼顧采芹道:“無事。只是你們大曆國的貴女好沒有禮貌。”

赫連勃勃沒有回頭,便狠狠地問道:“你真是大膽,竟然敢對太子妃不敬!”

顧采芹的手被打得當即就紅腫了,這時忙道:“榮王爺,是我呀,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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