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又不是趕着去見閻王。”那聖母教徒對莉亞不耐煩道,“我還有話要問這位小娘子呢!”
“是什麼話請官爺儘管問。”莉亞耐着性子道。
“敢問這位小娘子是何人?”那聖母教徒轉向龍瑾的時候,不耐煩的臉立馬換成了和顏悅色。
“是小的賤妾。”莉亞搶先替龍瑾做了回答。
“啊?”龍謹錯愕的看向莉亞,不過馬上恢復了平靜,極其配合的斜着身子靠近莉亞用食指矯揉造作的戳了一下莉亞的太陽穴,嬌柔的埋怨道:“夫君真討厭,又叫奴家賤妾,奴家明明是正妻嘛!”
“嗖”好似一陣冷風,大白天的也能毛骨悚然,酥的莉亞鬥在一起的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若是龍謹生在民國,男扮女裝去唱戲,估計都沒梅蘭芳什麼事了。
這位猥瑣的聖母教徒似乎並不在意眼前的美女是位“有夫之婦”,而是愈發想佔有的意思。
不過那聖母教徒停留在車廂邊的時間顯然是過長了,後面要出城的隊伍開始蠢蠢欲動,莉亞也開始不耐煩起來,她撩開車窗的簾子想透透氣,卻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正緩緩向這邊走來。
那威嚴的姿態正是聖母山寨的僕射,很顯然她是專程來城門邊確認聖母的。
莉亞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若讓僕射認出再把自己抓回去,那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可這猥瑣的聖母教徒八成是不會輕易放過龍瑾的,耽誤之急得趕緊把他給打發了纔可脫身。
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只能用錢使了,莉亞又是一陣割肉般的疼痛,從腰包裡拿出些許銀子假裝握住那聖教徒的手,偷偷把銀子按在了他的手掌心道:“這點小錢就孝敬官爺去喝點花酒,小的趕時間,還望官爺多通融通融,給小的行個方便。”
“算你識相,可惜再美的花酒都不及小娘子的半分,不如。。。。。。”那猥瑣聖母教徒一臉賤笑的偷偷藏起了銀子,那雙色眼在龍謹身上卻不移開,龍謹始終用袖子半遮着臉一副嬌羞狀,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龍謹會不會早已經把眼前的猥瑣男給揍死了?
“官爺,褲帶不緊萬事鬆,色字頭上可是有把刀啊!”莉亞提醒道。
“不是還有一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那聖母教徒嘻嘻的反駁道。
“呃。。。。”尼瑪的,沒完了,銀子白使了,莉亞心中暗罵。
看來這猥瑣男賴上龍謹一時半會是甩不開了,莉亞看着越走越近的僕射,心裡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逃命要緊,於是對聖母教徒說道:“難得官爺對小的賤妾有如此厚意,不如就讓賤妾多陪官爺幾日,喝喝濁酒,唱唱小曲,如何?”
猥瑣的聖母教徒一聽頓時神采飛揚,喜色道,“此話當真?”
“當真!必須當真!只要你不擋道,我的賤妾就隨便官爺享用。”莉亞說着又順勢把龍謹往外推了推,“還不趕快下車,難得這位官爺看上你不要耽誤時間。”
“你。。。。。?”龍瑾錯愕的看着莉亞,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盡然要把他給買了。
莉亞扭頭不與龍謹對視,僕射已經越走越近,她來不及思考了,只能犧牲龍謹了,也算是報了當時在聖母山寨對她的非禮之仇。
那聖母教徒便宜得了個如此美人開心的不得了,伸手就去拉坐在馬車內的龍瑾,龍瑾也還算配合,故作忸怩了一下不情不願的下了馬車。
等龍瑾下了馬車後,莉亞急急叫秦祿揮鞭趕馬向城外奔去,歌舒也快馬跟上,剛好與僕射失之交臂,有驚無險。
在出城門的那一刻聽得身後傳來龍謹那故作嬌柔的呼叫:“夫君記得要來接我-----!”
那長長的嬌柔拖音,又是酥的莉亞一身雞皮疙瘩,“接,接你妹!秦璐快,加快速度。”
秦祿急急加大馬力一路狂奔,龍瑾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莉亞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終於出了城,單簡已經在城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深怕有什麼閃失,心裡一直揣摩着該如何營救,見到莉亞的馬車和歌舒,心中的石頭才落了地。
單簡見他們狂奔而出,也揮鞭跟上,終於可以放心的上路了,爲了早點離開聖母教派的勢力範圍,他們快馬加鞭,等出了城大老遠才放慢了些馬步。
單簡依然跑在最前面開路,歌舒像護衛一樣騎着馬緊隨在莉亞的一側,秦祿儼然就是個趕馬的馬伕,穩穩當當的趕着馬車,而莉亞坐在馬車內悶悶不樂,好像丟掉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一樣,心裡空落落的。
“姐姐,我們終於逃出來了,爲何還不開心?是因爲擔心瑾公子嗎?”秦祿見莉亞心情不佳,於是問道。
“屁,他那種人我擔心他纔怪!”莉亞看似冷冷,卻帶着賭氣的說道。
嘴巴上是這麼講,心中卻違和的替龍瑾感到不安,“那傢伙武功到底怎麼樣?被聖母教派的人發現會有危險嗎?一個人能否逃脫得了?。。。。。” 一連串擔憂,攪得莉亞愈發焦慮。
“既然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們就把馬車停下來先歇會吧!”莉亞不知道爲何,突然很想等等龍瑾。
“在此地?姐姐此地不適合我們停留。”秦祿反對道,這前不着村後卻充滿危險的地方,片刻留不得。
“我是想馬也累了,讓馬歇會,吃吃草什麼的,填飽一下馬的肚子,也好讓馬跑得更快。”莉亞不方便明說只得找了個藉口道。
“女人,我們才走幾步路,這馬就累了?我們挑的可是最好的馬,再說出城之前不是剛喂的馬嗎?你難不成想把馬給撐死不成?”歌舒在馬背上晃悠悠的說道。
“歌舒公子說得沒錯,這馬不能喂太跑,喂太跑了反而跑不動了,再說那聖母教派的人說不定隨時會趕過來,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單簡放慢了馬步轉頭對莉亞誠懇的建議。
“我。。。。。好吧!”莉亞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講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作罷,其實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她無非是想停下來等等龍瑾,哪怕得到一些消息也好,她心繫龍瑾,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應該憎恨他的卻。。。。。。。
莉亞又陷入了悶悶不樂中,時不時的撩開車簾望向身後漸行漸遠的城牆。
“女人,你還在心疼你那銀子嗎?”歌舒見莉亞頻頻回頭望,於是問道,他也最受不了沉默了,總是要找話題,在跑路的馬背上顛簸,說話聲變得顫顫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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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莉亞無心搭理歌舒,隨口“嗯”了聲。
“你如此摳門,爲何還會捨得拿銀子去賄賂那聖教徒?”歌舒道。
“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媳婦抓不到流氓,捨不得銀子怎麼能出得了牆呢!這你都不懂,難爲你在江湖上混那麼久,還能活得下來,真算你命大。”莉亞欣着車簾衝着歌舒調侃的回答道,心中卻對那失去的銀子還是心疼的不得了。
“難怪你把那瑾公子這‘媳婦’留給聖母教徒那流氓了,可惜是個假女人,哈哈。。。。。。”歌舒笑道。
“別說我不夠義氣,完全是他自己作好嗎!誰叫他去勾引別人的,演女人演的那麼騷,紈絝子弟,肯定是妓院逛多了。。。”莉亞一臉鄙夷,卻不知覺的夾帶着醋意。
“A姑娘,謹公子不是這樣的人。”單簡嚴肅的反駁莉亞。
“單大哥,你怎麼替他說話,你瞭解他多少?看你一身正氣,怎麼會受僱於這樣表裡不一的人,這種人的錢還是不要賺了,免得降低了自己的人格。”莉亞開始憤憤的說教,好像要把心中對龍謹的不滿一股腦兒的吐出來,能損他多少是多少。
“哎--”單簡微微搖頭又長長嘆了口氣,似乎很不贊同利亞的話,但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只是又把馬速放慢了幾分。
“女人,看你不是挺喜歡謹公子的嗎?現在爲何突然對他有如此深的偏見?”歌舒扯着馬繩靠近馬車,莉亞曾經對謹公子殷勤的態度曾讓他一度感到不太舒服。
“帥哥誰不喜歡,可是他不該讓我看到他的尾巴。”利亞冷冷道。
“尾巴?”歌舒和秦祿吃驚的異口同聲,只有單簡還是表情淡淡,好像一切都沒興趣聽,又好像一切都明瞭。
“姐姐,你說的這個尾巴到底是何意思?”秦祿眨着萌萌的眼睛問。
“沒意思!”把龍謹趕下車後,利亞心裡就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和煩躁,語氣也沒那麼和善了。
“姐姐,沒意思是什麼意思?”秦祿繼續萌萌的問,自從和秦祿以姐弟相稱後,秦祿越來越放得開,都快趕上歌舒那張大喇叭嘴了,問題比歌舒還多。
“定然是女人看到了謹公子隱藏起來的另一面傷害到了女人,我猜對了吧?”歌舒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