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的?”湯雪嚇了一跳。
“除了你,還有誰會如此害我?”沈依露輕蔑地問。“那你怎麼不想想丁賢儀,她也和你過不去啊。”湯雪問道。“丁賢儀是對我不滿,可是她這些天來從未去過太醫院,不可能有藥,而且這幾日來,也只有你給我送了幾道菜來,我就猜到,你在菜裡下了東西,湊巧,我的宮女戀秋前幾日去尚宮局的路上,遇到了你的宮女,因爲那藥不是什麼好藥,你的宮女音兒走了十分匆忙,與戀秋撞了一下,看到她拿着藥了,當時我還沒想到這麼多,可是昨天我回想整件事,就知誰做了這件事!”沈依露站起身來。
“儘管你猜出了,你也無證據去告我,哼,本宮就等着做皇后那天,穿着皇后的鳳冠霞帔來看看你這可憐人兒。哈哈哈哈哈……”湯雪淫笑着。沈依露厭惡的“呸!”。
約摸三個月後……“芷言,你回來了。”沈依露看着芷言問道。“是啊,淑儀,外面太陽可大了,奴婢都快中暑了,奴婢給您摘了些蓮蓬,這就剝給您吃。”芷言笑着說。“罷了,我自己來吧。”沈依露接過蓮蓬,慢慢的剝開,綠色的外衣下,小蓮子滑嫩的身子彰顯出來。沈依露把這一顆拿起來,放到嘴裡。“淑儀,蓮子裡還有那個綠色的嫩芽,奴婢嘗過,可苦了,您趕緊吐出來吧。”芷言道。“無妨,我就想嚐嚐苦味,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沈依露笑着品苦味,又道:“芷言,最近宮中有什麼動向?”“沒有什麼動向,只聽說湯婉儀宮裡的音兒被責打了二十大板。也不知是何原因。”芷言答道。“不怪,這你就得去問問戀秋了。”沈依露又剝了一顆。芷言幽幽地說:“戀秋一走,奴婢怪想她的,畢竟之前與她同房,也有感情了。”“是我不好,拖累了你。”沈依露把芷言的手放到自己手上。芷言忙擺擺手:“淑儀嚴重了,奴婢今生既是奴婢,就會好好效忠自己的主子,絕無二心!不講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話,反正奴婢跟您一天,吃苦也好,享福也罷,奴婢都會好好伺候您的。”
“謝謝你。”沈依露道。
“喂!絮心~”沈依露回頭一看,竟是白錫然!白錫然正穿着太監服在門口傻望着她呢!
“絮心,你這可真不好找啊。”白錫然嬉皮笑臉的說。“你怎麼來了?這是皇宮,不是你家茅廁,可以隨意進出。”沈依露小聲的說。“我擔心你,紫靈捎去家書,說你被囚禁起來了。”白錫然道,“你怎麼了?要不你現在跟我走,咱們浪跡天涯,好不好?”
沈依露咬了咬牙,給了白錫然一耳光:“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呀?我警告你,快滾!”
白錫然忍着疼說:“跟我走,我纔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受苦呢。”
沈依露剛想說話,突然朱公公來傳旨了。“你快去躲着。”沈依露將白錫然推進了衣櫃。
“溫室殿沈淑儀聽旨!”
沈依露忙跪下:“臣妾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太后恩准,解除沈淑儀禁足,即日起每日爲太后娘娘誦讀經書,以贖罪過,欽此。”
“臣妾叩謝皇上、太后隆恩。”沈依露道,話畢,接過聖旨。
“奴才恭喜淑儀了。”朱公公道。“呵呵。朱公公慢走。”芷言說。
白錫然從衣櫃裡出來:“即使如此,我走了。”白錫然走了沒兩步,沈依露喊道:“錫然,等等!”
說完白錫然回過頭來,一個香吻隨之觸到了白錫然的額頭,這個吻讓白錫然受寵若驚,愣在那裡半天沒動。“我愛你,這是我的初吻,很珍貴的。”沈依露不好意思的說。“哦……”白錫然的臉上紅得像紅燈一般,默默的走了。“淑儀,你!”芷言大吃一驚,嘴巴張的別提有多大了。“今日之事……”沈依露交代道。“淑儀,你不必多說,奴婢都明白的,奴婢一定隻字不提,奴婢先下去了。”芷言說。
沈依露緩緩走到牀邊,幽怨的說道:“我真沒用,連珍惜眼前都做不到,和他浪跡天涯,一定會很美好,可是……”法師出現了,他總是這樣飄然而至。“依露,我也希望你幸福啊。”法師說道。“你放屁!你要是希望我幸福,纔不會讓我穿越,受這麼多苦呢!”沈依露氣憤的說道。“你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事都願不願意做,這次穿越對你來說就是磨練,你懂嗎?你不想在這裡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嗎?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順利完成你的任務,你回到現代,就會有很大的SURPRISE(驚喜),好麼?”法師不緊不慢的說。“你滾!”沈依露吼道,她不知道這個法師到底是什麼人,好像曾經近在咫尺,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又覺得這個法師脾氣古怪,從未認識的感覺,這可謂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再見……”一陣風從眼前吹過,他又不見了。
“皇上駕到!”朱公公通傳道。
沈依露忙去接駕:“吾皇聖安。”
“愛妃請起。”李豫道。
“皇上是怎樣說服太后娘娘放臣妾出來的?”
“真真是苦口婆心啊!朕費了三寸不爛之舌,才說動母后。但是你以後每天都要去她宮裡誦經,朕怕她會爲難你呀。”
“皇上費心了,臣妾謝皇上。太后娘娘心地善良,只是對臣妾有些誤會而已,所以臣妾並不怕,皇上也不要太過擔心。”
“你如此溫柔賢惠,又聰明,相信你在母后身邊呆幾天,她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但願如此吧,皇上這幾個月批閱奏摺一定很辛苦吧,臣妾爲您捏捏肩。”
“也好,愛妃就是心細。”
蓬萊殿裡——
“那小賤人居然又被放出來了,那本宮之前的計謀,豈不是白瞎?”湯雪怒氣衝衝。
“婉儀息怒,那個賤人又得聖寵,咱們得想一個新辦法。”音兒倒了杯茶,又道。
“皇上駕到!”
“皇上來了。”湯雪驚喜的說。
“參見皇上。”湯雪行禮罷又倒茶。“免禮,雪兒,坐。”李豫笑語。
“謝皇上。”
“皇上不是在溫室殿陪沈淑儀嗎?怎麼來臣妾的蓬萊殿了?來,皇上,喝茶。”湯雪奇道。
“是沈淑儀要朕來的,她說朕只愛她,對你們太不公平,就要朕過來了。”李豫道。“沈妹妹真是太大方了,臣妾自嘆不如。”湯雪笑言。“不談了,咱們用膳。”李豫道。“是。”——
“淑儀,您幹嘛要叫皇上到湯婉儀那裡去啊?那個女人心腸狠毒,淑儀您,您應該好好地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纔對。”芷言埋怨着說。“只有這樣,皇上纔會認爲我好,本宮這麼做難道會是爲了湯雪那個賤人嗎?以後本宮應該改變一些,芷言,我剛說的話是不是讓你覺得太狠?”沈依露問道。“纔沒有呢,湯雪本來就是十惡不赦,淑儀不能再讓。”芷言說。“那好,本宮現在命你把衣櫃第二層的盒子拿出來。”沈依露笑語。“是。給您。”
沈依露打開盒子,芷言道:“哇塞!好多金銀首飾啊。”“莫要大驚小怪。”沈依露道,“把這些我珍藏的皇上的賞賜,拿去送給各宮的宮女、太監,分給她們吧。”
“這些可都是皇上賞賜的珍品啊,分給他們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