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捂着鼻子來找她的艾斯,水寒好不容易的,忍住了快出聲的笑,溫順的走到艾斯身邊,爲他拭去血液,「沒有成功?」
「那老頭,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在睡夢中也能打中我!」艾斯很是鬱悶,他好不容易潛進白鬍子的房間,正準備行刺他,誰知,他正好翻了個身,而且,手就那麼巧的打中了他,還把他打了出去,他該說是白鬍子運氣好,還是…他真有這麼的倒黴啊?想不通,想不通…
「沒關係,這次不行,再找機會不也一樣麼?」水寒坐在艾斯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老爹也真是的,要馴服也用不到下這麼重的手吧。
「寒,你真的沒事了麼?」艾斯握緊水寒搭在他手上的手,他真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艾斯,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邊麼?」水寒將艾斯的臉轉向自己,讓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自己就在他的身邊,「我答應過你的,不是麼?我會呆在你的身邊,生生世世。」
艾斯激動的看着水寒,卻又有些擔憂,寒,寒她,她恢復記憶了?!她真的恢復記憶了?!「你…你…」
「恩,是的,我記起來了,但是,只有一點…」水寒還未說完,就被艾斯緊緊抱住。
「夠了,真的夠了。這樣就行了…」艾斯激動不已,他現在什麼也不求了,只要,寒能在他身邊就好,真的。「寒,等我殺了白鬍子,我們就走,好不好?」
「好。」但前提是,你真的能殺了白鬍子,而不是被他給軟化,艾斯…
送走艾斯後,水寒並未回房間,而是走向了船頭的船沿,在以前最愛的位置上坐好,微微一笑,「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藏,出來吧,馬爾科,哥哥。」
一道黑影從桅杆上落下,輕巧的落在水寒身邊,注視了她好一會,纔在她身邊坐定,「丫頭,你都記起來了。」雖是問句,但已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不是已經確認了麼,馬爾科哥哥。」水寒看着船頭下那些遊動着的海洋生物,輕輕會出手掌,一小股海水,就這麼順着她的手向上升起,在他們的頭上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落撒而下的點點水露,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美麗。「是老爹讓你來的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配合着釋放出自己的不死鳥火焰,閃爍着金光的水滴與藍藍的火焰交相在一起,有的只是一種溫馨,並沒有與艾斯的火焰在一起的那種熱情。
「我大概能猜到老爹讓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麻煩你,告訴老爹,這件事,我要自己解決。」水寒站起身,「這是D的恩怨,也該由D自己來解決。」留下馬爾科,水寒走向自己的房間。
「…又是…D… …麼?」看着水寒留下的水露,一個“D”字,在月光中,閃爍着,它的光輝。
隔天一大早,水寒就聽見有什麼東西落水了,走出門一看,瞬間是哭笑不得,落入水中的,正是艾斯,看着老爹跟其他人依舊有說有笑的,根本沒有在意離他不到毫米的那把斧頭,呵呵,她也真服了艾斯,他是打哪找來的這些東西武器啊?!
使用能力將艾斯從海中救上,暗暗的向白鬍子投去不贊同的目光,就算要用手段來馴服,也不用這麼玩吧,說白點她就是心疼艾斯,但是,白鬍子卻只是哈哈一笑,迴應着水寒,丫頭,你的事情,我不插手,但是,我的計劃,你也不要插手,這是最初就說好的,不是麼?
水寒沒有辦法,只能默默的將艾斯帶回房間休息,是啊,她,不能插手,因爲,這結局,她早就預料到了,不是麼?另一個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如此,艾斯每次都尋找着機會刺殺白鬍子,但是,也從未成功過… …
五番隊隊長,比斯塔對於艾斯的這種行爲只是評價了一句,「每天周而復始,他還真有毅力啊。」
日子久了,船上的所有成員也都見怪不怪了,說不定哪天沒有聽見艾斯被老爹打出來的聲音,他們還會不習慣呢。
在數不清被白鬍子打出來多少次的艾斯,靠坐在船邊,水寒隱身於暗處,今天,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水寒默默的看着走向艾斯的馬爾科…
將晚餐放在艾斯身旁,並未有過多的語言,他能感受到水丫頭就在暗處,只是靜靜的呆了一下,轉身就要離去,沒走幾步,就聽見艾斯的聲音:「你們,爲什麼要稱那傢伙爲老爹?」
環視了一下在開宴會的衆人,馬爾科露出淡淡的笑容,「因爲他稱呼我們爲兒子。」
對上艾斯不解的目光,他再次解釋道,「因爲我們是被世間討厭的人…真的很高興啊,僅僅只是隻言片語而已…也令人高興。」想起長久以來的生活,馬爾科開心的笑了。
艾斯沉下頭回憶起以前的種種,心裡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但是,他依舊狠狠的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馬爾科有些理解爲什麼水寒會選擇艾斯了,他們都是被這世界拋棄的人,同樣也是揹負了D,這個命運的人…
走回來,蹲下身,「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還要繼續做這種傻事麼?差不多,該下定決心了吧!現在的你,無法取下老爹的首級;你是打算離開這條船,重新出海;還是留在這裡…揹負白鬍子的標誌呢…」
水寒微微一笑,慢慢離去,不管艾斯做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會支持…因爲,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