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鍾林所說,他們確實沒有什麼惡意,不過究竟是什麼目的還不得而知,最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想到這裡,公孫雲良反而不擔心了,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朗櫟,他要做的事就是等,還有就是安慰玉嬌兒和玲瓏等人的情緒。
之所以不見朗櫟是因爲他並不在這座島上,觀音島是南海七十二島的總稱,至於朗櫟在哪,恐怕只有鍾林知道,但他是不會說的。
與此同時,處在另一座島上的朗櫟還沒有甦醒過來,他躺在軟牀上,簡單的小屋簡單的裝飾,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富貴之地,不但如此,這裡也格外安靜,似乎沒有什麼人。
朗櫟醒來已經是第二天,陽光暖暖的,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照在臉上,像是在撓癢癢,眼皮跳動幾下,慢慢睜開眼,陌生的環境,熟悉的陽光。
美美的睡了一覺,沒有任何負擔,感覺身子都輕快了許多。
安靜的小院兒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你醒了?”門外走進一人,一個女人,手中端着花盆,一身黑紗,頭上也罩着黑紗。
“你是誰?”
“我?呵呵……我是你的一個朋友!”
“可我不認識你!”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女人放下花盆,轉身走出門外,不多時端來一碗粥幾個饅頭和一碟小菜。
“吃點東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女人顯然不想告訴他是誰。
朗櫟沒動,呆呆的看着女人,可是什麼都看不到。
女人彷彿能看穿別人心事一樣:“你先吃東西吧,吃完了我就告訴你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朗櫟木然點點頭,簡單的清粥小菜,別有一番滋味,肚子也咕咕的鬧饑荒了。臉色一紅,低頭吃起來。
女人坐在離着朗櫟不遠的位置,右手住着下巴,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就這麼看着朗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臉上有東西?”朗櫟邊吃邊問道。
“沒有,就是看你吃飯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人。”
“哦……”朗櫟不再說話,低頭喝粥,女人照樣盯着他看,什麼都沒變。
一碗粥三兩口就喝光了:“還有嗎?我沒吃飽!”不知爲何,雖然不認識女人,但朗櫟覺得很放鬆,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
便飯過後,還沒等朗櫟開口,女人便率先道:“我是受一個朋友的託付,找到你並提升你的實力的!”
“受人之託?那人是誰!”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我的朋友現在在哪,怎麼不見他們的影子?”
“不必擔心,他們在另一座島上,日子逍遙的很!”女人總是淡淡的笑着。
朗櫟點點頭:“你說要提升我的實力,怎麼提升,我還要去找東西呢!”
“你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叫水寒決?”
朗櫟一驚:“你怎麼知道!莫非你知道水寒決的下落?”
女人站起身,打開窗戶,陽光瞬間照射進來,屋子裡亮堂許多,空氣也舒緩不少:“我並不知道水寒決的下落,但我知道那是一本劍譜,不過我要提升你的可比水寒決厲害的多啊!”
“那是怎樣的功夫,比水寒決還要厲害!”朗櫟很感興趣,不過有點不相信。
“當然,只要你學,它就比水寒決還要厲害。但是前提是你得安心在這呆着用心學習,你做得到嗎?”
朗櫟沒說話,現在時間對他來說很緊迫,耽誤不得。
“那需要多久才能練成?”
女人一笑:“這就看你的資質了,快的話一兩月,慢的話幾年甚至幾十年,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成不了!”
“如果你有信心在最短的時間內練成的話,我就傳授給你,而且沒有任何代價,你看如何?”女人接着道。
朗櫟低着頭,想了想:“我想學!”目光甚是堅毅。
女人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只不過,這個傳授的方法比較奇怪。
並不是正常的方法,沒有什麼招式可言,女人準備了一艘小船,不大剛好承載兩人,小船盪漾在大海之中,漂盪蕩,沒有什麼方向或者目的。
朗櫟不懂,但也沒問。
“我們所在的這片海就是南海,周圍的島嶼就是觀音島,當然這是總稱,也可以叫做南海七十二島!”女人淡淡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只是這又跟修煉有什麼關係呢?
“南海深不見底,也沒有人見過海底是什麼樣子的,你要做的就是沉入海底!”
朗櫟聽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沉入海底,萬丈深的海底,這怎麼可能。
“呵呵……我的意思並不是一定要讓你到達海底,盡你最大的能力能沉多少就沉多少,這樣可以嗎?”
朗櫟這才鬆了口氣,要是真要到海底,可能還沒到就已經死了。
“不過你也沒有什麼可高興的,沉的越深海水就越涼,而且四周一片漆黑,不時還會有鯊魚經過,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很可能就再也上不來了,並且你在水裡行動會變得遲緩,你有勇氣嗎?”
這確實夠嚇人的,海水不比河水,深海的暗流不斷,也沒有方向,四周漆黑一片,可以說就是一個無底深淵。
“我可以試試……”朗櫟真的有點害怕了。
“這有一條繩子,你把它系在腰上,我隨時可以把你拉上來!”說着,女人親手把繩子繫上。
朗櫟站起身,小船搖搖晃晃,朗櫟看着藍色得海面和黑色得海底,後背直冒冷氣。
“如果你不敢下去可以不下去的,沒人勉強你!”女人不冷不熱的說着,更像是對朗櫟的嘲諷。
年輕人,不但有活力,也很傲氣,腦袋一熱,沒多想撲通一聲跳入海里。
海水錶面還是挺暖和的,只不過越往下,越涼,越黑,而且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類似於野獸的怒吼。
這都還是可以成承受的,最難的就是不能呼吸,這是最要命的,第一次,朗櫟沒多久便露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氣,面色煞白,很難受的樣子。
“這麼快就不行了,如果堅持不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女人一如往常淡淡說着,好想跟她沒什麼關係,事實上也確實沒什麼關係。
可憐朗櫟,到了海面還沒喘上幾口氣便再次沉入海中,這次跟以往一樣,這種窒息的感覺比死了還要難受。
如此往復整整一天,朗櫟都未能如願,每次都是不久便上來。
女人也再沒說什麼,畢竟這種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到了晚上,女人把朗櫟帶回小院兒,自己卻不見了蹤影,雖然很陌生,但朗櫟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自從記事以來好像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這種安靜可以讓朗櫟想起很多事。
海邊的夜晚註定是安靜的,除了大海的波濤聲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小油燈的火苗跳動着,與外面的洶涌形成鮮明的對比,別有一番風味。
而玉嬌兒和玲瓏似乎被公孫雲良說服了,他們沒有再嚷這去找朗櫟,安靜的待在小島上。
幾天的相處,玉嬌兒跟玲瓏等人都很熟悉了,自然也會有很多話會說,玲瓏天生的愛說話,倒是古映雪,從開始到現在也沒見她說過幾句話,但是看朗櫟的眼神,玉嬌兒似乎讀到了什麼。
此時的古映雪一個人坐在海邊,海灘軟軟,坐上去很舒服。面對牛吼一般的大海,也沒見的有多麼可怕。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有心事?”玉嬌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後走過來。
“玉小姐,原來是你,還沒睡?”
“睡不着,你不也一樣嗎?”
古映雪一笑,玉嬌兒也是一笑,然後挨着古映雪坐了下來。
“古姑娘,你也喜歡朗櫟吧……”玉嬌兒輕輕門道。
古映雪一愣,然後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那你爲什麼不說呢?”玉嬌兒眼睛亮晶晶的。
“呵呵……他知道,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
二人似乎同病相憐,都喜歡上一個男人。
“可以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一句話把古映雪帶去回憶中去,似乎那段時光是她最開心日子。
“我跟他其實也是在一場類似於玉門宴的相親上認識的,叫做招賢會,我父親爲我舉辦的,可造化弄人,如煙姑娘先一步認識了他,從那時開始,我就已經出局了。”
玉嬌兒心裡一陣難過,感覺古映雪得故事就是在說她自己。
“你說如煙姑娘先你一步,也就是說如果你先認識朗櫟你們就會在一起,對嗎?”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那你想跟他在一起嗎,我的意思是如果如煙姑娘不介意得話!”其實這更像是玉嬌兒給她自己的問題,只不過想從別人口中說出答案。
“我……我不知道,我也沒想過,如果那樣的話,可能我會同意的吧!”
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對自己的感情,如煙可能把朗櫟分給別人嗎,換成是自己,可能嗎,這恐怕是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