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吟說她小時候是沒有這個疤的,那看來藍吟就是藍氏一族常年難得一見的姑蠱婆。
“吟兒放心,我不怕。可能你還不知道我能有辦法看的到蠱的。”有希是想安慰藍吟,卻沒想到藍水月的聲音從身後想起“半雪你還記得嘛?你以前也是有辦法看到蟲毒的。這也是當時村子裡的長老都願意讓你住下的原因。”
這個有希聽藍水月這幾日說過,藍氏一族是在塞外的,他們比較排外,不喜歡有外族人靠近,而半雪算是幾百年來的一個例外。
有希突然靈機一動看向藍水月“不然,你教我怎麼解蟲毒啊!”
藍水月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好笑的皺起着眉頭“什麼?”
有希明朗的笑着“施毒之術恐怕這是你們的秘法,我怕蟲子,我也不想學。我就想知道蟲毒該怎麼解!上次我能幫阿璃解了蟲毒,應該是我運氣好。不會是所有的蟲毒都能用金針刺中這毒就能解了的,我說的對吧?”
藍水月一隻手撐着臉頰,一隻手架在胸前,雙眼柔情似水,有些魅惑的看着有希笑着,“你說的沒錯。”
藍吟有些布放心的說“姐姐,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學的了的,這可是我們藍!”
藍吟還沒有說完就被藍水月給打斷了“吟,你半雪姐姐既然也能看到蟲毒,說不定,她還真的會是個例外。”
藍吟似乎想了想藍水月的話,最終也點了點頭。
如今有希這算是在藍水教有事情做了,藍水月給了她好幾本記載各種蟲毒的書。要解毒,就先要知道被施毒人中的是哪一種毒。
有希一直看着那些書直到半夜看到睡着。
睡夢中依稀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有希感覺到有人替自己攏了攏被子,又好像有什麼東西也鑽進了被子裡。
有希只覺得自己的腰上被什麼給環住了,淺眠的她趕緊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我把你弄醒了嗎?”有希感覺到這個聲音離自己很近很近,幾乎就在自己耳邊響起的。
她趕緊回頭一看,正好對上藍水月邪魅的眼睛。有希嚇的剛想往後躲,卻發現自己的腰正被藍水月的手給環住了。
“我不是說了你不準碰我的嘛!”有的聲音聽的出來有些生氣。
可藍水月的眼神卻有些軟了下來,甚至是有些懇求道“我只是有些冷了。”
有希想到白天藍吟說的,這屋子本是藍水月住的地方。也不知道藍水月這幾天都是住在哪的。
“那我起來讓你睡。”有希想要掙脫藍水月的懷抱。雙手剛想推開她,卻發現,藍水月沒有穿上衣,有希的雙手正好推到了他沒有坦露出來的結實的胸膛上。
有希驚奇的發現,藍水月的身上怎麼這麼冰冷!就連正常該有的溫度都沒有。“你怎麼身上這麼冷?是病了嘛?”有希有些擔心的想去摸摸他的額頭看是不是發燒了。可是剛起手卻被藍水月狠狠的將自己抱入懷中,緊的就像要將有希融入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有希想要掙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並且有希不妙的發現,她身子如今緊緊的貼在藍水月身上,,藍水月上身沒有衣服,而有希就只穿了一件睡覺時的褻衣,兩個人的肌膚之間就只隔了那一層薄如紗的衣布。
甚至隔着那個布料,都可以感受都藍水月身體傳來的異樣的冰冷。有希也不敢再亂動,可奇怪的是,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雖然藍水月的身子冰冷的有希有些發抖,可是馬上的。有希碰到藍水月後,身體裡的血液急速的流轉翻騰着,似乎在叫囂着什麼,使得她的身子開始熱了起來。這個熱度也隨即傳給了藍水月,藍水月本來冷的不像話的身體慢慢的也被有希給捂熱了起來。雖然那個溫度還是不像正常人一樣溫暖,但是比剛纔的冰冷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這裡本來就是你的房間,我可以睡其他房間的。你放開我好不好!”有希有些無奈的哀求道。
可是藍水月還是半天沒有說話,一直到藍水月的身子也開始真正暖起來,他才慢慢鬆開了手。
有希趕緊裹緊被子往另一邊拱了拱,警惕的看着藍水月。
藍水月看到有希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可愛的模樣。“你放心好了,你忘了,我根本沒有能力對你怎麼樣。我因爲以前常年帶着那個經文,常年纏繞在我身邊的陰氣太重,所以弄得我的身體體溫一直很低,再也恢復不到正常的溫度。我是真的,只是冷了而已。”
有希想了想,確實!她忘了藍水月現在已經沒有男人該有的能力了。就這樣來看,藍水月也確實不能對她做些什麼。“可是你也不能因爲這個藉口就這樣亂來啊!”
藍水月並沒有說話,只是衝有希魅惑的笑了笑,便起身穿起衣服,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房間。
有希呆呆的看着藍水月離開的方向開始有些煩惱,她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啊,阿璃都沒有來找她嗎!藍水月剛纔的舉動,讓有希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漸漸萌發着。
有希都似乎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在藍水教裡的生活,雖然才短短几天,但是有希似乎對於蟲毒有着特別的天賦,如今對於解蟲毒,她都已經小有所成,連藍水月跟藍吟都說她如今解蟲毒的能力比教裡很多人都已經要厲害了。而那個種有神樹的院子如今便成了有希每天最愛去的地方。
藍水月也都隨着有希,有希白天就會呆在院子裡看藍水月給她的關於記載蟲毒各種事情的書,不僅如此,無聊時,她就會去將那院子好好整理一下。
藍水月剛打開院子的門,看了一圈周遭的壞境,有些哭笑不得。這幾天這個院子被有希裝點的變了另一副模樣,她將本來院子裡的那兩個簡單的椅子換成了三個更加舒適的靠椅,還多擺了一個精緻的石桌子,而在神樹一旁還命人搭建了一個簡單的鞦韆。在院子的四周,都被她擺滿了盛開的鮮花,每日清晨跟半夜時,花上就會沾滿露水,讓花香四溢。
有希看到站在門口的藍水月,衝他甜甜地笑了笑“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更加有生機嗎?”藍水月笑了笑走進那棵古樹,輕輕摸了摸那棵樹的樹幹,樹感受到了藍水月的觸碰,又開始亮起紅光。藍水月有些訝異的看着有希,卻迎來有希得意的笑容“你做了什麼?”
有希放下書也跑來開心的摸了摸那樹的樹幹,可是還是那樣,一感覺到除了藍水月以外的其他人觸碰那樹的紅光就消失了。有些努力努嘴“再怎麼神它都是一棵樹啊,光用血養怎麼行。我這幾天每天都用這院子裡的花的露水去給他澆水,所以你看!我先只發現它的葉子比以前長得要大要綠了。可是剛纔看你這麼一試,沒想到它發出的紅光都比之前要亮許多誒。”
藍水月伸手寵溺的揉了揉有希的頭髮,有希有些呆呆的站着,面對藍水月如此親暱額舉動,有希竟沒有躲開或者反抗。這樣的舉動,弈也做過呢。可是奇怪的是,藍水月做起來並不像弈那樣是充滿着愛意的,反而,更像是一個父親在安撫自己的小孩一般的感覺。
這大半個月的相處,有希跟藍水月的關係看起來也好像越來越好。雖然藍水月還是每天跟有希講着以前跟半雪的種種,不過有希清楚的感覺到,藍水月看有希的眼神不再像一開始的那麼炙熱,以前有希看的出藍水月看自己時,看到的是半雪,而不是姬神有希。如今的藍水月雖然眼神中還是可以看的出那款款的深情,可是那個深情已經不是對半雪的愛戀,而更多的是對有希如同父親或者兄長一般的寵愛。甚至有時從藍水月的眼中都可以看到他內心的迷茫跟掙扎、有希撇了一眼藍水月柔媚的笑臉,小聲嘀咕了一句“其實你真的再多個七八歲都可以當我爹了!”
這話被藍水月聽到,本以爲他會不高興,沒想到他倒是從容的很。將雙手背在身後用一副看小孩的表情看着她,有希以爲他只是玩笑話,藍水月看向有希的眼神變得清晰,有希知道此時他看着的不再是半雪,而是真真正正的看的是姬神有希。
“你若是喜歡,也可以叫我爹爹啊。”說完藍水月颳了刮有希的鼻子,露出那美的不得了的魅惑的笑容。有希一時竟有些看呆了!個男人是怎麼能笑的這麼美啊。
“你真的不介意我以後都叫你爹爹嘛?還是說!其實你已經發現我不是!”
“不管你叫我什麼都好,只要你不會離開我身邊,你想怎麼樣都好。”藍水月又揉了揉有希細碎的劉海,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有希無奈的撇了撇嘴,本來還是想着說,或許藍水月是自己終於發現了她不是半雪所以纔會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