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現在怎麼樣?權侑lì緊張的神情在皇甫元的鏡片上反‘射’責,那眉頭皺起的弧度很明顯的勾勒着超乎一般人的緊張。
“剛剛聯繫了一下CUBE公司的製作人新沙‘洞’老虎,現在正在緊急的處理之中。”皇甫元推了推眼鏡,說道。
“那有對策了嗎?”權侑lì的手緊握着皇甫元的隔壁,那指甲像是直接穿過他的襯衫紮在了他的‘肉’上,有一些生疼生疼的。
“對策什麼的,我不知道,CUBE公司的人也不會和我說吧。”皇甫元尷尬回答了一句,權侑lì過於‘激’烈的反應讓他心中嘀咕了好幾聲,他可是清晰的記得當初權侑lì發現了龍至言身份後冷漠的讓他退出隊伍的場景,但現在又是完全的關心模樣,而且這關心似乎有些超脫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至少,皇甫元他自己還沒有那麼擔心呢。
權侑lì的手鬆下,眼神之中晃動擔憂。
“下午的通告你別忘了啊。”皇甫元說道,而後看了看手錶,離開了辦公室。
“該死的龍至言,怎麼都不接電話!”林允兒按着手機,每次給她迴應的都是營運公司那機械話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樣的迴應,掛了重新撥,撥了又掛斷,來來回回,若干次的“已關機”聲音循環着。
最終,林允兒很是憤怒的將手機扔到沙發上,滾了一下,手機安逸的躺在了軟綿綿的沙發上。這個新買的沙發很大,主沙發就能坐下她們九個人,比起之前舊宿舍的破沙發不知道大了幾倍,當初的她們一直爭搶着沙發的有力位置,現在不需要搶都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卻不知道爲何沒有了以前那種舒適感,明明這個沙發比以前的那套沙發貴了不知幾倍。
“要不要吃,我姐姐從美國帶過來的。”李順圭拿着一袋不知名的食物,在林允兒面前甩了甩。
“不用了。”林允兒將這個原本應該很吸引她視線的東西挪開,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繼續着笨拙的電話反覆撥打。
不知所以然的李順土奇怪的看了一眼,然後就一溜竄開心的跑到電視機前彎起遊戲機來。
徐珠賢在客廳之中不停的踱着步,一步一步,越來越不穩,心中還不斷的唸叨着“1小龍哥哥”。等到‘門’口出現一個身影的時候,她立刻迎了上去。
“侑lì姐,小……
至言哥哥怎麼樣?”慢條斯理的徐珠賢一鼓作氣的跑到了‘門’口,話語直直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沒事吧,他們公司正在想解決辦法呢。”權侑lì有些無奈嗟嘆的說道,臉上擦拭不去的擔憂感已經爬上眉‘毛’,彎翹而起。
金泰妍剛想開口問一下,權侑lì已經回答完了,而這個回答沒有一點威力。
就算她對龍至言心存芥蒂,卻也很清楚的瞭解到事情之中的〖真〗實‘性’與否,要說禮貌的話,他絕對是全韓國的藝人之中數一數二的禮貌的,他們倆兩年前就認得,當時最吸引她的就是龍至言的禮貌、儒雅還有那一直淺淺掛在臉上的微笑。他不禮貌的話,全韓國的藝人還有幾個人是禮貌的呢?但事情不是她們說了就有用的。
就算對他心存芥蒂,但是這樣的事情傷害‘性’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龍至言現在還是個新人呢,她非常清楚,因爲少‘女’時代曾經也這麼無奈的經歷過這一段路程。被AI們說把粉絲的信件和禮物扔掉,還說侮辱其他的偶像,各種各樣的緋聞‘亂’飛,不禮貌是很多人對她們的評論。
但那些這麼說的人又有幾個人真正的認識她們少‘女’時代?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如此,有幾個人見過‘性’格低調的龍至言?更不用說認識龍至言了。
或許是出於同情,金泰妍默默的有那麼些遺憾。
“泰妍,你不去電臺嗎?”李順圭瞅了瞅愣在金泰妍,問道。
“這就走。”金泰妍回答着,心中想了想,CUBE公司肯定有應對的方法吧。
“西卡呢?前天不是約了和我一起去逛電器城的嗎?”金孝淵瞅了一眼四周,卻沒找着人。
“不知道,剛剛練習室回來之後就沒見到她。”崔秀英搖了搖頭。
“奇怪,西卡竟然還會爽約,我可是要去買她最喜歡的空調啊。”金孝淵說道,崔秀英和鄭秀妍宿舍的空調因爲老化出了問題,正準備重新買一個。
夕陽的光線和清晨的光線同樣是讓人動容,卻有着很大的不同。
就像是孩子的笑容和老人的笑容之間的區別,一個讓人由心而悅,一個則是讓人遲幕而哀。
龍至言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記得自己在一段‘混’‘亂’的‘迷’途之中走到了現在的這個陌生的地方。
踏過那一縷青蔥的芬芳草地,微留的溼潤在卡其‘色’的‘褲’子上留下了點點的水漬。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公園,連遊人都少得可憐。
無至言選擇了一個石頭椅子躺下。
夢想的重量到底有多重?他一直‘迷’惘着,就像躺在他視線之中斜着的樹枝上那一隻正在初啼的鳥兒,壓在那枝椏上,而其實,它根本不知道那枝椏能否承受他的重量。而此刻,更加的恍惚。
每個人都有一段‘迷’惘期,或是在愛情之中,或是在學業之中,也或是在夢想之中。這一件事情帶着龍至言走入的就是關於夢想的‘迷’惘。
經常有人會問你爲什麼會選擇做這一份工作?也經常有人會回答那是因爲自己的夢想。那麼,什麼是夢想,夢想到底有什麼作用?在夢想之下,你真的就可以飲水而飽,寸衣則暖?亦或者好,你的夢想在何時是起始點,又在何時會終結下來?夢想給了你什麼?
這一件事情的存在讓龍至言對夢想的‘迷’惘期徹底的到來。
他對於夢想的建造是當初與少‘女’時代成員們一同練習時候誕生的,在同一個夢想的帶領之下,他努力着,奮鬥着。至離開之後,他對於夢想慢慢的建築在了自身的立場之上,同時,還有一個狠狠紮在心口自己對自己的諾言他是那一顆守護着北斗星的北極星。那一句話依舊深刻的烙在他的腦海!一覽衆山小。
但如今呢?少‘女’時代的地位、力量,已經超過了他的身份,作爲一個即將攀上韓國最頂端‘女’團位置的一個‘女’子組合,無論是人氣還是其他的什麼,都比他厲害得多。他真的守護得了她們嗎?他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投毒事件、盜版應援物傷人事件、《冷麪》抄襲事件,還有現在的不禮貌耍大牌事件,出道未滿一年的時間,他卻已然擁有那麼多每一件都能將他名譽徹底撕裂的事情。他真的還有那麼大的能力嗎?
龍至言閉上眼睛,卻依舊覺得那夕陽的光線貼在了眼皮上一樣,灼熱疼痛。
在灼熱到眼皮發疼的時候,一個身影壓住了原本照在他身上的金輝‘色’光線,即使他現在閉着眼睛,卻能感覺到一個正向他靠近的人。
龍至言緩緩的鼻開雙眼。
熟悉的面容,即使戴着口罩,即使戴着眼鏡,他能清晰的分辨出那是鄭秀妍。
“秀妍?你怎麼來這了?”龍至言起身,石椅上讓出了一個位置。
‘摸’了‘摸’自己戴着的口罩,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路過。”鄭秀妍的聲音隔着口罩,但是未被隔絕掉的還有一絲關心。
“呵呵這麼巧?”龍至言訕訕笑了一下。
鄭秀妍坐在石椅子的一邊,摘下了。罩和眼鏡,擔心感從剛剛密閉的空間之中滲出。
漂亮的外貌在清淡的妝容下更顯旖旎,金‘色’的夕陽光輝照耀在身上,與她漂亮的金髮結合在一快,產生着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致命魅力。
從側面的弧線上看得到那婀娜的身姿,已經不僅僅是用漂亮能形容。
龍至言淡漠的笑了一下,眼神雖然好一陣驚‘豔’,卻也早已經習慣這樣的一個‘女’孩坐在自己的身邊。
“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鄭秀妍的口‘吻’帶着很濃烈的擔心,但是她一向清淡的語氣讓整支話語都壓下了關心的弧度。
龍至言並不做聲,只是笑了一下,有些苦澀。
“還記得OP年的時候嗎?”鄭秀妍的話語染着幾分回憶的光芒。
“07年”龍至言默唸了一下。07年,少‘女’時代初出道,便是一身的緋聞,除了緋聞之外,還有不禮貌等等種種惡習,當然,這些都是當時網絡上非常流行的說法。
07年我們出道”鄭秀妍充滿回憶的話語輕輕朗朗。
07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他正式的選到了少‘女’時代之中,並且出道了,他開始了一男九‘女’的另類“同居”生活,也第一次的接觸到異‘性’之間那並不比同‘性’之間低微的友誼情感。當然,還有不可磨滅的是他從來不曾知曉的“緋聞”是怎麼誕生的。
07年少‘女’時代出道,當時人氣最高的屬黃美英和龍智妍,黃美英因爲笑眼而被人熟知,龍至言則是因爲曾經的OST曲目以及她獨特的外貌而被人追捧,而在作爲大反面的例子,就是鄭秀妍。鄭秀妍未出道的時候就因爲和金在中的關係較好而被人追溯成“戀情緋聞”而出道後又因爲一張和SUPENJUNION東海的大頭照而被人再次指爲“戀情緋聞”好事者更是將兩件事情拼湊在一塊,成爲了糾葛的三角戀,而鄭秀妍就是那個被稱作腳踏兩條船的人。
回憶當初,龍至言微微嘆息。
“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的“見面,。”鄭秀妍的話語說得輕巧,微微笑,點綴在漂亮的容顏下,似乎,那不是她的故事。
龍至言視線向前。回憶清晰的在眼前播送。
而這個地方與記憶之中的某處地方重疊在了一塊。
這是當初擋了‘雞’蛋之後來的那個公園?!龍至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隨意的走的一個地方竟然是當初以“龍至言”的身份第一次見鄭秀妍的地方!
命運走了一個拐角,卻又在向左走向右走之中相逢。
就像是註定的那一樣。
“知道北斗星的故事嗎?”鄭秀妍說道。
話語並沒有爲龍至言的回答做停留,她依舊繼續着自己的話語:“北斗星的身邊有一顆北極星,就像是永恆的夥伴,永遠守護着她的夥伴。”
“北極星,能守護得了北斗星嗎?”龍至言言語苦澀。
守護,多麼沉重的一個詞,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要守護,但自己真正的又站到了什麼高度?現在甚至連自我證明的能力都沒有。
“誰纔是誰的北極星呢?”鄭秀妍的嘴角抿了一枚輕輕淡淡的笑容,微風吹過枝椏,將‘花’朵上彌留的香氣隨着她的話語傳到了龍至言的心間,深深的根深而入,將他有些枯黃的信念慢慢的植入最大的養分。
誰是誰的北極星?誰是誰的北斗星?究竟是誰在守護誰?
“手機呢?”鄭秀妍看了一眼龍至言,問道。
龍至言費解的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交’到了鄭秀妍柔軟的手中,微微有些涼意的手讓他的神經都一個‘激’靈。
鄭秀妍看了看手機,然後按下開機鍵。
悅耳的開機聲音響起,像是一段久隔數世紀的靡靡之音。
剛剛開機,一連串的短信嘩啦嘩啦的就充斥了他的手機,短信的鈴聲竟然足足的有一分鐘未停下。
鄭‘弄’妍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然後遞到了龍至言的面前。
權侑lì:“姓龍的,回個電話!你幹嘛不回我電話?不怕我的過肩摔?”
徐珠賢:“小龍哥哥,你爲什麼不接電話?大家都在擔心着你呢!”
金泰妍:“至言哥,沒事吧?”
林允兒:“龍至言,電話買了做什麼用的?你用來養金魚的嗎?”
一連串的短信映入他的視線,慢慢的,染溼了他的眼眶。
誰會是誰的北極星?誰又是誰的北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