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麒原本是想拒絕的,可當她的小手爬上自己的胸膛,那股子馨香又鑽入鼻中,他很快就軟化了,聲音也變得柔和多了:“詩羽,朕該拿你怎麼辦好呢?”
“那就什麼都不說了吧。”西門詩羽嘴角帶着笑意,終於要得逞的快意讓她迷失了自我,心裡想的全都是不可錯過今夜的大好時機。於是,她更加緊貼他的身體,感受着屬於他的男人氣息,不由迷醉了。
金御麒將她壓在了身下,對着她的脖子又咬又啃起來。西門詩羽自然非常配合,她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就在這漆黑的世界裡,她註定是要屬於他的。
金御麒正脫着自己的衣衫,所有的激情彭拜而出,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正敵視着他,他覺得大煞風景,不由怒道:“你是誰?還不快退下!”
西門詩羽儘管呼吸急促,可他的話還是聽清楚了,奇怪問道:“皇上,這裡只有您與奴婢,您是說誰呢?”
“不,這裡還站着一個黑衣人,他正盯着我看呢。”金御麒眼神迷濛,好似看着某處。
西門詩羽心裡有些發毛,支撐起身體看了看周圍,喃喃道:“沒有啊,我可什麼都沒瞧見,皇上,您一定是眼花了。”她又躺平,說道:“來吧,皇上,讓奴婢見識見識你的雄風。”
金御麒似乎沒有聽到,還是一味看着某處,聲音淒厲:“你滾,朕不想被打擾,你滾啊,趕緊滾!”總覺得黑衣人沒有退卻,反倒更加往前而來,金御麒穿衣欲應敵。
西門詩羽見狀,心裡更加不安:“皇上,您說什麼胡話呀,這裡真的沒有第三個人。”
“誰說的?他就在眼前了,他是敵人。敵人來了,我殺,我殺!”金御麒對着空氣揮舞着拳頭,眼神異常可怕。
“皇上,您在說笑是不是?”西門詩羽以爲他是故意的:“皇上,您放心,這兒真的沒有別人,快點吧,奴婢給您寬衣如何?”
金御麒不爲所動,依舊和虛幻中的黑衣人纏鬥。忽然,他發現黑衣人躺了下來,變成了眼前的女人:“原來你就是黑衣人,你這個刺客,朕終於抓到你了!”
西門詩羽這才怕了,說道:“皇上,您說什麼啊,您醒醒吧,我是西門詩羽啊,怎麼會是••••••”她的話尚未說完,脖子便被掐住了,她只好亂蹬雙腿,雙手拼命拉扯,試圖抓住皇上的手臂。
金御麒像瘋了一樣,狠掐西門詩羽的脖頸,邊說:“朕終於抓住你了,哈哈哈,終於降服你了,你去死,去死吧!”手上越來越用力,完全不顧她的又踢又蹬。
不一會兒,西門詩羽的雙手耷拉下來,舌尖吐出,雙眼圓瞪。
金御麒正想鬆開她,門忽然開了,從外頭闖入易容成九真的傾城和玉明,她們的身後是無情無恨和幾名侍衛。侍衛個個拿着燈籠,將冷宮照亮。
“皇上,你果然在這裡。”傾城邊說邊走了上去,看到榻上的西門詩羽,說道:“皇上,她怎麼了?”
“他是黑衣人,朕殺了他,朕終於除掉一個禍患!”金御麒仍然沉浸在殺敵的快感中:“他是找死,居然假扮成女人來引誘朕,朕豈會讓他活着。”
什麼?西門詩羽已經死了?傾城走至榻邊,用手指摸了摸西門詩羽的脈搏,真的沒了脈象,她震驚道:“皇上,您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做了什麼?朕將一個敵人給殺死了。”金御麒理所應當的神情。
傾城疾步走至他跟前,甩手給了他一個巴掌:“皇上,您醒醒吧!”
底下的幾個侍衛以爲九真瘋了,竟然敢出手打皇上。尤其是無情和無恨,雙雙走到皇上背後。無情護着自己的主子:“九真,你太過分了,若不是看在你對主子中心無二的份上,我的劍早就刺穿你了。”
“皇上他不清醒,我不能看着他這麼繼續假想下去,必須要打醒他。若再不喚醒,他會有危險的。”傾城解釋:“若你們想要殺了我,也要等皇上清醒了再說。”
果然,金御麒被打了巴掌,這才緩緩轉醒,好似從夢中醒來一般,他看着眼前的一堆人,問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皇上,總算找着您啦!”玉明上前激動說道:“奴婢值勤,見御龍殿內不見皇上的蹤影,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找到,想着要壞事,就去找九真一齊想辦法。”
傾城接過話茬,說道:“奴才也遍尋不見皇上,又怕皇上深夜出事,就去了天師殿,幸有國師指點,才得以順利找到了您。”
金御麒無意間看到榻上躺着的西門詩羽,說道:“她怎麼會在這兒?”
“皇上,您不知道嗎,這裡是冷宮啊,原本就是西門侍妾住的地方。”玉明解釋:“可是,皇上您是怎麼想到要來這冷宮啊?”
傾城正視問題,說道:“皇上,奴才不得不說,西門侍妾已經死了,毫無脈息,您看該如何處置?”
“什麼?”金御麒這才醒悟,說道:“難道是朕失手殺了她?”
衆人靜默不語,包括傾城在內。事實擺在眼前,無可辯駁。
金御麒臉色陰晴不定,琢磨了良久,才說:“來人,將西門詩羽的屍體擡走吧,好生安葬。”
傾城正想說話,外頭進來兩個侍衛,一人抓着一個宮女。兩宮女顯然有些害怕,身體都發抖起來。
“什麼事?”金御麒正覺不爽,見有人攪擾,口吻更加不悅。
其中一個侍衛說道:“皇上,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宮的宮女,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問她們也不答話,就讓小的給帶進來了。”
“你們是誰?”金御麒走到一把椅子旁坐下。
傾城趁機將一牀被子蓋在了西門詩羽身上,從頭蓋到腳,她的雙眼圓瞪,傾城覺得可憐,就伸手給捂上了,心裡不住嘆息着,好端端一個女子就這麼消香玉隕了,她的人生原本可以更美麗的。
兩個宮女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先回話。
金御麒一拍身邊的桌子,大聲呵斥:“還不快說!想死不成?”
兩個宮女嚇得面如土色,哆嗦着跪倒在地,異口同聲:“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你們還是快說吧,皇上仁慈,斷然不會下令殺你們的。”傾城說道:“倘若不交代,那可就難說了。”
其中一個偏瘦的宮女終於熬不住,說道:“奴婢該死,奴婢是鳳儀宮的宮女。”
“鳳儀宮?”傾城看看宮女,又看看皇上:“皇上,想必她們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
金御麒滿臉寒霜:“這麼晚了,太后娘娘還命你們來探視西門詩羽麼?呵呵,她的面子可真夠大的,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必要受到如此重視嗎?”
兩個宮女面面相覷,個子嬌小的宮女說道:“回皇上的話,太后娘娘是主子,奴婢不敢違背。”
“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你們又害怕什麼?難道是怕朕下令砍你們的腦袋嗎?”金御麒看着她們:“大膽狗東西,還不快從實招來!你們以爲朕會信你們的鬼話嗎?”
兩個宮女更加膽戰心驚。
“她們許是見到皇上,被皇上的威儀所震懾,奴才懇求皇上讓她們緩上一緩,定能如實相報!”傾城暗中求情。
金御麒等着不說話,算是准許了。
兩個宮女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確定該不該如實相告。
傾城不免急了,說道:“哎呀,你們倒是說話呀,若再不說,別說是皇上生氣,我也該生氣了!”
偏瘦的宮女終於下定了決心,跪着說道:“皇上請開恩,實在是主子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從,太后娘娘是命奴婢二人前來看看皇上與西門侍妾的情形。”
“情形?什麼情形?”金御麒發問:“難不成是母后安排了此局?”他看了一眼西門詩羽方向:“真是死了都不得安寧啊。”
傾城沒來由打了個寒顫。西門詩羽的今天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將來呢?
宮女繼續說道:“娘娘只是讓我們二人確認皇上與侍妾成了好事,其他事,奴婢就不知情了。”
“你呢?有什麼要交代的?”金御麒質問另外一個宮女。
小個子宮女本就膽小,被皇上這麼一問,更加語無倫次:“奴、奴婢不,不知,請、請皇上恕罪!”
“說,母后還說了什麼?若不如實交代,朕即刻就要了你們的腦袋!”金御麒渾身戾氣十足,走到了她們跟前:“是不是皇太后想着讓西門詩羽給她生個孫子了?”
傾城認真聽着,生怕錯過一句話。只見兩個宮女越發害怕起來,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金御麒不耐煩了,擡起一腳踢了出去,偏瘦的那個宮女一下子就被踢出老遠,重重摔了一下,臉色慘白,渾身抖個不停。
“是不是朕太過仁慈,你們纔會將朕的話當成耳旁風?”金御麒叫囂說:“好,好!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朕的拳頭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