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校慶時間日益臨近,校內的準備工作逐步進行着,學生們按部就班的完成着自己專署的任務。

「暮雪大人」坐在橫欄上,看着同學們搭建『魅舞歌鬥』舞臺,花凝碧悠閒的舔着棒棒糖。

「什麼事情?」同坐在橫欄上,瞥一眼花凝碧,暮雪繼而回望手中的棒棒糖發呆。在衆目睽睽之下吃這種東西,很丟臉啊。由其是……,從棒棒糖上收回目光,向身後半人多高的樹叢掃視,暮雪眼中倒映着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暮雪大人身邊好象有很多女生噢」咬住棒棒糖,雙手合握在一起,花凝碧笑得狡詐。

未說先笑,非奸即盜,她準是想到了壞主意「嗯,沒錯」收起棒棒糖,暮雪做出不吃的決定。

「暮雪大人沒有留意過,身邊的女孩子們嗎?」妖鳥今天的心情不錯,說不定能得到答案!眼中閃動着興奮,花凝碧壓低聲音神秘尋問。

「沒有」雙手扶住欄杆,側臉望向花凝碧,暮雪嫵媚一笑。笑容剛起,他們身後抽氣聲此起彼伏,隨之鬼祟的身影少了幾個,跟據身影少的數目,地面傳來了相應的撲通聲。

「爲什麼?」回頭望向樹叢,聳聳肩膀轉回頭,花凝碧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這隻禍國殃民的妖鳥,他讓無數少女茶飯不思,甚至組成護衛隊寸步不離的跟隨其左右,罪孽啊。

「我又爲什麼要留意她們?」反問花凝碧,暮雪看向自己尖長美型的指甲。身爲神仙的他一點都不貪心,有一個花凝碧在身邊,已樂趣無窮,爲什麼要留意其它人?挑起眼,暮雪盯住花凝碧雙眸不放。

「看,看我做什麼?」向後移動身體,花凝碧神情緊張。妖鳥每次都使用這招威嚇自己,以至於他一仔細看她,她就緊張。

「什麼意思?」整理垂於前方的碎髮,暮雪上下打量花凝碧,她說此話必有目的,窺視不出她心中想些什麼,他只有發問。

「什麼,什麼意思?」咕嚕吞下口水,花凝碧在心中慶幸,還好口中含的是棒棒糖,如是普通糖果,此刻定被她吞入腹中。

「我說親愛的小碧碧,你竟不知道我在問些什麼,這樣可不對!」擁住花凝碧肩膀,暮雪『溫柔』的拍了拍花凝碧驚恐的臉。給他裝胡塗,她被他帶壞了。

噢,天啊,雖成不了江學長女朋友,她們到希望自己是江學長表妹,被江學長擁進懷中的感覺一定很好,蹲在樹叢中,衆親衛隊成員眼露羨慕。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慌忙解釋,花凝碧暗自開動起腦筋,剛剛他們在討論妖鳥是否留意身邊女生的問題,而後妖鳥突然問『什麼意思』,也就是說,妖鳥想知道她爲何提出這問題,唉,她的推理能力果然了得。(明明是她自己把問題搞複雜了!)

「快說」這女人的大腦果然是豆腐腦。

「其實我問這句話目的是,暮雪大人身邊女生衆多,仔細留意說不定會發現您的恩人!」伸出一根手指,花凝碧擡高下巴搖了搖手指。哈,妖鳥身邊女生衆多,說不定會發現他的恩人,嘿嘿,真是如此,她就可以擺脫他了。

「哼,人那麼多,難道要對每一個人說,讓我看看你的靈魂,說不定你是我的恩人?」與他相處許久,趕走他的想法竟依舊未曾改變。哼,身爲神仙的他,留在她身邊有什麼不好,她還在計較什麼?

「有何不可,她們一定非常願意」聽到此消息,女孩子們定會蜂擁而至。落入幻想,花凝碧不自覺挑起嘴角,她盡情想象着暮雪被衆多女孩子圍在中間,不得脫身的模樣。

「可是我不願意」對每人提出相同的問題,好象變態一樣,他不要。再說,他不想暴露神仙的身份。

「噢,那可難辦了…………,對了,暮雪大人您的救命恩人有什麼特點,這樣尋找範圍會縮小許多」幻想破滅花凝碧泄氣的低下頭,沉默良久,靈感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興奮的擡起頭。

「她唱歌很動聽」沒有欺騙她的意思,事實如此。但她爲何眼中充滿恐懼,他又沒說是她,………,可也沒說不是她。

「哈哈,說不定這次『魅舞歌鬥』,會發現暮雪大人恩人的身影」乾笑兩聲,花凝碧別開眼,做爲『魅舞歌鬥』的歌后,她嫌疑最大,她沒那麼倒黴吧。

「……想想,你唱歌也很動聽,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上下打量花凝碧,暮雪輕頜下顎,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

「呃……我?哈哈,與暮雪大人相處有些時日,如果是我,暮雪大人應會有所察覺,而不會直至今日絲毫不知!」眼眶中含有淚水,花凝碧手心冒汗,天啊,不要是她。

「回想一下,我好象並未窺視你的靈魂!」伸出手用指甲輕點額頭,暮雪閉起瞳眸裝做回想模樣。恩人是她在好不過,即使不是她,她同樣逃脫不了他的掌心。

「沒有嗎?」老天如果你有憐憫之心,請幫助她逃過一劫,千萬不要讓她成爲妖鳥的恩人。睜大眼睛,吞下一口口水,花凝碧握緊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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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讓我好找,原來你們躲在這裡!」適時打斷暮雪開口,蕭湘湘出現在他們身後。

「湘湘是不是有緊急的事情,不要耽誤我們快些走!」掙脫暮雪懷抱跳下橫欄,花凝碧向蕭湘湘撲去,她從未這般喜歡參加校慶,校慶真好。

「呃?是有些事情……,不過………」

「走了,走了,我們邊走邊談」拉着莫明其妙的蕭湘湘快速逃離現場,花凝碧選擇做縮頭烏龜。

收回空蕩蕩的手臂,暮雪站起身尾隨而去。哼,她跑得了嗎?

校慶當天

不同於以往的舞臺設計,這次舞臺設計可以說是別具匠心,風格獨特。

在操場兩邊,分有一個舞臺對立而設。因舞臺過於龐大,對立的舞臺到可以相互遙望,不至於看不到對面的景物。兩舞臺之間,顯而然之成爲了觀衆席,雖說座位已達上千,但仍然滿足不了過多的人數,這不,演出還未開始,學生們早早的佔了座位,只有最中間兩排依舊空缺,誰讓那兩排空位是專爲各校校長預留的呢。

隨着時間推移,演出時間逐漸臨近,兩舞臺之間已人滿爲患,甚至在最邊緣處,還站有滿數百人圍觀。

「哇,人好多」趴在窗臺上遙望舞臺,花凝碧輕吐舌頭。沒想到,不單有本校學生,鄰校的學生竟也來了不少。被花凝碧聲音吸引,暮雪與蕭湘湘起身同到窗前。

「湘湘,你看好多人」一手拉着蕭湘湘,一手指向樓下,花凝碧沒有懼怕,只有興奮。

「還好我們早有準備!」任由花凝碧拉着自己胳臂搖來搖去,蕭湘湘探身向窗下望去。   哇,人山人海,從上面看怪嚇人的。撇撇嘴脣,蕭湘湘在心中暗忖,還好事先與校長商量妥當,『霸佔』校長室一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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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碧碧,你不怕嗎?」站在花凝碧身後,用身體罩住她,暮雪向前探去。

「不怕!不過,暮雪大人你好重!」妖鳥很過份噢,壓得她好重。

偏側頭望向暮雪,花凝碧皺眉苦思,這隻妖鳥最近有些莫明其妙,先是改叫她小碧碧,呃,聽起來怪噁心的,接下來是對她動手動腳佔盡便宜,雖然有些吃虧,卻也沒有什麼,只當是隻呆鳥就行了。最讓她擔心的是,妖鳥是不是生病了?這樣可不好,她討厭他沒錯,但相處久了還是有些感情,最主要是帶他看病,是去醫院?還是去獸醫院?好難抉擇噢。

「哼!」忍住把花凝碧推下樓的衝動,暮雪收回身子翻了一個白眼。佔她便宜?笑話,他什麼時間佔過她便宜,那是恩賜她與自己親密接觸,她非但不感激涕零,還給他抱怨,可惡。

「哈哈,暮雪大人『魅舞歌鬥』已經開演,我們快些看吧」感受到暮雪散發出的不快,花凝碧乾笑着轉換話題。移動身子,討好的讓出位置,她拼命的安撫着暮雪。

站在他們身後,抱胸掃視,蕭湘湘眼含頗有深意的笑容。

不同於樓上的冷清,若大的操場上人聲嘈雜,擁擠不堪。隨着一對可愛孿生姐妹,出現在對立舞臺上,臺下吵鬧的聲音漸漸停息下來。

同樣的捲髮,脖子帶有同樣的蝴蝶結,同樣的紫紗及膝短裙,同樣的紫色皮鞋,同樣甜美的聲音,她們讓觀衆產生,兩側舞臺是兩面鏡子的錯覺。

「魅舞歌鬥正式開始」齊聲說出,雙雙退下,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舞臺上。

舞臺佈景變化,哥德式建築風格的背影出現在雙方舞臺上。

音樂起,一組紅衣少女出現於右手邊舞臺。前短後長的歐式短裙,手腕帶有紅色絲帶,隨着她們翩翩起舞,手腕處的紅色絲帶,在空中劃出優美弧度。舞過半刻,音樂達到高潮時,她們輕啓嘴脣,頃刻間,動聽的歌聲瀰漫於會場。絢麗的舞蹈配合着動聽的歌聲,會場下的觀衆們已如癡如迷。

音樂漸止,紅衣少女們低垂着頭,單膝跪地,一隻手輕扶於胸前,另一手高高揚起,她們如木偶般靜止不動。微風扶過,只有腕間的絲帶迎風輕漾。

與此同時,另一方,一組與紅衣少女同樣人數的男子,出現在觀衆左手邊舞臺,絳紅色歐洲宮廷裝,粗獷的扭盤鑲在厚實的布料上,合身的長褲,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般英姿颯爽。不同於少女們溫婉柔情,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散發着火熱的激情,狂熱的舞步,快速的動作,他們把觀衆目光吸引。

隨着音樂達到高潮,高亢略帶低沉的聲音,從他們口中傳向四方,這富有磁性的聲音使臺下觀衆爲之一震,良久過後,聲音漸緩,舞步漸弱,男子們低下頭,單膝着地,一手垂於身邊,一手橫於胸前,靜止不動了。

得到對方信號,不動的少女們收起手臂站起身,伴隨着音樂,她們又舞動起身姿。

周而復始,來來回回,他們在各自的舞臺上,互鬥着舞技與歌技。時過半晌,他們同時歌唱與舞蹈,最後又同時停在舞臺上,就此第一場演出到此結束。

掌聲雷動,口哨聲不斷,臺下觀衆以自己方式,稱讚着第一場演出的精彩。

嘴角不自覺勾起,響應着各校校長讚歎,校長眼中流露出洋洋得意,好戲還在後面呢。

從窗子中收回頭,花凝碧移回沙發邊跌坐了下去。跟隨花凝碧收回頭,蕭湘湘與暮雪同坐在沙發上。

「我好餓噢」拿起一顆蘋果,花凝碧張大嘴巴狠狠的咬了下去。

「你不是吃過早飯了嗎?」支着頭,慵懶的側臥在沙發上,暮雪望向花凝碧。

「我才吃了那麼一咪咪,怎麼能飽!」兩根手指掐在一起,向暮雪比了比,花凝碧說的小心翼翼。

「小碧碧下午你要跳舞,不能吃太多」搖搖頭,蕭湘湘同樣拿起一顆蘋果,是他們跳舞,可不是她,她當然不用顧忌了。

「像湘湘所說,是下午嗎,現在多吃點應該不會怎樣!」用屁股移向蕭湘湘,花凝碧抱住她的胳臂撒嬌到。

「你是說,中午飯想現在吃?」看到牆上時鐘指針剛剛指在十點位置,蕭湘湘回望花凝碧。

「想一想湘湘,如果我沒有力氣,下午同樣跳不舞!」眼中閃動着星星,花凝碧流着口水點頭,飯啊,飯啊。

「言之有理,給你,不過吃完後,午飯可沒有了!」從櫃子中拿出便當,蕭湘湘放在桌面上。

「飯」眼睛發亮,以餓虎撲食之勢,花凝碧把桌面上的兩個便當佔爲己有,嗚嗚嗚,好感動,兩個便當,湘湘對自己真好。

「不好意思,這裡面有我一個」搬開花凝碧手指,暮雪從上面拿走一個便當。

「………」什麼,只有一個?算了,有總比沒有好,吃吧。心情低落了一下下,整理好心情的花凝碧興沖沖打開便當。

「湘湘………!」用筷子戳戳便當,花凝碧擡起哭喪的臉,湘湘怎能這樣對待她?

「怎麼了?」探頭望望便當,蕭湘湘一臉疑惑,小碧碧並沒有拿錯便當,她怎麼了?

「又是蔬菜!」眼淚汪汪抱着便當,花凝碧扁起嘴,自從練習舞蹈以來,她吃了半個多月的青菜,只有星期六與星期日改善伙食時,才能在菜中看見幾條肉絲。嗚,她又不是減肥,爲什麼對她這樣苛刻。

「小碧碧乖,晚間你就可以吃到肉了,只要再堅持半天,加油」拍拍花凝碧臉頰,握起雙拳舉在胸前,蕭湘湘鼓勵着花凝碧。

「我知道了」眼含淚水,花凝碧吞嚥着食物。

在他們討論飯菜同時,樓下的『魅舞歌鬥』繼續着,第二場的優雅輕靈精靈之舞,第三場的狂亂暴烈佛朗明哥歌舞。隨着指針飛快轉動,時間已到中午,『魅舞歌鬥』上半場在雙胞胎清泠的聲音中,全部結束。

歌聲依舊縈繞耳邊,舞蹈依舊浮現在眼前,會場中,觀衆們戀戀不捨的看着舞臺,只是上半場已如此精彩,不知下半場會是如何,他們期待着歌王、歌后上場。

「嗚………」『歌后』可憐兮兮盯着『歌王』不放,她咬着食指的指甲,吞下一口口水。

「……」移動便當,『歌王』轉動起身子,背對着『歌后』。

跟隨『歌王』移動而移動,『歌后』窺視着『歌王』手中的便當。肉噢,好大一塊肉,湘湘偏心,爲什麼她的便當裡面沒有肉,妖鳥的卻有,嗚嗚嗚,欺負她。

「你要做什麼?」放下筷子,暮雪終忍受不了花凝碧執着的目光,他明知顧問到。

「沒,沒什麼!」低下頭,用眼角瞥向暮雪,花凝碧滿眼的便當,肉噢,肉噢。

「你的便當已經吃完了!」重新拿起筷子,暮雪提醒到。

「我知道」再次咕嚕一聲吞下口水,便當中的肉在花凝碧眼中不斷放大。

「哼」輕哼一聲,暮雪故意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誰說神仙不可以吃肉,謬論。

捧手在下顎處,花凝碧跟隨暮雪咬動而咬動,好象很好吃噢。

良久過後

「唉………,我知道了」嘆出一口氣,暮雪夾起一塊肉。花凝碧的眼神,使他內心不停的受到譴責,爲了使良心好受一點,他願犧牲這一點點肉。

「暮雪大人好好噢」不知何時爬到桌面上,花凝碧跪在其上,迫不急待咬住筷間肉塊,她狼吞虎嚥吞下,抱着手,眼中閃動着星星,她好想在吃一塊噢。

「……」小狗?花凝碧此刻的神情,讓暮雪產生錯覺,望向便當,他在考慮是否應再喂花凝碧一塊。

「我最喜歡暮雪大人了」眼神隨着暮雪手中筷子移動而轉動,花凝碧喃喃開口。

「……」這句話很受用,暮雪聽的心花怒放,他不由自主夾了一塊肉給花凝碧。

張開嘴,吞下肉塊,花凝碧眼中閃動起更多的星星。

倚在門邊,望着桌面、沙發上的兩人,蕭湘湘奸笑不已,沒想到,她只離開片刻,他們就不失時機的甜蜜起來,你看他們臉上洋溢的溫馨表情,看見的人,不說他們是情侶纔是奇怪,還好這裡是校長室,沒有人過往,要不然明天流言蜚語定會傳便全校。

「我好象說過,不許給她肉」收起便當,蕭湘湘看向面前二人。

「湘湘……」她吃的正高興,湘湘卻從中阻礙,她討厭湘湘,眼中的星星消失不見,花凝碧用含怨的目光,埋怨着蕭湘湘。

「……」放下手中的筷子,掩飾着臉上的尷尬,暮雪在心中暗歎,都怪他受花凝碧『我好喜歡暮雪大人』這句話迷惑,纔會一失手,成千古恨。

「沒有時間跟你們算帳,快些跟我走,下午的演出即將開始」放下手中便當,蕭湘湘一手拉着一個,向外走去。

回望桌面的便當,花凝碧依依不捨的走出校長室,嗚,她的肉肉啊。

時鐘指針,正好指向二點整,最後一場魅舞歌鬥正式開始。

雙胞胎同時蹬上舞臺,在她們俏皮的話語中,音樂響起。

白霧起,雙方舞臺全部籠罩在白霧中,霧色逐漸變薄,在未散盡的白霧後,依稀可見中國古老建築物的宏偉大門,幻影般的古老大門隨着音效,吱呀呀敞開,這時,舞臺上的白霧已經  全部散盡,兩扇大門後,分別出現一個白色身影,不同於先前,歌王與歌后竟同時登場。

低下頭,單膝着地,雙肘彎曲交叉遮在面前,臺下觀衆只看得見,花凝碧手中握着的兩把小彎刀。

同樣低頭,單膝跪地,漆黑的髮絲垂於臉龐兩側,暮雪輕握寶劍的手遮於面前。

音樂突然間變的嘹亮激昂,花凝碧手握彎刀有節奏的晃動起來,隨着她手腕擺動,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她與暮雪伴隨着鈴聲緩緩站起身。

站直身體,他們一掃先前猶抱琵琶半遮面,顯露在觀衆面前。

可愛的包包頭,兩側各有兩朵大小不一的牡丹,垂於耳邊的絲帶上繫有小巧的銀鈴,平淡無奇的臉上,因彩妝顯得可愛俏麗,由其是那鮮豔的紅脣,更是引人遐想與垂涎。

胸前包有圍胸,雪白的圍胸上繡有大朵兒牡丹,這兒的牡丹與她頭上的牡丹,遙相呼應,別具一格。圍胸外,花凝碧身穿短小精悍的透明紗制唐服,透過唐服她圍胸上的牡丹若隱若現,掃向袖口,與頭上絲帶相同,這兒也綁有銀鈴。

向下看去,腰間繫有雪白絲制腰帶,而腿上則穿著收腿同色系長褲,一雙雪色布鞋,鞋面繡有牡丹,此處的牡丹與頭上,胸前的牡丹形成一體。

另一方,同是雪色合身馬褂,馬褂胸前與長擺繡有鮮豔牡丹,如果這牡丹馬褂穿在別人身上,定會顯得突兀不妥,可穿在暮雪身上,非但沒有絲毫不妥,反而使他更加妖媚,邪氣十足。

向下掃去,馬褂下一條雪色收腿長褲,腳上則穿有白色布鞋。這時,輕風扶動,吹扶了他垂於臉龐兩側的及腰長髮,邪魅陰柔的臉,隨着頭髮舞動,顯露在衆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秘密微笑,他的神情,足以讓臺下衆多女生瘋狂癡迷,受他蠱惑無一例外,在場女生全部興奮的尖叫起來。

對視一眼,心中明瞭,花凝碧與暮雪紛紛舞動起手中的彎刀與寶劍,身影如白色粉蝶,飛舞在古老建築間,他們的身影使時間倒流,讓觀衆回到古老時代。

猛然擺動起腕間銀鈴,花凝碧與暮雪站住身形,輕啓嘴脣,不同先前一停一唱,清冽的天籟之音同時縈繞於衆們耳邊,女聲與男聲融合在一起,這完美的聲音撩撥衆人心絃,帶衆人進入天堂。

對他們的聲音癡迷到無法自拔,若大的會場,寂靜無聲,衆人無不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漫緲之音。

歌唱中舞蹈未曾停下,凌空跳起的身影,飛動的絲帶,迎風舞動的長髮,他們彷彿是仙人降落於人間,爲衆人一展歌喉。(雖然本來就有一位是神仙)

天籟之音放緩,逐漸消失不見,花凝碧腕間清脆的銀鈴聲,沒有了剛剛猛烈的節奏,而暮雪手中揮舞的劍,也隨之緩慢下來。停止不動,復於出場的姿勢,一扇大門在他們面前吱呀呀閉合,留戀人間的仙人因天門的阻隔,終回到蒼穹外的瓊樓玉宇之中。白霧四下瀰漫,大門與舞臺所有背景一同消失不見,彷彿這一切只是觀衆的一場夢。

寂靜無聲,衆人依舊盯住舞臺不放,直至雙胞胎姐妹上場開口說話,掌聲與口哨聲才後知後覺的響起。

「太棒了,這是我見過最精彩的演出」

「大門與背景他們是怎樣弄出的?」

「哇,那個男生是誰?」

「那個女生也好可愛噢」

一時間吵鬧聲四起,衆人回味着剛剛的演出。

「請大家休息過後,參加晚間的篝火晚會」伴隨着孿生姐妹的聲音,『魅舞歌鬥』落下了帷幕。

「老李,你這兩個學生的嗓音真是動聽!」

「我們學校怎麼沒有這樣的學生?」

「難得啊」在衆位校長稱讚聲中,李校長享受着四方的讚揚。這三個小東西,真是不負他衆望,竟把『魅舞歌鬥』演繹的如此完美,哈哈哈,今天他真高興。

校慶第一天『魅舞歌鬥』在衆人讚揚聲中結束,但這只是開始,花凝碧與暮雪的痛苦生涯就此展開,誰讓他們是『歌王』與『歌后』呢,誰讓喜歡他們的人與時俱增呢,誰讓,唉…………,誰讓他們這麼倒黴被校長選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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