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姬想知道的故事,無非就是楚揚怎麼會成爲那些瑪雅人守護神的故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成了他們的守護神。”
正如阮靈姬所說的那樣,反正白天睡了一整天了,楚揚還真不困。
再說此時他的心情又是那麼的好,於是就望着夜空,撿着那些能說的,好像講故事那樣的說了一遍。
楚某人所說的這一切,對阮靈姬這種越南的大家閨秀來說,絕對是一個傳說。
如果不是因爲初經人事而倍感疲倦,阮靈姬說什麼也不會在楚某人那充滿磁性的男中音中,閉着眼的再次沉睡了過去。
唉,造孽啊,以後該怎麼對待她呢?但願她能夠看開些,或者真如她所說,這樣做只是爲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望着沉沉睡去的小越妞,楚某人又開始考慮該怎麼樣才能推卸責任。
男人啊,就這樣,解褲子之前是信誓旦旦,提上褲子就開始爲推卸責任找理由。
蹭蹭蹭……
就在楚揚望着阮靈姬胡思亂想時,他那雙比夜梟還要靈敏的耳朵,忽然聽到左側幾十米處,傳來了有人加倍小心卻碰到灌木叢發出的聲音。
有人來了!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何方神聖,但僅僅從這人小心翼翼的動作中就感覺到了危險。
極快的向左邊看了一眼,楚揚將嘴巴附在阮靈姬的耳邊,握着她小手的左手微微用力,等她的眼睫毛忽閃了一下後低聲說:“別出聲,有人來了,很可能是對着我們來的。”
阮靈姬睜開眼,望着楚揚輕輕點頭。
“我把你藏在草叢中,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記住了嗎?”
阮靈姬再次點頭,接着小聲說:“我們都躲起來不好嗎?在這種環境下,不會被人發現的。”
側耳聽着索索的聲音,楚揚搖了搖頭:“不行,我得過去看看。就算來的人不是爲了我們,可你得需要一身像樣的衣服。別怕,我不會有事的。來,給你這個,如果有什麼危險,你直接拿這個捅他。別擔心我,我沒事的。哦,還有就是你別隨便跑,一定要在這兒等我,因爲我怕你離開這片艾草叢後,會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
楚揚將軍刺塞到阮靈姬的手中,將四周的艾草輕輕圍在她身上,擡頭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纔將左手食指豎在嘴脣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貓着腰的慢慢退到了艾草從邊上。
在熱帶雨林中要想過夜的話,找到能夠讓各種毒蚊顧忌的地方紮營,這是受過野外訓練的人都懂得的常識。
而艾草叢,恰恰是熱帶雨林中唯一能夠提供這種安全的地方。
同樣,楚揚也正是用這個道理來判斷這個人的來意:當地人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叢林中,也不會走路時這樣小心翼翼,更不會向適合夜晚過夜的艾草叢這邊走來了。
楚揚靜靜的蹲在艾草叢的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一隻潛伏在暗處等待捕獲獵物機會的豹子。
剛纔和阮靈姬的梅開二度,不但沒有讓他萎靡不振,反而因爲‘存貨’被肅清而更有了精神。
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到了艾草叢的另一邊後停止。
楚揚順着草叢縫隙向那邊看去,就見一條黑影緊貼在一棵樹下,要不是他提前捕捉到了索索聲,根本不可能發現那棵樹下會站着一個人。
那條黑影在貼着樹幹站了片刻後,可能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動靜,就離開樹幹向楚揚這邊走來。
雖說熱帶雨林中的樹木較多,再加上是在夜間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楚揚從那人高擡腳輕落地時的走路姿勢可以斷定,這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個身材保持的很好的女人,要不然她的腰肢不會那樣纖細,屁股也不會在走路時就左拽右擺。
尤其是夜風也恰好從她身後向這邊吹來,讓楚揚也可以嗅到風中的一絲香水味兒。
這香水味兒雖然很淡,但楚揚的確嗅到了。
有意思,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跑來這兒找茬,這不是來找虐的,就是故意來給阮靈姬送衣服的……楚揚不屑的笑了笑,隨即屏聲靜氣,緊盯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穿着一身黑色衣裝的女人,並不知道她已經陷入了危險中,只是一種本能的第六感,讓她來到艾草從邊時感覺到了隱藏在一旁的危險。
要說這女人反應也真夠快的,一察覺到危機感後,馬上就做出了後退的動作,可這時候楚揚卻已經一個彈跳從草叢中撲出!
“啊!”突遇危險的女人低聲驚呼中,身子向後暴退兩步,腳下還沒有站穩隨即腰肢一扭,穿着黑色旅遊鞋的右腳攸地離地,對着楚揚的面門就是一個乾淨利索的側踢!
“反應還真夠快的嘛!”楚揚由衷的稱讚聲中微微一歪頭,撲勢不減,只是豎起左手用肘部盪開她的右腳,不等她再做出第二個進攻動作,右手已然抓住她右肩,向旁邊猛地一拽的同時,右腳已經伸出。
那個女人被楚揚這大力一拽後,身子很自然的就向旁邊‘蕩’去,可站立不穩的雙腿卻被他的右腳絆住,身子纔打了個踉蹌間,楚某人已經從後面屈起右肘,咣的一聲砸在她的後背,將她直接擊到在地。
“哼!”隨着女人發出的一聲悶哼,楚揚彎腰伸出左手採住她頭髮,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面對面的對着自己,右手一下鎖住她的咽喉,低聲喝道:“別動!動就掐碎你的脖子!”
從女人出現,到楚揚發動偷襲並將她制伏,用‘老鷹抓小雞’來形容這一幕絲毫不過,如果他想將這個女人直接幹掉的話,根本沒必要做這些多餘的動作,早就在才撲出來時,將她格殺。
這個女人看來很聰明,在要害被人拿捏住後,很聽話的將雙手慢慢的舉了起來,舉起的右手裡,還握着一把沒來得及用的短刀。
鬆開她的頭髮,將那把短刀拿過來順手甩到一旁的草叢中後,楚揚還沒有說什麼,卻聽這個因爲脖子被人掐着而仰着頭的女人低聲問:“楚揚,是你嗎?”
“你是……謝妖瞳?”雖說現在黑夜的森林中,看不清這個女人的長相,可楚揚卻能聽出她的聲音,馬上就辨認出這是失蹤已久的謝妖瞳了,他趕緊的鬆開手,捧起女人的臉藉着微弱的星光一看,果然是他熟悉的那張妖媚的面龐。
女人仰起的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喜悅喃喃說道:“是我,我終於見到你了。”
“謝妖瞳,你怎麼在這兒呢?”楚揚在此地看到擔心很久的謝妖瞳後,彷彿怕一鬆手她就會跑了那樣,抓着她雙肩的使勁搖晃了幾下,語氣急迫的連聲問道:“快告訴我,這段時間你跑到哪兒去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
“咳咳,傻瓜,你掐的我好疼呢。”謝妖瞳左手揉着被掐疼了的脖子,先是低聲的咳嗽了幾聲後,這才擡起頭柔媚的笑笑:“你讓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呀?”
“嘿嘿,讓我想想哪個問題最重要吧。”楚揚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右手順着謝妖瞳的肩頭下滑,抓住她的左手手腕後,這才腦袋向前湊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臉上全是嘲諷的笑意,聲調也隨之改變:“別的問題先不管了,你就說說這次帶了幾個人來找我吧。”
謝妖瞳一楞:“帶了幾個人來找你?楚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知道真正的謝妖瞳在哪兒!”
說着話的工夫,楚揚抓着謝妖瞳的右手猛一用力,頓時就疼的她發出‘啊’的一聲輕呼,顫聲說道:“楚揚,你、你說的這些話我根本聽不明白!我就是謝妖瞳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是嗎?雖說你的相貌、體型和聲音,甚至走路時的姿勢都和她很像很像,如果不是她告訴了我一個她的小秘密,我根本不會在這麼黑的夜中看出你是個假的,那你就完全可以魚目混珠的冒充她來算計我。”
楚揚無聲的冷笑着,渾身散發着攝人的殺氣:“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千萬別自持有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反抗,你的本事在我眼眼裡根本不值得的一提,我有十足的把握將你秒殺!”
“我、我沒有反抗。”被抓住右手脈門的女人好像知道楚揚的厲害,儘管她疼的直咬牙可卻沒什麼反抗,只是不甘的問道:“可你說的什麼小秘密,我聽不懂。”
“你馬上就懂了。”楚揚右手愈加用力,絲毫不顧這個女人疼的身子都開始發顫,就像是一條獵犬那樣的在她胸膛上吸了幾下鼻子:“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你身上用的香水應該是香奈兒五號。嗯,的確很好聞,不過真正的謝妖瞳從來都不灑香水的,她這樣做就是怕你們這些女人沒法過了。呵呵,這一點你們肯定不知道吧?”
“哦,今天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呢。”
假扮謝妖瞳的女人在被揭穿身份後,反而不怎麼慌亂了,更沒有要掙扎的意思,只是輕輕扭動了一下腰肢,強忍着疼痛的吃吃笑道:“你果然不愧是真正的殺手之王鬼車,是她寧可被處死都不想背叛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細心,了不起……哎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