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接受你,但不接受在門口的公路邊。
已經被莫名其妙的慾火燃燒的不分南北的楚揚,鬆開了抱着周糖糖左腿的手,卻彎腰抱起了她左右兩根腿……聲音有些嘶啞,很男人的說:“我不管!我們可以去車上!”說完,將她橫抱在懷裡,根本不管她腳上的拖鞋跌落在地,轉身。
剛想懷抱佳人上車,卻又停住了腳步。
雕塑般的站立在那兒。
五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楚揚那輛車的後面,柴慕容那滿是失望和憤怒的面孔,從中間那輛車的車窗內露出來。
柴慕容臉上那冰冷、失望夾雜着巨大失望的表情,就像是一瓢冷冰冰的涼水,唰的一下把楚揚從頭至尾的澆了個透,心底燃起的那團欲啊火,一下子就他媽的滅了。
我知道,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我願意接受包括‘皮鞭、滴落’在內的懲罰……楚揚張了張嘴巴,卻啥也沒說出來。
“楚先生,能不能將你的車子靠邊停一下?我想回家。”柴慕容對着躲在楚揚懷裡不知所措的周舒涵笑笑,然後將車窗升起。
咦,我總共和周糖糖兩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熱擁,怎麼都被柴慕容給碰到了呢?最奇怪的是,兩次我都沒有發覺她的車隊到來!難道說,我一發情,警惕性就變成零了?楚揚內心感受很複雜的放下週糖糖,低聲在她耳邊說:“剛纔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你先回家,明天我就去上班。”
“不要說對不起,我喜歡!”周糖糖伸手擋住楚揚的嘴,然後清秀脫俗的笑笑,繼而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拖鞋,赤着雪白的腳丫,裙裾飛揚的飄進了11號別墅大門裡面。
今晚,她可以睡個好覺了。
雖然已經看不到柴慕容的臉,但楚揚可以感覺到一雙能夠穿透車窗玻璃的憤怒目光在瞪着他,所以他低着頭的屁都沒放一個的跳上車,啓動車子當先向18號別墅區駛去。
在經過15號別墅前時,楚揚下意識的向門口看了看……幸好,那個變態女……還真的就坐在門口的一個躺椅上,穿着一身寬大的乳白色束腰連衣裙,翹着二郎腿。
漂亮女人,爲什麼都喜歡翹二郎腿呢?
難道說這個姿勢會讓她們感到自信?還是因爲只有這個姿勢才能讓把她纖細柔滑白淨無暇的小腿、正大光明肆無忌憚的展現在男人面前?
看着翹起的那隻繡花拖鞋裡面的腳,臥蠶般的腳趾上亮晶晶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楚揚想到了很多開心和不開心的事,隨即把方向盤一打,靠邊停在了15號別墅區門口。
站在躺椅後面的李彪等人,馬上就站在了花漫語的前面一米處。
“李彪,退下。”花漫語眼睛一亮,微微擺手。
“是。”李彪答應了一聲,慢慢的退回躺椅後面,一臉警惕的望着跳下車的楚揚。
柴慕容的車隊,只是稍微頓了一下,然後就開了過去,就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切。
一臉爽朗笑意的跳下車後,楚揚彬彬有禮的對用左手兩指捏着一杯紅酒的花漫語說:“花總,這是昨晚借的你的車子,現在給你開回來了,還麻煩你自己開回家。”
“不客氣。”花漫語笑吟吟的顛了幾下腳尖,火辣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楚揚,目光最後落在他的胯間:“楚揚,一起喝一杯?我保證這酒是原裝法國拉菲。”
“今晚不行,該日,該日吧。”楚揚目光在花漫語那隻晶瑩圓潤的右腳上瞄了一眼,然後心虛的移開目光,客氣了一句轉身就走。
“楚揚,”在楚揚走出三四步後,花漫語揚聲道:“剛纔在11號門前的那一幕,很感人。凡市長的千金,很漂亮很幸福,我很嫉妒她呢。”
“你別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會把你送到非洲礦坑。”楚揚扔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向18號別墅走去。
花漫語看着楚揚的背影,嘴角的笑容隱去。過了很久,才仰首喝乾那杯紅酒,問:“李彪,你說他是在嚇唬我、還是他真能做得出?”
李彪淡淡的回答:“他在吹。”
“你錯了,他沒有吹。一個連殺手之王鬼車都供他驅使的人,就算是在吹大氣,但你還是要認真去對待。”
“是,我明白了。”
“還有,以後看到他,要把他當主子看待。”花漫語說着,懶洋洋的伸了下腰肢,站了起來。
李彪一愣:“把他當主子看待?”
“是,不管他對你要求什麼,你都要立即去辦。”
“花總,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李彪看着扭着腰肢走進別墅的花漫語,感覺很茫然。
……
楚揚離着18號別墅還有十幾米遠時,周伯就快步迎了上來:“楚少,你回家了!”
“周伯,勞你掛心了。”看出周伯臉上的欣喜是發自內心,楚揚也有些小小的感動,趕緊的掏出煙來遞給他一顆,然後兩個人就站在別墅門前對着吞雲吐霧。
周伯向後看了一眼,笑着低聲說:“怎麼,你們又鬧矛盾了?”
臉兒紅了一下後,楚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唉,和凡市長家的千金交流感情時,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哦,對了,周伯,我知道你可是過來人了,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
凡市長家的千金就是周舒涵,周舒涵他老子叫周和平,周和平喊周伯一個三叔,周舒涵這個三大爺卻是柴慕容最爲信任的老管家,可週舒涵卻大有勾引柴慕容老公的決心……這幾者其中的關係是錯綜複雜,很是讓周伯頭疼。
剛纔還納悶柴大官人爲什麼會冷着臉的下車的周伯,聽楚揚這樣說後,他老人家就琢磨着,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和周和平聊聊了,裝作有意無意的透漏一下楚揚和大官人之間的關係才行,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不堪設想。
也不知道周伯喜歡被人稱爲過來人啊,還是楚揚要請教他問題讓他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反正他就暫且把這事給忘了,眉開眼笑的說:“有話就說,別和周伯客氣。”
楚揚很是扭捏的笑了笑,低聲說:“自從最近一段時間,我忽然特別的對女人感興趣,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知道色……知道狗見了肉骨頭是什麼樣吧?雖說這個比喻有些影響我的形象,但卻是最恰當不過了。唉,我現在看到女人,就像是見了肉骨頭的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個……”過來人周伯,煞有其事的沉吟了一下,皺着眉頭的問:“以我的經驗,你現在已經過了青春發育期了吧?”
“是,是,您老人家推斷的很準確。我在13歲那年,小就可以從鳥窩裡硬起來了。”
“那就是心理髮生了變化!”
“對,周伯,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楚揚雙掌一擊,接着嘆道:“唉,正因爲這樣,所以我纔去看心理醫生,所以才被奸人所害,所以纔不能讓慕容理解,所以才……”
“所以才讓我幫你說幾句好話吧?”
“嘿嘿。”楚揚嘿嘿一笑,又遞過一顆煙:“周伯,有機會幫我美言幾句。”
“行,我會的。”
“那您老仔細考慮一下,我進去先和她解釋一下。”楚揚苦笑一聲:“還不知道她會發多大的脾氣呢。”
看着楚揚那在夜色中顯得很孤獨的背影,周伯心裡嘆了口氣:唉,可憐的孩子,你和強勢的慕容走到一起,絕對是你的悲哀。
……
楚揚走進了客廳。
正在看電視的唐麒姐妹還是和以前那樣,靜靜的坐在客廳角落的沙發上,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楚揚進來一樣。可她們同時舒了一口氣的下意識動作,卻沒有逃過楚某男那雙‘慧眼’。心裡也不由得有了一絲感激,知道她們雖然表情挺木然的,其實心裡還是爲他擔心的,只是礙於守護職責,沒有出去爲他奔波而已。
“幾天不見,你們過的還好吧?”楚揚主動的和她們打招呼。
“還行吧。”說話的也不知道是唐麒啊還是唐麟,聲音淡淡的,就像是沒有放糖的白開水。
如果把楚揚換做柴慕容身邊任何一個親近的女人,唐麒姐妹肯定不會這樣冷淡。
這些來自銀鉤的驕傲的女子們,可以在外面和男人說幾句話,但守着被保護人,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不是怕什麼‘瓜田李下’的嫌疑,但絕對和這種事情有關。
大家互相心有靈犀的點點頭後,楚揚就走進了餐廳。
餐桌上,擺着兩個人的晚餐,看來是周伯張羅的,看來柴慕容因爲受到某些刺激後,晚飯都沒捨得吃的就上樓了。
楚揚洗了洗手,坐在那兒慢條斯理的開吃,心裡卻在琢磨:也不知道老子被花漫語踐踏這件事,柴慕容知道了沒有。等會兒,到底是和她坦白從寬呢,還是爲了不刺激到她來點善意的謊言呢?
權衡了大半個小時,楚揚有些苦惱的連續喝了四大碗湯和是十一個燒麥後,仍然沒有拿定主意。倒是在推開碗要出餐廳時,從客廳中看電視的周伯向他身後的餐桌上指了指。
楚揚回頭,就看到了對面那碗沒有動過的晚餐。心裡由衷的敬佩:對呀,要是給把晚餐端給柴慕容,興許會讓她多少的開心一下吧?嗯,周伯不愧是過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