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請皇上殺掉花傾國,以正視聽,切莫因一個男子而誤了聖名啊!”
“南宮丞相,很好!還有哪位卿家存了這份心思?”
“臣也奏請皇上殺了花傾國!”
“殺了花傾國!”
“殺了花傾國!”
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倒向了南宮思權一邊,紛紛上奏要殺了花傾國。花傾國站在鳳皓軒的身後臉色極其的慘白,鳳皓軒拉着他不讓他後退。
“好,很好!那朕今日也要讓你們所有人知道!朕爲帝王,此生非花傾國不立他人爲後!若有異議,權當忤逆之罪論處!”
不對,這樣做不對!這樣鳳皓軒豈不就成了暴君了嗎?不僅鳳皓夜與南宮宇不懂鳳皓軒是爲了什麼,就連花傾國也不明白了,鳳皓軒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逼着官員逆反嗎?
逼着官員逆反!難道?…….
“哈哈,哈哈!妖孽,果真是妖孽!同僚們看看,這樣的人還配做我們大鳳的君主嗎?寵溺男人,要立男人爲後,這豈不是要重蹈當年太興皇帝的覆轍?臣啓上天,除妖孽,誅昏君!”
誅昏君!
南宮思權到底是說出這一句話來了,一時間所有的官員都靜默不語,他們大多是被挾持前來御書房,要不是,要不是……他們又怎麼會來犯險?說到底三百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那時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他們誰也不知道,而鳳皓軒的政績他們確實有目共睹,登基六年大鳳繁榮昌盛更甚從前,要說到明君,鳳皓軒已然堪當!如今這花傾國究竟是不是妖孽誰也不敢妄言,更莫說要誅昏君了,他們哪有這個膽子?
“怎麼,衆位同僚們認爲這樣的人還配做一國之君嗎?”南宮思權咬牙切齒地看着一衆官員,同時悄悄地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那些官員一看立馬就低下頭去,紛紛依附着南宮思權的話語。
“皇上,請你交出國璽!”南宮思權直接走近了鳳皓軒,儼然如一頭餓狼狠狠盯着鳳皓軒。
“南宮大人的本事,朕今日終於得見了,只怕這一日南宮大人已經等待良久了吧!只不過,可惜,這一天,朕也等了許久了!來人啊!將貴妃帶上來!”
鳳皓軒一聲令下,就有幾個侍衛押着南宮飛飛走上前來,前兩日她的出現指正了鳳皓軒從未寵幸過任何妃子,今日她又是來做什麼?可憐一個妙人兒,如今已經是形容枯槁,明明是雙十年華,竟是比那不惑之人還要疲倦。
“臣妾參見皇上,咳咳!”
南宮飛飛極端的虛弱,每說上一句就要不停地咳嗽,竟是比兩天前更加虛弱。
“貴妃,你且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皇上!”南宮飛飛對鳳皓軒欠身一拜,又在小荷的攙扶下面向這所有的官員。“衆位大人,本宮的父親南宮丞相當年命本宮參加本朝第一次大選成爲了貴妃,是爲了讓本宮接近皇上好趁機謀害皇上。去年聖上重病實則是中毒所致,而下毒之人正是本宮,給本宮毒藥的正是本宮的父親南宮丞相。兩年以來我曾多次對皇上動手,然而幸得有花傾國公子的保護,我才沒有得手。若是衆位大人不信,本宮這裡還有南宮丞相最後一次給我的毒藥,噬魂!”
對於南宮飛飛的體力來說,一次要說這麼多的話實在是太過牽強,在她將那藥瓶拿出來以後,整個人已經像棉花一般軟軟地靠在小荷的身上,眼白往上翻着,像是隨時要暈迷過去一般。是在是可憐。
一旁的南宮思權氣得渾身發抖,他恨不得將南宮飛飛撕碎了喂狗,他恨自個兒沒有及時給南宮飛飛製造一個意外。
南宮飛飛也看見了南宮思權眼睛裡的狠意,可是她已經不怕了,是的她不怕了,只要南宮宇的安全得到保障了,她就什麼都不怕了。虛弱的眼神看向花傾國,眼睛裡是濃濃的期盼。
“南宮思權,你還有何華說?”
“哼!皇上當真是有本事啊!不若說是皇上身邊的妖孽花傾國有本事,竟連臣的女兒都迷惑了,貴妃纔會如此胡言亂語!衆位同僚你們相信貴妃的話嗎?”南宮思權再一次冷眼掃過所有人,帶着濃濃地警告意味兒。
一衆大臣依然只能瑟瑟發抖,縮着腦袋不敢吭聲,他們實在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
“南宮思權沒想到你倒是如此能顛倒黑白,那麼接下來這件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傳玥公主!”
玥公主!
那不是應該已經死了的人嗎?大臣之間再一次炸開了鍋!六年前先皇駕崩一個月後,玥公主也隨之因病而逝,這哪來的玥公主?
“臣妹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的是玥公主!”突然就有一個文官受不住震驚,驚呼出聲。
南宮思權的臉瞬間慘白,玥公主鳳皓玥不是應該在六年前就被他毒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那毒是那個人交給他的,這個世上無人可解,難道?該死!舞一夜,不,識花傾國!可是,不對不對,六年前,花傾國還沒有出現,難道自己早在六年之前就算漏了什麼嗎?南宮思權暗自思量,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南宮思權,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呢?”
“我不懂皇上在說什麼?”
“呵呵,南宮思權,你不懂,那就讓本宮好好提醒提醒你!衆位大臣你們聽好了,六年前南宮思權毒殺了我的父皇,更是用毒酒想要謀害皇兄還有本宮的皇弟,被本宮撞破,本宮不得已喝下了所有的毒酒。幸得,有高人相助,本宮得以勉強續命,而今更幸得有苗谷傳人花傾國出手相助,本宮才能醒過來親口揭發南宮思權的罪行!南宮思權單一條謀害先皇之罪,足以讓你五馬分屍,你還有何話可說!”
謀害先皇!更企圖謀害當今皇上和夜王!天啦他們究竟是站在了誰的後面?一個個大臣無一不面色土灰,只感覺再沒有了活路。
突然,其中一個眼尖的大臣看到了有人端了一個托盤上來,正被鳳皓夜端拿着站在鳳皓軒的身後,一個個心愈加涼了幾分,那裡面裝的不正是他們親眷貼身佩戴的飾物嗎?可是他們的親眷不是被南宮思權挾持着嗎?怎麼那些物件又到了皇上的手裡?難道皇上比起南宮思權棋更高一招,從南宮思權的手裡面將他們的親眷給奪了過去?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如果這會兒還與南宮思權綁一塊,豈不也是尋死路?
“南宮思權,你蠱惑人心,胡言亂語,混淆視聽,謀害先皇,更企圖逆反叛亂,來人啊將南宮思權抓起來!其餘大臣若是迷途尚不知返以同等罪論處,殺無赦!”
鳳皓軒這番話無疑是給了所有大臣再一次選擇的機會,這些大臣哪一個不是人精,看此刻的情形很明顯鳳皓軒佔了上風,他們又不傻,既然有活命的機會,誰還想着去死?
“臣等有罪!”文武百官齊齊跪倒在地,告饒問罪。
南宮思權見此情此景,心裡憤恨不已,他真是沒想到鳳皓軒竟然留有這麼多招,竟然將這些大臣的家眷都救了出去,看來這鳳皓軒還真是小看了。此刻更是恨極了鳳皓軒身邊的花傾國,他以爲這些家眷定是花傾國手下的鬼魅樓所救。可是他卻忘了鬼魅樓的人早已經被勾魂給盯着了,又怎麼可能去救出被他關起來的官員親屬?他還沒有想到這一會兒的疏忽卻讓他在不久之後又一次後悔不已。
這一邊倒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會兒已經不再是鳳皓軒究竟有沒有離宮,喜歡的是不是男人的問題了。而是南宮思權不僅謀害了先皇,又謀害了當今聖上。這個時候沒有了顧慮的大臣,誰還敢站在南宮思權的身後?那不是證明他們也是謀害先皇的同黨了嗎?
“好!很好!鳳皓軒你受死吧!”
計劃落空,氣急成怒的南宮思權從袖口裡劃出一把匕首,閃着寒光就直奔鳳皓軒胸口而去。只可惜他哪裡是鳳皓軒的對手,更別說鳳皓軒的身邊還有一個花傾國在。電光火石間鳳皓軒與花傾國一人出手一人用腳,將南宮思權瞬間踢飛到八丈之遠。
“抓住他!”南宮宇連忙招呼上早已待命的禁軍。只可惜一個人影快速地出現,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直接將南宮思權帶離了皇宮。
南宮宇還要帶人去追,鳳皓軒卻叫住了他。“別追了,讓他走…他背後隱藏的毒牙是該一起拔除了……”
“衆卿家若無他議就回家去吧,你們的親人都在家裡面等着。另外今天的事情朕不希望在看到第二次!”
“臣等有罪,臣等告退!”
到這會兒誰還敢在說什麼?就算鳳皓軒此刻真要立花傾國這個男人爲後,他們也不敢再議,畢竟這會兒無論說什麼都很有可能被扣上是南宮思權同黨的罪名,這弒君謀害帝王的罪名,誰當得起?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皓軒。”
“傾國,嚇到了嗎?”
“的確嚇到了……皓軒,這樣就過去了嗎?怎麼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傾國,我只能說,危險暫時沒有了,然而更大的兇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