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遠去世以後,甄顧偉直接把公司總部建到在了法國巴黎。
甄顧偉回國,代替田恬參加周子瑜和方芳的婚禮,在婚禮上,他見到了慕之謙。
將幾張照片交到了慕之謙手裡,說:“田恬說,也許他想看看孩子長什麼樣子。”
慕之謙看着照片上的孩子,長得跟慕思皓小時候一模一樣,他欣喜地表示感謝,雖然甄顧偉不肯說出田恬的行蹤,可是他肯將照片帶給慕思皓,已經很好了。
當慕之謙拿着孩子的照片出現在慕思皓面前的時候,他一臉茫然地看着慕之謙,他眼中的銳氣全都沒有了,他只是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
看到孩子的照片,慕思皓猛然醒悟,他並不是什麼都沒有,他還有孩子,還有心愛的女人,他要去找他們。
那一刻,愛充盈灌注他的體內,他看什麼事都順眼了,他越來越豁達,越來越寬容。
他積極服藥,配合醫生做心理輔導,半年以後,他順利出院。
慕思皓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變得陽光,開朗,善解人意,有愛心。
雖然醒悟的有些晚,但是他還有希望,他一定要找田恬和孩子。
慕思皓心想,甄顧偉選在巴黎,一定是田恬在巴黎。
於是,他來了浪漫之都法國巴黎,開了一間名爲蝶戀花的畫廊。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等到田恬。
“媽媽,蝴蝶,好漂亮的蝴蝶。”一個小男孩趴在玻璃櫥窗上,盯着裡面一副畫看。
“軒軒,你怎麼可以到處亂跑,嚇死媽媽了。”田恬連忙追了上去。
“媽媽,你看,蝴蝶,你可以買那個給我嗎?”小男孩問道。
田恬走近,往玻璃櫥窗裡看了一眼,這副畫不是慕思皓的蝶戀花嗎?
她明明交待甄顧偉把畫還給慕思皓了,這副畫怎麼會出現在巴黎的畫廊裡。
但是,這一次,田恬並不想把畫買下來,畫的主人傷透了她的心。
“軒軒,我們走吧,回家自己畫,你也可以畫的很好。”田恬輕輕撫摸他的頭,她沒有告訴他,他的爸爸是一個知名畫家。
慕思皓看到門口的玻璃上趴着一個小男孩,他從店裡走了出來,可是當他出來的時候,小男孩已經被媽媽牽走了。
“媽媽,那個叔叔在看我們。”小男孩回頭看到慕思皓正站在畫廊門口看着他們。
“誰在看我們?”田恬回過頭,看到慕思皓。
兩個人,同時愣在了原地,四目相對,萬般思緒從腦海裡掠過,千種滋味襲上心頭,明明隔着一步之遙,卻又感覺那麼遙遠。
“田恬……”慕思皓輕喚一聲,心中似有千言萬語,此刻卻只化作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呼喚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爲了找尋她的身影,他幾乎踏遍了法國每一個角落卻一次次失望而歸。
但他始終堅定,總有一天,他會遇到她,那一天,終於來了。
“……”田恬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臉上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三年過去了,他卻比三年前更顯年輕,閃耀着雪一般潔淨的光芒,那一聲輕輕的呼喚恍若隔世,遙遠得不似真實的存在。
田恬呼吸在這一刻停滯了,腦海裡一片空白,嘴脣艱難地動了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英氣逼人,甚至比以前更吸引她,他眼裡燃起熾-熱的火,朝她走了過來。
三年了,整整三年,爲什麼在她終於將他放下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他的臉,她依然心痛,明明說要淡忘過去的一切,爲什麼看到他,記憶卻比昨日還要更清晰。
“田恬,真的是你,我總算找到你了。”慕思皓激動地說。
“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當慕思皓試圖接近她的時候,田恬反應比他還快,抱起軒軒,以逃命的速度在大街上飛奔。
“田恬,你別走,不要跑。”慕思皓也顧不得自己的店沒有關門,管他會不會被人搬空,此刻,他只想追上田恬。
交警大聲吹着口哨,制止他橫穿馬路,馬路上的車輛按着喇叭他也不管,此時此刻,除了她,他的眼裡誰也看不見。
田恬抱着兒子跑了幾條街,眼看就要被慕思皓追上了,她實在是體力不支,跑不過他了。
她氣喘吁吁將兒子放在了地上,無力靠着牆,看着奔上前來的慕思皓,他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田恬,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慕思皓一把將田恬摟進了懷裡。
田恬依然在喘氣,站在她身邊的小人兒,扯了扯她的衣服問,“媽媽,他是壞人嗎,爲什麼追我們。”
“他是……他……”田恬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慕思皓了。
“你是軒軒,我看過你的照片,我是你爸爸。”慕思皓激動地說。
“甄叔叔說,我爸爸不要我。”軒軒小聲說道。
“甄叔叔逗你玩的,爸爸最愛軒軒和媽媽了。媽媽帶着軒軒,跟爸爸玩躲貓貓,現在爸爸找到你們了,我們回家吧。”慕思皓巧妙地用一個遊戲解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是這樣嗎?我還以爲爸爸不要我了,原來是躲貓貓呀。你爲什麼不早一點兒找我們。”軒軒埋怨道。
“都怪爸爸不好,爸爸笨啊,你媽媽太會藏了。下回你媽媽再藏起來,你悄悄告訴爸爸,這樣爸爸就能很快找到你們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慕思皓笑着說。
“你真的是我爸爸嗎?”軒軒看着慕思皓,有些猶豫,因爲田恬一直沒有說話。
田恬深吸一口氣,說:“軒軒,跟媽媽回家,他不是你爸爸。”
“田恬,我一直在找你,我做夢都在想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