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周子瑜便離開了西餐廳,此時的王浩天正在醫院的病牀上躺着。
胳膊脫臼,雙腿骨折,醫生看到被打成這樣的人,也是嚇了一大跳。
無論林秀雲怎麼問,王浩天都堅持說有人入室搶劫,他叫田恬快跑,然後那個人怕田恬報警,打他一頓就走了,長什麼樣子,沒看清。
林秀雲要報警,他也不讓報,說沒丟東西。
田恬跟着方芳回了家,方芳的媽媽見田恬來了,非常高興。
“媽,我跟田恬回房說些女孩子的悄悄話。”方芳神秘兮兮地拉着田恬進了房間。
“方阿姨,我可能要在這裡借住幾天,您不會介意吧。”田恬不好意思地說。
“隨便住,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剛結婚,你老公能捨得你住在這裡不回家嗎?”方芳的媽媽奇怪地問。
“他有事出差了。”方芳搪塞道。
“哦,田恬,你也別太難過,男人當以事業爲重,等他忙完回來,再陪你也是一樣的。”方芳媽媽安慰道。
“嗯,阿姨,那我們進房了。”
“去吧。”
進房以後,田恬暗自鬆了一口氣,差點就露餡了。
方芳將田恬拉到牀邊坐下,馬上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離婚了。”
“你把我扶到房間以後,我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慕之謙,艾薇,慕思皓和思皓的爸媽都站在房間門口,而肖凡睡在我旁邊,他說走錯房,然後就跑了。”田恬回憶着當時慌亂的情況。
“肖凡這個混蛋,鬼才相信他走錯房,他肯定是故意的。”方芳氣憤地說。
“他是無意的也好,是故意的也罷,重要的是,慕思皓不相信我。”田恬傷心地說。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和慕思皓之前的信任就薄像紙片,經不起一丁點兒的瑕疵和破損。
就算沒有這件事,以後還是會因爲別的事,所以,離婚,對田恬來說,也許是種解脫。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完全信任過你,肖凡是他帶上小島的,他讓肖凡做伴郎,就是想看你的反應,想知道你們倆會不會舊情復燃。”方芳分析道。
“也許吧,看來是我沒有通過考驗,呵呵,真可笑,他居然在結婚當天,把我的前男友找來當伴郎考驗我。”田恬苦笑。
她真的傻啊,當他要求做財產公證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他的不信任,她就不該跟他登記結婚。
怪只怪自己,奢望的太多,爲什麼一定要嫁給他,如果不結婚,就不會有財產公證,不會有婚禮,就不會有捉-奸-在-牀的那一幕。
“那個慕思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兩個混蛋男人,讓他們去死吧。”方芳氣地咒罵道。
“方芳,不怪他們,怪只怪我自己太傻,我就不該跟他結婚。”田恬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淚也下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對了,你跟周子瑜是怎麼回事?”方芳緊張地問。
“方芳……”田恬再也忍不住,抱着田恬大哭起來。
“田恬,你別哭啊,出什麼事了?昨天晚上,在酒店房間,周子瑜該不會把你怎麼樣了吧。”方芳一說完,就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嚇住了。
“不,不是他。我去找我媽媽了,讓她把慕思皓的五百萬還給他,我媽媽說錢花了,給她幾天時間籌錢,我就跟她回去了。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出去,王浩天一個人回來了,他對我……”
“什麼?這個畜生,走,找他去,我帶人把他的爪子剁下來。”方芳氣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方芳,你冷靜一點兒,你這樣去一鬧,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昨天是周子瑜送我去我媽那兒的,他晚上來找我的時候,聽到我喊救命,救了我,他已經把王浩天痛打了一頓,這事就算了吧。”田恬一把拉住了衝動的方芳。
方芳氣地直咬牙,短短兩天,在田恬身上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她跟慕思皓離婚,心裡已經夠難過了,還要被王浩天那個混蛋非禮。
“田恬,你怎麼這麼命苦啊。”方芳抱着痛哭的田恬,也哭了起來。
“方芳,我心裡真的好難受,好難受。”田恬哭着說。
“我知道,我知道,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的。”方芳輕拍她的肩安慰道。
方母在門外聽到哭聲,跑來敲門,問:“方芳,田恬,你們怎麼了,我怎麼聽到有人在哭啊。”
“我們沒事兒。”方芳應了一聲,將田恬抱的更緊了。
“你們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菜。”方母說道。
“媽,晚上我們出去吃,你不用麻煩了。”方芳大聲說道。
“知道了。”
方芳緊緊握着田恬的手,安慰道:“田恬,你別難過了,不過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
“嗯。”田恬用力點點頭。
“好了,別哭了,洗把臉,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方芳說道。
田恬進洗手間洗了把臉,眼睛哭的又紅又腫,方芳扔了一對水晶眼貼膜給她,說:“快貼上,消消腫。”
方芳走到衣櫃前,給田恬挑了一條銀色的裙子,而她則穿了一件火紅色的露背裙。
待田恬摘下眼貼膜的時候,看見方芳正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淡淡一笑,說:“你該不是要帶我去酒吧。”
“對,我帶你去魅色見見世面,那裡全是俊男美女,我們狂歡一夜,把所有的煩惱都扔掉。然後重新開始,迎接嶄新的人生。”
方芳說完指着牀上的銀色裙子說:“你穿那件,適合你的氣質。”
田恬淡淡一笑,換上了銀色的裙子,裙子是綢緞的面料,穿在身上柔軟而舒適,顯得高貴而又很低調。
全身的高腰設計,完美地拉長了身材比例;胸前是包皺設計,顯得胸部很豐滿,腰間的蝴蝶結,在修飾身材之餘,不失頑皮可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