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紅腫無神,長髮的,有些像女鬼。
“田恬,你怎麼不把頭髮擦乾,這樣會感冒的。”周子瑜心疼地說。
田恬沒有說話,一把將他拉了進來,關上門,冷靜地說:“今晚發生的事,你就當不知道。”
“你打算放過那個混蛋?”周子瑜吃驚地問。
“我丟不起那臉,我想好好活下去,就算是爲了爸爸,我也要好好活下去。”田恬含淚道。
“他是誰?爲什麼會在你媽媽的房子裡?”周子瑜問。
“他是媚兒的爸爸,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我本就不該出現在那裡。”田恬說到這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你應該告訴你媽媽,那個男人是怎樣的人。”周子瑜氣憤地說。
“有用嗎?她愛那個男人,我爸也因爲那個男人的存在,才失手打死人。她嫁入豪門,還跟那個男人不清不楚,那個男人是她的命。”田恬激動地說。
“那你呢,你是她的女兒,你就這樣委屈自己嗎?”周子瑜心疼地說,順手拿起乾毛巾,幫她擦頭髮上的水。
田恬悶不吭聲,她除了委屈往自己肚子裡咽,還能怎樣?
“子瑜哥哥,我好難過,好難過,你能不能陪我喝一杯,喝醉了,我才能睡的着。”田恬說。
“好。”周子瑜點點頭。
周子瑜叫了兩瓶紅酒,幾乎都被田恬搶着喝了,她喝的大醉,迷迷糊糊中,和他說了一些小時候的事。
喝醉以後,田恬睡得很安穩,周子瑜躺在沙發上,睡到天亮。
“子瑜哥哥。”田恬醒來,見周子瑜在沙發上睡着了,輕輕推了推他。
“你醒了,沒事兒吧。”周子瑜關心地問。
“沒事兒了,頭有點兒暈。”田恬輕笑。
兩個人閉口不提昨天的事,相視一笑,周子瑜看了看錶,說:“十一點了,你餓嗎,我肚子好餓。”
“我也餓了。”田恬淡淡一笑。
“走吧,下樓吃飯去。”
簡單洗漱之後,田恬和周子瑜一起下樓吃飯,竟在酒店一樓的西餐廳碰見了方芳。
“田恬,是你嗎?”方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方芳,你怎麼在這裡?”田恬看見好朋友方芳,眼淚便不爭氣地在眼眶打轉。
“我爸請客戶吃飯,拉我作陪,真不喜歡在我爸的公司上班,把我當奴隸使喚啊。耶,這不是周科長嗎?”方芳笑望着周子瑜。
“方小姐,又見面了。”周子瑜笑着打招呼。
“你們見過嗎?”田恬驚訝地問。
“我爸公司不是有批貨壓在海關嗎,還是周科長幫的忙。”方芳笑道。
田恬拍拍額頭,道:“對啊,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方芳拍拍田恬的肩,說:“你們先找地方坐,我過去打聲招呼,就去找你們。”
“好,那我們先過去了。”
找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坐下,周子瑜很紳士地替田恬拉開椅子,她坐了過去,說了聲謝謝,便一直看着窗外發呆。
方芳打完招呼,便過來找田恬了,田恬見她過來,不等她開口說話,便說:“方芳,陪我去一下洗手間。”
“你自己去吧,我剛從洗手間出來。”方芳說道。
“走嘛,陪我一起去吧。”田恬連拖帶拉地將方芳弄去洗手間了。
一進洗手間,方芳便說:“幹嘛呀,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吧。”
田恬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方芳一看事情不對,抱着她,安慰道:“別哭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跟慕思皓離婚了。”田恬含淚道。
“離婚了,這麼快,你前天才結婚好不好。”方芳大叫。
“我一時跟你說不清楚,晚些時候,全部都告訴你,你別跟周子瑜說,不要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個棄婦。”田恬一臉地委屈。
“棄婦,你被拋棄了?”方芳吃驚地看着田恬,說:“你做什麼了,剛結婚就把你掃地出門了,你跟周子瑜是不是有一腿?”
“你瞎說什麼。”田恬氣地朝方芳屁股就是一巴掌。
“不是就好,周子瑜我可是看上了,你別跟我搶。”方芳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了。
“知道了,不會跟你搶的,出去吧,免得他等久了。”田恬洗了把臉,趕緊推着方芳出了洗手間。
吃完飯,田恬便告訴周子瑜,她要去方芳家暫住。
“你剛丟了工作,一直住方芳家也不方便,我有套公寓,一直空着,要不,你去那裡住段時間過渡一下。”周子瑜提議道。
方芳緊張地看着田恬,田恬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說:“我去方芳家住幾天,等找到工作,就去上班附近租房子,不麻煩你了。”
“周科長,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田恬的。”方芳笑嘻嘻地說。
“還是叫我子瑜吧,田恬有方小姐這樣的朋友,我很放心,那我改天再去看你們。”周子瑜笑道。
“子瑜,那說好了啊,改天請我們吃大餐。”方芳故意說道。
“沒問題。”周子瑜爽快地答應了。
“那我們先走了。”
方芳陪着田恬去酒店退房,拎着她少得可憐的行李,離開了。
周子瑜面色一沉,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是周子瑜。”他說。
“周少,有何指示,您請說。”
“幫我查一個叫王浩天的男人,在甄氏集團任職,具體什麼職位不清楚。”
“您查這個人做什麼?”
“看看他有沒有犯過什麼事,如果沒有,給他強加幾條罪,把他抓進去蹲個十年八年,然後你們給我好好招待他。”周子瑜一想起田恬被綁在櫃子裡,衣-衫-亂-凌的模樣,就恨的牙癢癢。
“這個叫王浩天的,得罪了周少啊,周少您放心,保證把他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送進去,絕不讓他活着出來。”
“抓緊辦。”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