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問起這些,顧景曜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可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女兒認定的親人,顧景曜沉默片刻,點頭應道:“可以,不過這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談談吧。”
霍老爺子對此倒是沒有異議,找醫院的值班醫生給他們開了一間獨立的休息室。
齊安然本就是席家交代過的重點注意對象,霍老爺子這個要求也不算太過分,值班醫生很快就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算不上寬敞的休息室內只坐着兩人,跟顧景曜還有霍老爺子一塊過來的那些人要嘛去看護齊安然跟孩子了,要嘛就站在休息室外,守着這裡不讓人靠近。
“現在,可以說了嗎?”霍老爺子剛一落座便開門見山道。
“我的名字名叫顧景曜,是是聯邦第三軍團的上將。”
霍老爺子沒想到自己這一問就問出瞭如此勁爆的訊息,險些沒忍住從椅子上竄起來:“你是聯邦的顧上將?聯邦人?那安然”
“安然的母親是你們帝國的人,但我確實是聯邦人,所以安然算是半個聯邦人吧。不過,相比起我的身份,您難道更在意自己的孫媳婦兒是不是帝國人嗎?”
“當然不是!”霍老爺子聽到顧景曜這麼說下意識的反駁道。
他中意安然這個孫媳婦兒是因爲這個孫媳婦兒足夠優秀,安分又對他的孫子付出了真心,對他這個長輩也非常的尊敬,簡直滿足了他在這之前對孫媳婦兒的所有設想,跟她是哪一國的人,有着怎樣的身世並沒有任何關係。
再說了,他現在也還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所謂他國之說也不好這麼快下定論。
想到這,霍老爺子的臉色刷的便沉了下來,冷聲道:“你一個聯邦人,還是個聯邦上將跑到我們帝國來做什麼?”
“我爲什麼到帝國來,您難到還不清楚嗎?事實上一年多以前我便定居在你們帝國了,只是一直不曾表露身份而已。”
“是因爲安然?”霍老爺子面色微沉,“你是怎麼知道安然是你女兒的?我的意思是你在聯邦,安然在帝國,你是怎麼知道你的女兒在帝國的?”
顧景曜也沒隱瞞:“您的孫子是霍亦臻,您又是帝國曾經的大元帥,那您應該聽說過,一年多前,聯邦曾經送過一批交換生到帝國。負責護送這批交換生到帝國的是我的養子顧墨闌。”
霍老爺子有些意外:“養子?”
“是的,我今年四十六歲,未婚,但是膝下有一名從戰友名下領養過來的養子。”
霍老爺子聽到顧景曜至今未婚心中的詫異越發深刻了幾分,心中隱隱已經開始有些相信他的說辭了,面上卻不露聲色。
顧景曜也不在意,續道:“這些年我一刻都沒有忘記安然的母親。或許您不知道,在我家專門的一間畫室裡面有我這些年思念安然的母親畫下的無數張畫像。正因爲這些畫像,讓墨闌注意到了安然,也讓我知道了安然的存在,義無反顧的來了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