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先別傻高興,你先去把欠村裡的錢給還了。”老大壯交待起自己的老婆,這時小玉纔想起來還有正事沒有辦,她連忙把那個支票給放好,然後拿着錢去找趙支書了。
“兄弟,你看我父親安葬的事怎樣安排?”老大壯說道。
“大哥,對於紅白喜事我不太在行,我是有幾點想法,一是師傅的葬禮必須隆重一些,現在我們不差錢,第二,就是師傅要和師母合葬,這是師傅當初的遺願。”楊帆說了幾點自己的要求。
“兄弟,我感覺你說的很對,我要好好的給父親安葬,我母親下葬時,因爲沒有錢,只是簡單的給埋了,這次一定要找個好地方。”老大壯感覺對母親非常愧疚。“我一會兒就去找幾個村裡的長輩,讓他們出面張羅一下。”
“好的。我們一起去。”楊帆說道。
於是老大壯和楊帆一起去找了村裡的幾個長輩。
村裡的年長者都是非常熱心,見到老大壯出面尋求幫助,於是都爽快的老大壯的請求。
在同村人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一塊風水寶地,然後又查了黃道吉日。
過了三天,就是風水先生看的黃道吉日。一早,楊帆和老大壯就起來了,然後迎接着親朋好友,轉眼到了風水先生選中的吉時,一羣人在風水先生的一聲命令下,把老大壯母親的棺材給起了出來。
老大壯見到了棺材,一頭便撲了上去,嚎啕大哭起來:“媽,你睜開眼看看吧,爸爸他回來了,他並沒有拋棄我們,他是去懲奸除惡去了,他是個英雄。”
楊帆也跪到旁邊流起了眼淚。
年輕的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年長的人都清楚老春秋的爲人,老春秋武藝高強,而且善交朋友,可謂是那一邊的名人。
現在見到老大壯這樣說,有認識老春秋的人都唏噓起來,一起感嘆這個英雄人物。
旁邊的風水先生見到老大壯哭了一會兒,就大聲說道:“升棺”。
於是一羣人把老大壯給攙扶起來,然後擡起了棺材往新墓地去。
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剛走到半路上,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因爲在山路上,所以一羣人擠在那裡走不動,大家所有的人都看着老大壯這個孝子。
“趙支書?爲什麼攔住了我們的路?”老大壯一擡頭,對着站在對面人前的趙支書問道。
“爲什麼攔你的路?這話得問問你?你這是要前哪裡?”趙支書陰沉着臉。
老大壯一聽,心裡的火立即上來了,明眼的人一看不就知道在出殯,趙支書還攔路,不過他還是強壓着怒氣說道:“今天我兄弟把我父親的骨灰給帶回來了,我要把我父母給合葬。”
“合葬?合葬在哪裡?”趙支書依舊冷言冷語。
“地方是山北那邊。”老大壯用手一指山的那一邊說道。
“老大壯?你傻還是怎麼的?你不知道規矩?”趙支書用手一指老大壯的鼻子就開始罵道。
“規矩?什麼規矩?”老大壯迷惑起來。
“你小子別給我裝傻,那邊的地是隻有姓趙的人才能埋的,你們外姓不能往那裡埋?”趙支書罵道。
“還有這樣的規矩?”老大壯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一個年長的人走了過來,低聲說道:“確實有,不過是很早已經的事了,解放前,他們趙家在這裡就是大姓,只有他們的人能埋這裡,不過解放後大家都漸漸淡忘了,現在都是亂埋,根本就沒有什麼規矩,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出。”
原來,趙支書的祖墳也埋在那裡,這次風水先生給選老大壯父母選的墓地剛好在趙支書的祖墳前面,就有人給趙支書說,老大壯父母的墳地佔了他們的風水。所以趙支書這才阻攔。
楊帆這個時候問老大壯:“大哥,師父的墓地是有主地還是無主地?”
“是有主地,不過我已經掏錢給買了過來。”老大壯說道。
楊帆聽後,點了點頭,他對趙支書說道:“你說的規矩有沒是國家規定的嗎?還是市裡規定的?還是你們縣裡規定的?如果有規定,請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如果沒有,請讓到一邊去。”
“你?”趙支書一時語塞,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道:“是我們趙家的家規。”
“既然是家規,也就是隻有你們姓趙的人聽了,我們又不姓趙,聽你們的話幹什麼?”楊帆說道。
“這裡是我們趙家最大?所以你們外姓人就要聽我們的?”趙支書大聲說道。
旁邊的其他姓氏的人聽了都偷偷罵了起來,這些年來,他們可沒有少受趙支書的氣。
“如果我們不聽呢?”楊帆眼睛迷了起來,立盯着趙支書。
“不聽?”趙支書一揮手,他後面的跟着的幾十個小夥子立即抄起了棍棒。“不聽你打到你們聽。”
“哈哈?”楊帆仰天大笑,“你的意思是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了?”
說完,楊帆從到山路邊的一個小樹旁邊,然後猛然一揮手,“啪”的一掌就擊打在樹杆上。
小樹立即從半截腰斷開了,上半部連接枝葉都倒向了趙支書那夥人,嚇得一羣人來回躲避。
“你在這裡住,也應該聽說過我師傅的名字,我是他的徒弟,別的功夫不會?殺人的本事倒是跟我師傅學了不少,如果你們再鬧事,我不介意殺幾個人祭祀我師傅。”楊帆慢慢的走到了隊伍前面,渾身的殺氣四散。
趙支書身後的一羣趙氏子弟,平常打架鬥毆還行,這時一見楊帆一掌打斷了小樹,立即嚇得後退了起來。
趙支書一看,也嚇了一跳,老春秋年輕的時候就經常收拾他,他最害怕的就是老春秋,自從老春秋走後,好多年沒有回來,他纔敢欺負老大壯母子兩人。“這可怎麼辦?”趙支書也煩了難?“難道讓他們過去?這樣我就太沒有面子了。”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哪個敢聚衆鬥毆,不想活了。”
趙支書扭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女婿尚科,尚科是派出所副所長,他這時帶着三個民警一起趕了過來。
一見來了救兵,趙支書高興起來,“快,這個人還想動手打人?你快把他給抓起來?”
一聽到趙支書這樣說,尚科一擺手,一個民警上前就要抓人。
楊帆一看,眉毛頓時立了起來。“你們警察也不調查清楚,就這樣要抓人,我告訴你,你敢過來,我可不客氣了。”
“你們注意些,他會功夫,那個樹就是他打斷的。”趙支書怕女婿吃虧,連忙提醒。
旁邊的民警一看見斷了的小樹,也嚇了一跳,頓時不敢上前。
“哈哈,有功夫怕什麼?現在都什麼年月了,有這個才行?”尚科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對接他楊帆。
一見到事情要鬧大,老大壯立即拉住了楊帆,“兄弟,不行我們再換個墳地。”
“不行,你站到一邊。”楊帆一拉老大壯,把他扯到了一邊,然後右手一抖,一顆鵝卵石就飛了過去,直接砸到了尚科的手腕上。
“哎呦。”尚科手中的槍立即掉了下來,他捂着自己的手又蹦又跳。
“你的槍也不好使。”楊帆陰森一笑,“我們現在就繼續,如果哪個還敢再多嘴,我就不客氣了。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試試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石頭快?我保證在你開槍之前先打爛你的腦袋。”
“走!”楊帆一聲大喝。
聽到楊帆這樣說,老大壯才咬了咬牙,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幫忙起棺。”
聽到了孝子這樣說,擡棺材的人立即把棺材擡了起來,繼續往前走。
趙支書一羣人立即分成了兩邊,躲到了山路的兩邊,誰也不敢再碰楊帆的黴頭。
“岳父,我拿槍打死他。”尚科咬着牙說道。
“算了,算了。”趙支書連忙拉住了他的女婿。“那是個狠角色,和老春秋年輕時一樣,算了,別再弄出人命來。”
見到趙支書服軟,出殯的人立即興奮起來,吹嗩吶的人把嗩吶吹的震天響,一邊吹還一邊向趙家人示威,多年的怨氣終於出了。
一羣人來到了墓地,在風水先生的指點下,把兩人合葬的棺材給下了地。
見到父母終於在一起了,老大壯不由得又悲上心來,“爸媽,你們生前聚少離多,現在終於可以安心在一起了,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孩子給養大,讓他成爲像你一樣的英雄。”
楊帆也在旁邊磕了三個頭,他心中默默的說道:“師傅,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長,可是你已經是除了我父母之外的親人了,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也忘不掉,我會盡全力幫助大壯哥,讓他們能夠過生幸福的生活。師傅,你的心願已經了了,但是你的仇還沒有報,我一定要殺掉宮本橋一,替你報仇,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
楊帆心中默默說完這些話,然後又磕了三個頭,這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