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狼羣?”
“哈哈,對!我們就是狼羣!咬死他們!”
剛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想了想馬樂他們頓時就笑成了一鍋粥;而他們笑的越戲謔誇張、楊韓的臉色就越是陰沉和恐慌,最後只是難堪的看着我,說陳千千,不就打了你一頓,你至於嗎?
我冷冷的一笑,就說我之前甚至都不認識你們,又罵、又打、又惡毒的慫恿李玉龍打瘸我的腿,你們又是否至於?
“啪!”
“cao你麻的就閉上你的臭嘴吧!有錯要承認捱打要站穩,你知道嗎???昨晚你們當狗一樣欺負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陳千千自此以後就特麼的絕對不會把你們當人對待!”
那時候楊韓就沉默了,也許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終於知道,沒一個人,是理所應當該受他們欺負的;或許是幾天或者是昂長的幾年,但如果那人沒把這些仇恨忘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有骨氣的人,遲早都會讓他們知道肆意踐踏別人尊嚴、不正眼把別人當人看,到底是件不足掛齒的小事兒;還是如天理循環一般理所當然的大事兒。
總之那會明白我陳千的氣不只是單單毆打一頓就能撒掉的後,馬樂他們也就再不催我了,都或無精打采或精神奕奕甚至已經在用手丈量茅坑寬度的等待着。
等了七八分鐘,不是我與我樑子結的最大、但絕對該是最引人憎恨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好損人利己又喜歡煽風點火的嶽權威,就被喊來了、
而機智的冷板凳早就不知跑哪去了。顯然不想讓嶽權威也跟楊韓一樣把這事兒的氣撒在他頭上。
陣仗還挺大、聽到要揍我陳千千,嶽權威誇張的喊來了十一二個人,好像一幫子打一個已經從爲漢子所不齒的事兒成爲他們引以爲豪的本事了一樣。而我那會只是一把捂住楊韓想要喊些什麼的嘴,然後就讓馬樂先帶一半的人出去,另一半藏角落裡。
“麻痹的,弄死他狗ri的!“
“招惹了我們還敢在學校裡瞎溜達,這不是找死嗎?上課還有二十幾分鍾,今天喂他吃屎都可以!你說是不啊,老嶽?”
“閉嘴...”
”馬樂你也在啊?”
“撒尿你管得着?尿你一臉信不信?”
“...”
等馬樂一幫子十來個貌似走遠了以後,嶽權威纔敢陰毒着眼嘀咕着咒罵幾句。然後就捏巴下拳頭,一臉戲謔的笑,好像要跟楊韓一樣,準備拿我當那個任他撒氣的冷板凳。
而他真的進來的時候,那點火氣和傲氣卻全都煙消雲散了,只是呆愣愣僵在門口看着廁所裡一臉陰沉和戲謔的我們、和被捂住嘴臉色難堪的楊韓;無視着門外那幫等着揍我已經等不及了質問他嶽權威幹嘛不進去啊的人。
而沉默的和一臉陰沉的我對視幾秒後,他絲毫沒有猶豫...撇下楊韓不管就直接要撒腿開溜了。
“duang~”
“來都來了?不進去撒泡尿啊?放心你不尿我兄弟也要尿,而且我兄弟這泡”尿“要是撒不乾淨,你們今天就誰也別想走!“
而他一回頭就立馬被不知何時已經摺身而返的馬樂,給照胸口狠狠推了一把,猝不及防下也就被一巴掌推了個狗吃屎。
“馬、馬樂,你們特麼什麼意思啊??“
“陳千千!他是陳千千啊!你們黑哥不也找他報復呢嗎?人就在這,揍他啊、特麼腦子沒毛病你推我幹嘛啊?”
噁心的看了眼手上沾染的污泥,嶽權威就立馬回頭又惱火又像猜到什麼一臉詫異的問馬樂;
而那會我只是鬆開看到嶽權威剛纔丟下自己的行爲、已經從擔心他跟自己一起捱打、變爲參雜着繼續憎惡和瞧不起眼神的楊韓,走到他面前頭。無視他下意識擡起的胳膊,也是有點疑惑的問,那個剛子,沒告訴你們中午發生啥事兒了?
“剛子?哪個剛子?草他麼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啊!中午咋了啊??”
看他那一臉不像作假的慌亂,我就頓時明白了;
中午來的那一幫人都是張亞飛叫來的,而昨晚上我就知道張亞飛和串子纔是剛剛認識李玉龍的,那麼剛子那一幫可能就只是他們倆人以前在回中的靠山,這些靠山卻和李玉龍他們是不認識的;;
不認識,幹嘛還咋咋呼呼嚷着要給他們“龍哥”出氣啊?還不是跟串子這種喜好狗仗人勢的人一樣想在李玉龍出來前,先給他準備一份能讓帶他們一起混的入門禮?
畢竟回中裡也不是所有漢族學生都能加入太子黨混的、沒多大戰力的閒人誰也不想要;尤其是在谷強昨晚說過他們太子黨內部,有很多老兄弟已經跟着米海軍開始在校園販毒之後,我就知道谷強把子謙驅趕出來後,必定會實行“少招閒人,迴避風險“的團伙準則。
畢竟人多眼雜、而他們在做的事情是犯罪!卻容不得有任何風聲走漏出去...
而不管如何這些人的行爲也終究能總結成一個字、就是特麼的賤!!總喜歡踩在自己認爲好欺負可以欺負的人頭上,站在更高更威風的位置。卻不想着挑硬的整,纔是男人真正證明自己能力的方式!
“中午發生的事兒,就是現在發生的事兒。你別管太多,反正你這頓打捱定了。“
“誰讓你特麼的招惹我們的千哥呢?”
“千、千哥??啥,馬樂你叫他千哥?”
“...”
“他什麼時候跟你們一起混了啊?”
“啪~”
“這你可管不着,等死就好。呵呵。”
被馬樂毫不留面子的狠狠抽了一巴掌,回過神來後的嶽權威頓時就火了,大喊一聲cao你麻連你跟陳千一起做了,就猛地跳起來跟馬樂廝打在一起。
而馬樂雖然看着個子小,但我知道他是個短小精悍的人。我見識過,打人他總是打的最彪的那一個,只會站在人堆後面煽風點火的嶽權威哪是他的對手?
剛站起來的確出其不意打了他鼻子一拳,但那力道軟的連鼻血都沒給幹出來。然而被被觸怒到的馬樂一腳踹到下腹踹的彎下了腰,緊接着就立馬被馬樂撕着長頭髮拖到廁所牆邊。把他頂在牆上膝蓋拳頭和大腳踹劈頭蓋臉就往身上往死了整、
而其他人眼見兩個帶頭的開打了,也就都罵咧一聲立馬捉單互毆了起來;都是高三黨、跟着沙黑子和米強這兩個硬茬子也都是經常幹架的主,一開頭還打的是不分上下;結果等剛纔跟馬樂出去這會才折身返回來的那十來個也如狼似虎的猛撲進戰局裡以後,他們立馬就都蔫掉了,一個被三兩個撕扯住狠狠毆打的,人都被打懵了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特麼這麼心黑幹自己後腦勺?
總而言之,最喜歡狗仗人勢的他們...沒一個不是最活該嚐嚐被人羣毆滋味的!
打了沒幾分鐘,嶽權威帶來這十來個那臉上都已經鼻青臉腫了,有幾個甚至被打的站都腿軟的站不起來、也是不敢再起來當出頭鳥;
而嶽權威這做大的反而更是乾脆,直接展露出了本性!再在被暴怒的馬樂揍得跟豬頭一樣後,立馬一改狠色,哭喪着臉說着對不起、別打了黑哥他們不是說好不幹架之類服軟又求情的話;
而那時候他們所有人卻都沒看到,一開始就沒加入戰局的我,已經從廁所外面溜達了一圈又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是拽着一根小樹林裡折的、小胳膊一般粗細的木頭棒子。
李玉龍用鋼管,我沒條件只能用這玩意兒了,但也不差多少吧?放心吧李玉龍,你回來的時候,待遇絕對比這“高檔”。
心裡冷冷的笑着,眼裡綻放着壓抑已久的陰毒。那時候嶽權威才終於是注意到了我,而一看到我眼裡嚇人的陰毒,他也就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今天最該對着求饒的人不是馬樂,而是我,被他們毒打過、踐踏過,今日帶着實力與憎恨滿血迴歸來找回一切失去東西的我,陳千!
那會他就直接哭喪了臉,幾乎是一路用胳膊遮着臉提放被打的,挪到了我旁邊;又蒼白着臉,說些我都不屑去聽、總而言之都是恬不知恥忘掉自己做過壞事而求饒的話。
看着他求饒的臉色,我腦袋裡想到的卻是昨晚他一個勁攢託着李玉龍打瘸我腿時那陰狠、興奮、又令我憎恨到骨頭裡的可憎嘴臉。所以當場只是一腳重重踹他b臉上,毫不留情的把他踹趴在地被知道我要做什麼的馬樂摁住,就像昨晚被綁在鐵釘子上,。啥都不能做,只能被他們往死裡打的我一樣。
然後就陰毒着眼神,打這事情開始後頭一次面對他臉上沒帶那強裝出來的笑意的,死寂的跟馬樂說。
“把他的腿...”
“給我拉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