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想跟你聯手在高考之前,徹底把柴昊這個隱患給剷掉!“
聽到柴昊我整個人一懵,雖然不想跟他多搭話,但還是詫異的問他爲什麼?
“柴昊已經被剷掉了啊。就在昨天,你、我,都揍了他一頓。甚至到最後他自己最大的底牌毛磊,也沒能護住他讓胖大嘴狠狠收拾了他一頓。現在他那些弟兄全都蔫掉了吧?還用得着再跟他動手?“
曹四那會就笑着搖頭,說我太嫩。
“在三中裡現在因爲你仗着胖大嘴把他弄了,柴昊的勢力的確已經沒多少凝聚力。但是…他出了學校呢?畢業以後你以爲他會放過你??告訴你毛磊可沒你昨天看到的那麼害怕胖大嘴,毛磊靠的是城北商業街的板爺,癩子,也就是賴榮;胖大嘴趙飛靠的也是城北的大混混,是以前馬家幫飛車搶劫謀生的砍手黨老黑。”
“賴榮是空手自己起來的,當然會忌憚有馬家幫舊底子的老黑。但是忌憚不是怕,因爲老黑早在打四黑的時候就金盆洗手了,就開着個破摩托俱樂部和一幫老兄弟喝酒扯皮而已。柴昊真咽不下這口氣死也要找毛磊幫他忙,毛磊要也願幫,死氣擺列求賴榮出面…你覺得就算趙飛肯護着你,他背後的老黑,會對一個被賴榮盯上的跟他毛關係都沒有的初中生的事情上心???呵呵…“
“到時候你特麼手被剁了醃成黑心肉讓賴榮賣掉特麼都不清楚自己胳膊哪去了啊!陳s逼!”
曹四的話讓原本沒多上心這事的我,一瞬間就毛骨悚然!回想起毛磊當時差點撞死我那不要命的勁兒,我就知道他這些話不只是說說而已很可能會變成現實!那時候就強壓着害怕問他爲啥跟我說這些又爲什麼跟我聯手攤這破事兒?
曹四隻是笑笑,說我也打他了啊,也怕被盯上啊?
那會我心裡就冷哼一聲說狗改不了吃屎!
這隻笑面虎又在給我擺陰鉤子。我後面的趙飛就算會幫我也請不起老黑,但他gan爹曹漢卻絕不可能對他坐視不理啊?
想一想他想弄走柴昊也就只有一個理由,無非是怕柴昊記恨着他的仇,在倆人都畢業離校後,讓他手下高二的混子,去打去鬧,去攪亂他曹四在三中裡放板的生意。這纔是他找我商量的目的。
雖然更憎恨這隻笑面虎了,但我還是想聽聽曹四到底想跟我怎麼把老柴給鏟了,因爲不管這幾天發生什麼老柴出了學校該做什麼還是會做啊?除非殺了他啊但這種蠢事只有腦殘纔會去做!
那會曹四看着我就陰冷狠毒的笑笑,說要徹底剷掉這個隱患,就一個方法,就是把柴昊他麻的弄進監獄裡去!
“你要說現在毛磊肯不肯幫他,那礙着以前的關係,礙着柴昊死氣擺列的懇求…他這種混得人最怕別人說他不講義氣,所以很難說不會給兄弟出頭;但你說柴昊要被整進監獄裡去了,那他就不可能死氣擺列賴着毛磊讓他幫啊??”
“人情債,尤其是道上老大的人情債地下混得小角色那是能不要就不要,因爲可能以後要拿命去還!他監獄裡探視時答應了,出來了卻啥事都不管,過個幾天跑進去說老黑插手這事了他管不動了,柴昊又能知道什麼呢?誰又能說他毛磊,不講兄弟義氣??”
“呵呵,人都是自私的,這事就是這樣,他柴昊在,毛磊就不得不幫;他柴昊不在,毛磊混了這麼久,也不會沒頭腦的冒着得罪老黑的風險,灘這麼大一禍事兒唄…老柴要進監獄了,沒主心骨,高二那幫草包也打死也不敢攪亂我曹四的生意的。”
曹四很陰險,所以算盤也一直拍的很好這次也一樣。可他說的的確在理,但問題就是怎麼把柴昊整進監獄裡去啊???
這就讓我想到他來找我聯手不是沒緣由的,把柴昊整進監獄裡這件事最大的風險,肯定是攢託着要扣在我腦袋上呢!!
所以就算害怕他說的事情發生,那會我還是站起來就往外面走,說曹四隨你怎麼說我不會跟你這種危險的人聯手幹什麼的。我們期末考試在你們高考的前頭,大不了我一放假就躲得遠遠的,四十幾天假期,我什麼辦法想不出來非得弄得這麼極端?再不行我認慫唄??打工攢點錢,當着他弟兄面主動找老柴跟他賠禮認錯,不就捱了頓打嗎?到時候他面上足了錢也收了、沒理由不好好上自己大學去還揪着我不放過啊?
一頓打而已!
話是這麼說我心裡也的確是這麼想的,因爲除了揍了他一頓、讓他在自己弟兄前沒面子了外我和老柴也還真沒到讓他不計代價也要尋我仇的惡劣地步吧?呵呵…所以傻子纔跟曹四這種人與虎謀皮呢。
但那時候的曹四,卻是突然的笑了,陰險的笑聲讓我不由自主停下,回頭皺眉再去看他。
只看他笑着從桌框取出一個盒子,裡面裝着一個耳機。在我莫名其妙的注視下淡然的撫摸着。最後十分篤定的說,老柴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賠禮道歉?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可能不知道你都把老柴害成啥樣子了吧,陳千?
就算打定主意不會跟他做那些危險的事,但他這話一出來還是挑起我心裡最緊繃的那根弦,我下意識就又坐了回去,問他咋了??不就打了一頓,還能咋?
那時候曹四就陰踹踹笑着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耳朵,說出那樣讓我心神緊繃的話來。
“他,聾了…”
“傻逼!!你把老柴的一隻耳朵給打聾了你知不知道!??外傷性鼓膜穿孔耳蝸神經挫傷,昨天他到醫院裡的時候已經特麼的聾了你知不知道!!?”
“大野剁了你半根手指,你捅了他兩冰錐;耳朵重要一根手指重要??你把他打聾了,你特麼還奢望柴昊會放過你呢??你是真傻比還是裝的啊??哎他嘛的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聆聽着曹四chi裸裸的嘲笑,我整張臉已經都懵住了。腦海裡不斷回想着昨天在體育場,我奪過胖大嘴鋼管使勁錘砸柴昊,到最後…砸到他耳朵流血的那一幕…
他,沒有騙我…我真的把柴昊,給打聾掉了…
手指斷了頂多不能做一些體力活,耳朵聾了,上司問你什麼、同事跟你說些什麼,你全都聽不真切!要人大聲說!久着久着上司就煩你了,談事情不會帶着你不器重你了;同事朋友也就煩了,不待見你,誰願意整天各種場合高門大嗓的說話??
曹四說的一點都沒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不管我怎樣妥協….柴昊他一定不會再放過我!因爲這特麼是能記到骨子裡的仇恨就像我手指被剁掉時一心想殺死大野捅他兩冰錐的一樣!
我還呆坐在那裡發懵,曹四卻又陰踹踹一笑,他摸着手裡的盒子說你知道嗎陳千這個今早買的,買了兩個,一個在這,你知道另一個在哪兒嗎?
我呆滯着沉浸在自己的恐懼裡沒有迴應他,曹四卻不在意只是笑的更加陰險,狠毒。他摸着嘴脣戲謔的看着我,說他送人了。
“今天一早,你沒來的時候…我就讓你們班一個小b崽子,以你的名義…”
“送給柴昊了!!哈哈哈哈~你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反應嗎?他嘛的吼着要弄死你陳千聲音隔着一層樓我特麼的都能聽到啊!!給聾子送耳機,這不是侮辱他嗎?哎呦我cao笑死爹了!陳千你太特麼的牛逼了!!”
“…“
看着曹四毫不掩飾的嘲笑,那時候我腦門青筋好像都爆了出來…
手摸在板凳邊沿,眼睛一紅,掄起來狠狠的就衝這條陰狗腦袋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