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凡和文昊同時囧了起來。∥。。 。~
靠,這個董妙娟,是不是“心理變態”啊?
她在折磨夏家母女兩的同時,其實也是在折磨自己啊,對不對?
那爲什麼她還能感覺到開心呢?
女人啊,還真是一種捉摸不透的動物啊……
夏雨晴聽在耳裡,確是痛徹心扉。
原來,董妙娟從初見到媽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對她恨之入骨了。
可媽咪,還一直老是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說,這個家,就是董姨對我們最好了!
所以,你要乖乖的聽董姨的話,不要調皮,不要讓她在這個家裡難做……
媽咪啊媽咪,你估計到死的那一刻,也許才知道,人心,是如此的複雜和醜陋吧……
不過,別說媽咪了,就連自己,也不是最近兩才發現,一直對我們照顧有加的董姨,其動機不純,是另有目的的嗎?
夏雨晴真想捶捶自己的豬腦子:
讓你腦子不想事,讓你錯把壞人當好人……
葉非凡偷偷的從寬大的袖袍那抽空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
恩,已經是深夜二點了!
時間得抓緊了……
所以,他驚堂木一拍,厲聲吼道:
“張文秀,那對於夏秋月的死,你可知錯?”
按理說,夏秋月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麼,他和夏雨晴其實暫時都不清楚。
只是,心裡有個隱隱約約的推測而已……
而如今要從張媽的嘴裡套出真相來,也只能靠“詐”了……
果然,張媽在剛剛說完董妙娟爲什麼不直接趕夏秋月兩母女一開始就離開的原因後,正在那老淚衆流,五官都已經哭變形時,聽到“閻王”這麼一聲威嚴的怒吼時,嚇得趕緊正襟危跪,絮絮叨叨的又講訴了起來:
“我知錯,我知錯!二夫人,我對不起你啊……你要打要罵,都狠狠的朝着我來吧,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
她哭着轉動了身子,又朝着“夏秋月”的方向跪去,並且連連磕頭。
縱使心裡已經有千般怨,萬般恨了,可是夏雨晴看着一臉深深悔意的張媽,再看到她額頭上已經有了隱隱的血跡時,她的心,還是有些軟了……
張媽就算再不對,可她也是“身不由己”的被人指示的,要怪,就只能怪那個始作俑者——“蛇蠍心腸”的董妙娟了……
儘管心裡對張媽的怨恨不是那麼的深,可夏雨晴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不該代替媽咪,對她說一聲“我原諒你!”
所以,她只能穩了穩情緒,用盡量平淡的語氣對張媽說道:“你還是先回答閻王老爺的問題吧。是非對錯,他自有公斷!”
張媽朝着“夏秋月”再一次用力的狠磕了一下頭,這才又朝着“閻王”的方向,跪了過去:
“二夫人的死,其實追根究底,還是我之前每下的那些藥粉害了她啊……我記得,二夫人和雨晴被趕出去了沒多久,應該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有一晚上,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忽然有人叫門……”
“我開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我們住的那個地方,人跡罕至,平時很少有人深夜到此的。可當我側耳傾聽,仔細辨認後,才發覺,是雨晴的聲音。雨晴居然回來了……”
“我當時很想直接打開門,問問她,她和二夫人現在生活的怎麼樣了?順便問問,爲什麼這麼晚回來?是出了什麼事嗎?可就在我剛用不確定的語氣,招呼了她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問出自己的問題時,雨晴已經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告訴我,她媽咪,也就是二夫人,得了很嚴重的心臟病需要做搭橋手術……她這次回來,是想求柳忠浩伸出援手的……”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本來想直接開門放她進來的。可是手剛碰上鎖頭的時候,又想到了夫人的交代。她曾經在二夫人和雨晴離開的當,就背地裡警告過我,以後如果他們再回來,就不許給他們開門……我的手,就猶豫了一下……畢竟,我就是再虧欠二夫人,可是也的吃飯、生活的不是?而我的飯碗,可就掌握在夫人的手裡……”
“所以我也只能先趕去彙報夫人,說二夫人生了很厲害的病,雨晴現在趕回來想要求得柳家伸出援手。誰知道,夫人不僅不願意出去,也不讓我開門,還攛掇着倩兒出去,隔着大門奚落了雨晴一番……”
“倩兒奚落了她以後,心滿意足的走了……我只能隔着房門,小聲的給雨晴出着主意,讓她試試給柳忠浩打電話。畢竟,我之前一直沒敢直接告訴柳忠浩,而是選擇去告訴了夫人……也許柳忠浩會顧念着往日的夫妻情分,會幫她們的也說不一定……”
“出完主意以後,害怕被夫人和倩兒發現我做的事情,我就趕緊找了個藉口,去了夫人的房間裡,也算是爲自己找了一個不在場的證據吧……誰知道,事情偏偏就那麼巧,雨晴果然如我所說,打了電話過來,而柳忠浩那一夜卻因爲應酬喝多了酒,電話來了他也沒聽到。反而是夫人直接接到了雨晴的電話……”
“夫人對雨晴說,柳忠浩已經不再想搭理她們了……勸說着雨晴離開。我看夫人在那一會皺眉,一會兒咧嘴笑的,想來是雨晴在電話那頭,一定對她說着什麼承諾或者保證之類的話吧!我正在心裡嘆息,雨晴苦苦哀求的話,找錯了對象。沒想到,夫人卻說,她願意幫忙……”
“我當時就吃驚了!夫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難道她和我一樣,其實心裡也對這母女兩心存歉意的嗎?就看到夫人掛斷了電話,臉上,卻是帶着冷冷的笑意……”
“我雖然詫異,卻也不敢多問,只能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那一夜,我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一大早,還沒有亮,夫人就敲響我的大門,讓我跟着她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