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冷若秋捏緊了手指，仍舊是那麼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我再說一遍柚子和降壓藥不能放在一起吃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話，又怎麼會拿給奶奶呢？”
見唯伊咄咄逼人，有人看不慣了，“嫉妒人家也要有個底線，冷若秋和人家奶奶的關係本來就不錯，幹嘛破壞人家的感情。”
唯伊權當沒聽見，仍就是那麼一副嚴肅的神情，望着冷若秋，繼續開口，“那你也不承認，是你故意謀害外婆了？”
“無中生有，你這是誹謗！也是污衊！”
她臨近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大廳中迴盪，某個角落裡，卻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昨天她又去我們家了，對我爸媽一點也不客氣，反而粘着那個快死了的老太婆，我討厭她很久了。”
聲音很小，卻十分清晰，像是從麥克風裡傳來，連着音響設備，就連二樓都聽得見。
衆人先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
只有冷若秋很快驚醒，這道聲音......是她的！
這句話很耳熟，她像是在什麼地方說過，一時竟然想不起來。
好像是她對李欣說過的。
忽然想起那天中午，她在蘭氏公司大樓下面，和李欣在寶馬車裡的聊天內容，驀地睜大了眼睛。
那時候......她們的談話竟然被錄了下來？
她反覆回想着細節，想知道是哪裡出了紕漏，視線無意中盯着某個男士口中的香菸，某個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菸頭扔在車窗外......掉落在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學生腳下。
那個女學生！
她的後背陡然一陣涼意，想起那天她說的話，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
希望大家聽不出她的聲音......
這時候，蘭老夫人及時的出聲，“死老太婆，是在說我嗎？”
此言一出，大家才漸漸明白，“這好像是冷若秋的聲音。”
“天哪，她在說誰？”
錄音還在繼續。
“話說，那柚子有用嗎？”
李欣壓低的聲音。
提到柚子，衆人先是一怔，繼而豎起了耳朵。
冷若秋臉色發白的站在那兒，忘記了反應。
“......老太婆這個月暈倒了三次，也算她命大，一直沒死。我給她買了幾十斤的柚子，現在還沒吃完。”
“她不會根本沒吃吧？”
“你看到她吃了嗎？確定是在服用降壓藥之後？”
冷若秋猛地反應過來，這些話絕對不能讓別人聽了去，三兩下朝着設備房衝過去，想要關掉錄音。
她哆嗦着手指，把聲音調成了關閉，心跳還沒恢復正常頻率，就聽見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不可能沒吃。老太婆最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柚子是她的最愛。更何況，我每次都在她服藥之後，哄着她吃水果，不會出問題的。”
“......”
冷若秋一屁股摔在地上，臉色慘白，完了......
一切都完了......
外面，衆人算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