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耄耋看“他”的動作,以爲“他”這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書法水平,好藉此出名。
更加堅定了告“他”的想法。
耽誤他的時間,損害他的名譽,還想出名,哪有這麼好的事?
唯伊快速的書寫着。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加上這身衣服的襯托,更加賞心悅目,優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不過,場下也不少支持朱耄耋的人,奚落的話語時不時的飄在她耳裡。
“這明顯是想借助朱耄耋老先生的名氣,趁機火一把。他還真能寫出什麼翩若驚鴻的字來嗎?”
“那些字如果真是他寫的,我直播跳樓。”
“妄想和國學大家比書法,簡直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丁雯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朱耄耋的字,怎麼就成了唯伊的?
“怎麼回事?”她悄悄的問蘇妄年。
“那些字,是唯伊姐姐寫的。我當時在C市,爲了還父親欠下的負債,給別人寫字,沒想到碰到了她。她幫我寫了好幾幅,賣的錢全部給了我。”
蘇妄年垂下眼,想起那段最困難的日子,是唯伊幫了他,他很感激。
後來無意中發現,她的字被冠上了別人的名號,並且肆意鼓吹,藉此發財,心裡十分憤怒。明明是唯伊姐姐的字,憑什麼說是別人的?
所以他才藉助這次朱耄耋開講座的機會,來到A大,揭露他醜惡的道德人品。沒想到會碰到丁雯鈴。
想到她和剛纔那個男人坐的那麼近,他的眼眸暗了一下。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還有這種事?難怪唯伊——”難怪唯伊會出席這次的講座。
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丁雯鈴看朱耄耋的目光更加厭惡起來。
看來,他不僅是個人面獸心的老色鬼,還是個無恥至極的僞君子。
中央記者媒體們紛紛跑了過去,把鏡頭對準了唯伊。
“先生,請問你貴姓?”
“何。”
“名字呢?”憑藉他們多年的採訪經歷來看,面前的男人覺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必問。”
“何必問?”記者驚訝。
這是什麼名字?
唯伊淡然舞文弄墨,勾起脣角,“彼此萍水相逢,沒有同名道姓的必要。”
記者啞然,繼而驚歎。
當真是好風度!
朱耄耋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心裡早已恨到了極點。
今天本是他的專題講座,卻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男人搶了去!
法學院的知名教授陳律師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看向了唯伊,“這位先生,你的行爲已經嚴重侵犯了朱耄耋教授的名譽權,若是拿不出證據,A大政法團隊會幫朱老師討回公道。”
唯伊握着毛筆的手不停頓,憑藉着超凡的記憶,將那天在C市隨筆寫下的字全部寫了一遍。
宣紙有個好處,剛寫上的墨水會瞬間幹掉。
唯伊寫完之後,把筆擱置在硯臺上,眼風一掃投影儀,把那副一模一樣的內容拿了出來。
交給記者。
記者狐疑的接過,展開一看,震驚的看着手中的宣紙,再看看投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