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看了她一眼,只覺得眼熟得很卻不知道這女人是誰。那司機和她嘀嘀咕咕幾句。
那女人走向秦暖,眼神不定,試探問:“請問你是……秦小姐?”
秦暖一愣。
正在這時,處理違規和事故的警車烏拉烏拉地趕到。一位大約三四十,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三步並做兩步走向秦暖:“哎,妹子,你撞到了沒有?”
剛纔還囂張的司機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秦暖看了他一眼,淡笑:“陸哥,我沒事。蹭破點皮。”
陸副隊長回頭瞪了那司機一眼:“老錢,不是我說你。我的妹子你都不認得,你還想在夏城混嗎?”
秦暖拉了拉他,示意他別說了。這件事她本就不想鬧大。秦家是敗了,可是往前幾十年,秦家在夏城是一等一的名門大戶,她爺爺的爺爺還是晚清時期的舉人。只要是本城人多多少少都和秦家關係千絲萬縷的。
之前那司機說的交通局長是他的親戚,秦暖就不想點破。交通局長的夫人,是她親姨媽。
那個美豔女人見場面有些尷尬,眼一眯,笑米米地上前握住秦暖的手:“都是一場誤會。秦小姐和我可是舊相識。”
舊相識?
秦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後者眼中帶着同情:“不過秦小姐忘了我了。”
秦暖還沒回答,一道利落的剎車在馬路邊響起。
她轉頭,只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車門打開。厲漠年下了車。也許因爲臨時從公司趕來。他身上穿着今早隨意披上的黑色襯衫。西裝外套隨意敞開着,身姿修長,眉眼犀利,英俊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分外生動。
“暖暖?!”他略帶詫異地看着秦暖。
“漠年!”秦暖身邊香風撲過。那美豔的“夏小姐”早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厲漠年,聲音激動:“漠年,好久不見!”
秦暖忽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她不自然地偏了偏頭。身旁的陸副隊長也尷尬地輕咳一聲。
“夏遙學姐!”厲漠年在一愣之後,笑了。他安撫似地輕拍了拍夏遙的肩頭:“好久不見了!怎麼回國都不通知我一聲?直到下飛機纔給我電.話。”
夏遙?
秦暖在腦中搜尋這個名字可是還是無果。她苦笑了下,果然腦子真是壞得夠徹底,誰都記不得。
夏遙終於從厲漠年身上下來,可是依舊親親熱熱地拉着他的手打量。她嬌嗔:“我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嘛。怎麼?看見我回來不歡迎?”
厲漠年爽朗一笑,拉了她走到秦暖跟前:“暖暖,這是夏遙。比我早一年去美國的學姐。在美國她很照顧我的。”
秦暖衝夏遙禮貌一笑:“夏學姐好。”
夏遙撥了撥長髮,看看厲漠年再看看秦暖,微微一笑:“漠年,你終於還是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