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沒做任何推拒,就這麼任由他吻着,雙臂甚至反將他的脖子摟了住。
她的動作,像是在迎合。
洛易北受到鼓動,吻得更投入了些。
他的吻很細緻,纏綿悱惻又深入,不似以往激烈的啃齧廝磨,但是,帶來的感官衝擊,卻強烈過兩人以往的任何一次。
方池夏腦海裡先是像點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之後又像是綻放開了一片絢爛的火花,火星一點點在空中綻開,散落,隨着他吻的深入,最後演變成洶涌澎湃的火山迸發。
結婚兩年,她很清楚這樣的感覺意味着什麼。
房間裡,呼吸,紊亂。
加劇的喘息,此起彼伏。
有他的,也有她的。
洛易北的滋味,比她好受不到哪兒。
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手揪住她睡衣的下襬,想要一把扯去,纔剛有動作,手腕冷不防被方池夏按壓了住。
“怎麼了”洛易北目光裡燃着火,口氣較之先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方池夏平靜了下呼吸,擡起纖長的頸項,染上紅暈的臉蛋緩緩傾向他,她側過臉在他精刻的俊臉上輕柔地吻了下,目光斜睨了他一眼,她的聲音放得很軟,“洛少爺,你說過的,要等我求你的那天”
方池夏的嗓音本來就偏軟,天生的。
軟軟糯糯的,特別好聽。
如果再刻意放軟的話,那聲音,嬌媚得彷彿下一秒就會融化了似的,洛易北骨頭都酥了。
只是,一聽清了她的話,他臉上的表情收斂,臉色唰的就沉了下來。
她在耍他
她一直都記着這事,但是剛纔還配合了他半天
她今晚是純心報復他那晚的
洛易北眸光折射出一絲冷冽,看着身下她那張傲然的臉,他忽然有種狠狠掐死她的衝動。
“自己說過的話,應該不會那麼快就忘了吧”方池夏不動聲色看着吃癟的他,脣角若有若無的揚了揚。
是他先和她這麼玩的
“很好”洛易北輕闔了闔眸,煩躁得一拳頭啪的揍在了旁邊的牀屏上。
下了牀,徑直走向浴室,反手砰的將門甩上,他進去後好半天都沒出來。
方池夏只聽見浴室裡水聲嘩啦啦的,持續了幾十分鐘就沒停息過。
洛易北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方池夏已經快要睡着了。
躺回牀上的他規矩了不少,大概是怕兩人再次點着了火,結婚這麼久以來,今晚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她拉開距離。
方池夏倒沒把剛的事往心裡去,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夜睡得還很香沉。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洛易北也不知道是昨晚沒睡着還是怎麼的,臉上的冷氣還很重。
方池夏下牀,穿衣,去浴室,他的目光隨時都是落在她身上的,就沒移開過。
他看她的眼神很冷鷙,像是盯着獵物的烈獸,那種感覺,彷彿下一秒隨時可能撲過來撕了她似的。
方池夏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渾身哪兒都很不自在。
“這幾天公司還有很多事,我先走了”她有些受不了兩人間的氣氛,身一轉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