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葉重那握成手槍狀的手,屏住了呼吸,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心頭。
獨眼龍更是背脊發涼,總覺的今天是撞了邪,怎麼可能從人的手指裡發出子彈呢?可左右觀望,卻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這……這魔術是假的,大家不要怕,給我上啊。”獨眼龍顫抖着聲線,像似看到了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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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們沿着口水,退了兩步。突然其中有個人大聲喊道:“事已至此,我們沒有別的退路了。只有殺了他們我們才能活命,要是再懼怕,那我們就都得死在這啦。衝吧……”
見這些人都紅着眼睛瘋狂的往自己衝過來,葉重知道這套把戲玩不了了,急忙回過身,彎腰把地上的兩把刀拾起來。藉着胸中的一口氣,更是如同虎入狼羣,無人能擋。葉子刀和手術刀都是便於歌喉,不便砍人的武器。
所以葉重的攻擊方式也是飄飄然的瀟灑,但是卻帶有一股凌厲的氣息。就像在虛無縹緲的雲霧裡插上鋼刀,輕盈到所有人臨死的時候都是喉嚨處噴出一股鮮血。
葉重所過之處,都是一朵血液飄出,而他的身上也是被血液染得發紅發黑。但是葉重卻是毫無知覺,仍然是快速無比的揮動手中的雙刀,穿插在人羣之中。
而且那暗槍也有選擇性的,將葉重不容易割到的外圍和潛在的危險一一擊殺,槍響,人倒。兩方合擊之下,不一會兒便打倒了大半,永遠的起不來了。
對方的殺性激起了殺手們的怒火,他們不顧生死的向圍在中間的葉重攻去,相持一刻鐘左右的時候,葉重再次感到頭暈。封穴只是遲緩之計,以他現在的激烈運動量,就算是牛也堅持不住,他開始有意識的向着後面撤退,靠近暗槍的地方,藉助於暗槍的幫助,總算是從包圍圈裡面又是殺了出來。
殺手們看到葉重已經是有點支持不住了,精神更是亢奮無比,其中就有人叫囂着:“兄弟們,加把勁,他馬上就要堅持不住。”
“殺啊……”
“衝啊……”
後面的人也是跟着不畏死亡的衝了上來,而葉重只能勉強的防禦着,雖然想把眼前這些雜碎全部殺死。可是身體卻是跟不上,沒有辦法,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第一次感覺到是那麼的無能爲力,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
看着仍然是像潮水一般的涌來的殺手,葉重正手握着楓葉刀,反手拿着手術刀,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半蹲不蹲的看着前方衝上來的殺手。
等他們近在咫尺的時候,葉重身體測斜下蹲出刀一氣呵成,靠他最近的殺手被生生劃了一道,血花四濺。
這只是一個開始,隨後又有第二個衝上來,葉重反覆的躲避出刀割喉,刀刀致命。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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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最後是殺死了幾個,但是看着前面好像是沒有減少的人數,葉重的心沉了下。
這種感覺,是他第一次想要放棄,真是抵擋不住了,腳步漸漸站不穩,腿肚子已經開始微微地打顫。
可是面前這些殺手就像是一些木頭人一樣,沒有了懼怕和恐懼,無論他殺死多少個,還是有着前仆後繼的人衝上來。
“看來我命中註定要死在這啊!”長嘆了口,葉重竟然掛起一絲微笑。
然而,就在葉重剛剛說完後,突然從二樓的陰暗處走出個人來,他笑道:“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狼牙居然也會相信命運?”
衆人驚訝的擡頭望去,只見一個一米七幾的男人矗立在二樓的扶手上,顯得很輕盈。他身穿全黑色的緊身服,臉上帶着一副灰色的兩旁凸起的防毒面具,這面具只遮住了半張臉,從眼睛可以看出年齡不大,是個青年小夥子。而最亮眼的是那一頭銀色頭髮,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着,充滿了怪異的氣場。
獨眼龍驚愕指着他,喝道:“你……你是誰,誰讓你來的?”
這人沒說話,輕輕一躍,從扶手上跳了下來,落地無聲。周圍的人全都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這陌生人搞出什麼怪異的事來。
他手裡端着一把絢麗的超距狙擊槍,背上還揹着一個軍用揹包,但沒有葉重的那個包大,與他的身形恰到好處的匹配着。這包的兩旁和頂端各有一片鋼板,鋼板上還帶有些暗淡的燈光效果,顯得很有高科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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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呆呆的望着他,張嘴道:“真……真的是你小子!?”雖然從剛纔表演魔術的那一幕開始,葉重已經猜到八成就是他了,可當真人出面在面前時,葉重還是忍不住激動的再問一遍。
“怎麼?我這打扮跟以前不一樣了麼?倒是你,我覺的你現在變了好多,居然開始相信命運了。”
這人笑了笑,走到葉重的身旁,直直的看着他,像似回憶起什麼,直接無視了附近的殺手們。
而葉重也像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般,呵呵一笑,“我一看這手法就知道,全世界只有你小子才能把槍打成這樣,說來我也好奇,你是怎麼打他們又能隱匿好自己的……暗鴉。”
“什麼!!!這……這個一頭銀髮的傢伙竟然就是傳聞中能夠在一公里外打中額頭的暗鴉!!?”獨眼龍有些駭然,“聽聞這個傢伙可以在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打中別人,而你到死都不知道他藏在哪,這下麻煩了。”
暗鴉微微一笑,“隊長,我那些把戲你不是最清楚麼?”他側過頭往窗戶外看着,直直地盯着一個地方。
葉重狐疑的隨着他的眼神望去,眼珠子左右動着愣是沒找到。忽然,他看見有個發光的東西,那是嵌在對面別墅上的一塊鋼板,不是很大。
“難道……”葉重吃驚不已,望着這塊鋼板,他睜大了眼睛,心想難道他是藏在二樓上向對方的這塊鋼板開槍。讓後讓子彈反彈回來造成是從對面射來的錯覺?
一陣背脊發涼,葉重愣愣的看着暗鴉,眼中充滿了疑惑。
可暗鴉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答案,答案是肯定的,他就是這麼做。
“天哪!?”葉重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道這傢伙自從解散之後還一直在練習槍法?這裡離對面的別墅起碼有兩白多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還要計算角度,風速等問題,簡直是不可思議。就像是……蹲在黑暗中的死神一般,暗鴉這代號,名副其實。
“好小子,不愧是我們A隊最頂尖的狙擊手,不過……你小子怎麼會這麼剛好找到這來的……等等……莫非前兩天在白音家對面的天台上,還有麗晶酒店裡,那些都是你幫我?”
暗鴉點點頭。
這倒沒有出乎意料,葉重早有心理準備,可有個問題一直如鯁在喉,他問道:“可你……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我需要幫忙?”
暗鴉的眼神沉了下,說:“是前兩天獵狗找我的。他說你捅了馬蜂窩,有生命危險,需要幫手。”
“什麼!!?”葉重瞪大了雙眼,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鴉居然是獵狗找來的,他怎麼會……
情不自禁的扭過頭朝地上已經死去的獵狗看了一眼,心中頓時翻江倒海,攪的心頭一陣的難受。
回想起在醫院時,自己將獵狗銬上管子上的場景,葉重忍不住紅了眼眶,“獵狗,我的好兄弟,謝謝你。”
“咦?獵狗怎麼了?”暗鴉走過去俯下身,輕輕怕了怕獵狗的臉,“是不是暈了?”
“他……他死了。”
“什麼!!?”
暗鴉睜大了雙眼,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呆呆的蹲在那說不出話來。
隨即,他收起了驚訝,轉化爲憤怒,眉頭緊緊的蹙着,眼神犀利而可怕,“是誰?誰幹的。”
葉重朝後一轉,狠狠的盯着殺手們,緩緩擡起手,朝前一指。
殺手們嚇的往後一推,嚥着口水癡癡的望着他,好像很害怕他們的報復樣子。
可這時,葉重的手指往兩旁揮了揮,示意他們走開。殺手們趕緊的朝旁邊分成兩撥,中間露出一條路來。
這路的最後,是躲在後頭的獨眼龍。
“就是他,殺了獵狗。”葉重惡狠狠的說。
暗鴉猛的站了起來,立馬將手中的狙擊槍對準了獨眼龍。
一件這情形,獨眼龍都快哭出來了,他驚慌四溢的臉上,掛滿了討饒。連忙揮着雙手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是他們,都是他們乾的。”
見他指着自己,殺手們木訥的望着他,彷彿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樣。很多人將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的想要把他撕碎。
葉重輕輕一笑,“一切都是領導的責任,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你怎麼做人家老大的?”
獨眼龍嚇尿了,趕緊趴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哭道:“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敢了,您叫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我給你一半,哦不……我給你七成……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說全都給你,怎麼樣?我全都給你。”
他從衣兜裡掏出兩張銀行卡扔了過來,落在了葉重面前。
“密碼是002346,你隨便取,都是你的。”
葉重笑了,笑的很冷,他彎下腰拾了起來,說:“沒問題,你的錢我會全拿走,這些錢我會都燒給獵狗,算是你答應他的酬勞。”
“別跟他廢話,讓我一槍崩了他。”暗鴉憤怒的端起槍,瞄着就要開動扳機。
這時葉重用手按住槍管,微微往下一壓,搖了搖頭。
“怎麼……你……你不想給獵狗報仇啦?”
“我怎麼會不想報仇呢?我簡直現在就想把他撕成一塊塊的,然後扔出去喂狗。”
“那你……”暗鴉狐疑的看着他。
葉重笑笑沒說話,一瘸一拐的走到獵狗身旁抱起他的屍體,徑直朝趙博鴻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