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依坐在沙發上,指了指粥,說:“你不是吵着餓了嗎?把這碗粥吃完吧。”
擦,這怎麼還是個大碗?
就算吃夜宵,也不要這樣把自己當豬喂吧?
況且晚上在酒店已經吃的很撐了,現在真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夜澈往夏薇依的身邊挪了挪,叫了一聲:“依依…”
夏薇依扭頭對着夜澈扯出一個明媚的不像樣的微笑,看的夜澈有些眼花繚亂,如果吃,也是吃眼前的小女人啊。
他剛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夏薇依就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牀上走去,鑽進被窩裡,翻了個身子面對着夜澈命令道。
“快吃吧,我在這裡看着你,吃不完不許上牀睡覺。”
夜澈聽了這話立刻哦了一聲,乖乖的拿起碗筷,就胡亂的扒着碗裡的粥。
一邊喝着,一邊太擡眼看了一眼牀上的小女人,似乎在對他笑,眼底有些狡猾。
他就想着,這是招誰惹誰了?
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被算計了呢?
怪不得孔老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更難養!。
爸爸的墓地,是在A市的郊區。
雖說有些偏遠,卻很寂靜,是一個可以永遠安枕的好地方。
由於不是清明,又逢週二,所以墓園的里人少之又少。
夏薇依捧着潔白的百合花,和夜澈一前一後的進了墓園,走到爸爸的墓碑前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墓碑前放着一束藍色妖姬。
看花鮮豔的程度,像是剛被人放上去一般。
夏薇依正狐疑,爸爸在A市,並沒有什麼親朋友好,有誰會記得他的忌日,有又誰會那麼一大早的就跑來看他?
正當夏薇依疑惑不解的時候,她的身後就有一個人叫着她的名字:“依依——”
夏薇依聞聲轉身,就看到周婷站在她的不遠處。
一身明黃色的雪紡裙,白色的高跟鞋,脖頸上的項鍊閃閃生輝,還打着一把淡紫色的遮陽傘。
夏薇依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鼻子冷冷哧哼了一聲,說:“許夫人,你怎麼會在這?”
她不叫她媽媽,而是叫許夫人…
周婷的目光有些灰暗,頓了頓才說:“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我來看看他。”
“呵,那我是不是要鑼鼓喧天鞭炮起舞,迎接您的大駕光臨啊?”
跟着夜澈那麼久,什麼沒學會,嘴巴毒可是得到了他的真傳。
夏薇依打量了一下週婷,嘲諷的勾勾脣,繼續說:“許夫人,我爸的忌日,你穿的花枝招展明豔動人的,是想幹什麼?炫耀你的第二春,還是感謝他那麼早就去了,給你製造了機會?”
“依依…”周婷被夏薇依諷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夏薇依便直接開口打斷:“這是你送來的花?”
她指了指墓碑前的藍色妖姬,見周婷點點頭,她就彎下了身子,伸手拿起這一束鮮花,二話不說的就丟到了周婷的腳下。
花瓣散落了一地,有花粉隨風灑到了周婷的身上,她連忙拍了拍裙襬,尖叫到:“你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爸爸最喜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