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我拿你當親姐姐看待,我纔不能同意。你註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應該爲了我做出這樣的事。”張圓低着頭,長長的睫毛不斷地顫抖,可以看出她隱忍着極大地痛苦。
如果要說這世上有誰和張圓親近,除了她的親生哥哥之外,就只有蘇唸了。
“阿圓,不要怕,我們都會沒事的。”蘇念抱住她的頭,雙手****她濃密的髮絲之中,輕聲安慰着。
可是這樣的話,她自己都有些心虛,她和鄭浩宇還沒有見過面,這也不過是最壞的打算而已。
“念念,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張圓瘋狂的搖頭,晶瑩剔透的淚珠爭相翻滾着從眼睛裡跳出來,很快就打溼了蘇念身前的衣服,“念念,我只要你你能好好的,不要你爲我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阿圓,這件事我來決定,如果我們都能好起來,那我們就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如果你的手術不能成功,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擔心了,你現在應該把身體調整到最好狀態來接受手術,具體的事項我會再跟醫生們,還有鄭浩宇一起溝通的。”蘇念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說的很堅決。
張圓像個孩子一樣抱着她哇哇大哭,蘇念心裡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張圓小時候被家人拋棄的原因吧。
哭了好一會兒,張圓一抽一抽的說:“我想見一見我哥哥。”
蘇念心裡發疼,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好,我去安排,過兩天你就會見到他了。”
“嗯。”張圓頂着和小兔子一樣的眼睛擡起頭來,“那我都聽你的。”
“這就對了。”蘇念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在心底劃過,那抹情緒停留的時間太短,等到她想去細究已經不見了蹤影。
“給姐姐笑一個。”蘇念捏着她的雙頰像兩旁扯了扯,張圓很配合的發出兩聲笑聲,頂着一雙通紅的眼睛,那樣子看起來不可謂不難看。
蘇念放下心來,張圓肯陪她胡鬧,可能她就已經同意了,繞到她的身後幫她輕輕地敲着肩膀,悄悄的轉移她的注意力,“改天我帶孩子們來看你。”
“好啊。”張圓吸吸鼻子,又開始高興起來,誰都沒有發現她的眼睛裡快速的流光劃過,“兩個小鬼頭肯定又長大了不少。”
“是啊,來了以後你教他們說話。”蘇念笑着說,心裡微微有些苦澀,如果她出了事,孩子們該怎麼辦?
“我要教他們喊乾媽。”張圓握拳,信誓旦旦的說。
“我們家可是要收禮的。”眨眨眼睛,蘇念有些腹黑的笑了,該敲詐她點什麼好呢?讓她給KING做一輩子安全信息主管過分嗎?
“我可是要當人乾媽的,送禮是應該的。”張圓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算計了。
腹黑的笑了笑,“那好吧,他們想要什麼到時候你直接問他們好了。”
又陪了張圓一會兒,蘇念打算再去醫生那裡看一看,畢竟這樣的手術風險太高,她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從張圓的病房出來,k就看到不遠處的人,雙手插在褲袋裡斜靠在潔白的牆壁上,一臉痞痞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依舊握在門把手上的的驀然收緊,雙眼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淡淡的移開,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像翻江倒海般涌起滔天巨浪,一年了,這個男人還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面上盡力保持着平靜,“鄭先生,你好。”
“你好。”鄭浩宇咬牙,這個該死的女人,尋尋覓覓讓他找了一年,現在她還能如此平靜的看着他,難道她真的不喜歡他了?難道她真的跟那個羅茲訂婚了嗎?
目光不由自主的去追尋他的雙手,左右沒有,心裡鬆了一口氣,緊接着瞳仁狠狠地顫抖兩下,她的手上竟然真的帶着訂婚戒指,該死的!他壓抑不住內心涌起的瘋狂的妒意!
蘇念沒有注意他的情緒,猶自深呼吸了兩口氣,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啊!”邁開的步子被鄭浩宇截住,雙手被他握在手裡,身子被他狠狠地抵在牆上。
蘇唸的心裡很快涌起一陣憤怒,小臉漲得通紅,“鄭浩宇你想要做什麼?”
“還記得我的名字,我以爲你只記得叫我鄭先生呢?”鄭浩宇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原本想要問一問她是否真的和羅茲訂婚了,沒想到一出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懊惱的情緒在眼底劃過,看着眼前憤怒的人兒,索性把嘲諷進行到底。
憤怒的瞪着他好一會兒,蘇念漸漸地斂下情緒,“就算我記得你的名字又怎麼樣?你我早已離婚,此次見面也不過是各有目的。”
“蘇念!”鄭浩宇吼了一聲。
該死的女人,無時不刻不再提醒他他們已經離婚的事情,她就記得這麼清楚嗎?她就那麼想要和那個男人呢在一起嗎?不可能!
“我在。”蘇念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反抗鄭浩宇的束縛,經過一年曆練的她變得很平靜。
這樣的反應無疑讓鄭浩宇很惱火,他難道再也不能帶動她的情緒了嗎?
“你……”
“鄭先生,我覺得我們現在唯一可以談的事情就是連澤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談別的,請恕我不能奉陪。”不等鄭浩宇說話,蘇念淡淡的四兩撥千斤,把他的話掃到一旁去。
“唯一的事情?怎麼可能呢?”鄭浩宇一把攬住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體上。
突然地接觸讓蘇念臉色爆紅,這一年來她的身邊只有羅茲一個人,而羅茲又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動作?
“你放開我!”蘇念一巴掌扇過去,毫不留情,卻被鄭浩宇一把伸手截住。
鄭浩宇的眸色暗沉,這女人從見面什麼都沒有問過他,竟然還說唯一能談的只有連澤的事情,怎麼可能,他纔不要這麼放開她的手。
“不放!”鄭浩宇冷冷的盯着她。
蘇念也生氣了,“鄭浩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念,我到底想要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鄭浩宇暗沉的眸子蹦簇着一簇簇火花,危險的看着蘇念。
“我不知道!”蘇念緊緊地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頓用同樣危險的語氣看着他。
“蘇念!”鄭浩宇氣得直咬牙,一隻手託着她的下巴,低頭狠狠的吻上去,天知道,一年來他有多想念這張小嘴的味道。
然,夢想總是會與現實有差距,驚慌之下的蘇念艱難的擡起一隻腳,想要用膝蓋頂到他的重要部位是不可能了,不過自救還是非常有希望的。、
高高的擡起自己的腳,穿着細細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下去,鞋跟落在鄭浩宇的腳面上,立時疼的他變了顏色,俊臉漲成豬肝色,十分氣惱的看着蘇念,那樣子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才罷休!
蘇念借勢一把將他推開,冷冷的道:“鄭浩宇,如果你很飢渴的話,我不介意打電話幫你叫幾個女人撫慰你一下。”
說罷,一甩頭髮瀟灑的離開,留下鄭浩宇自己自牙咧嘴的抱着很可能已經被踩腫的腳。
看着蘇唸的背影,鄭浩宇狠狠一握拳,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想嫁給別的男人,休想!
蘇念一出門就看到羅茲站在住院部的門外等他,夕陽在他的身上鍍了一層淺淺的光暈,蘇念甩了甩頭,將剛纔的壞情緒全部收起來,向羅茲走過去,“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有進去?”
“剛到,我想着你快出來了,就在這裡等你一會兒。”羅茲微笑着揉揉她的長髮,淡藍色的眸子不知不覺染上一層陰影。
蘇念挽着他的手臂,“羅茲,我們今天自己做飯吃好不好?”
“好啊。”羅茲一手攬着她的腰向前走去,“只要你喜歡吃什麼都好。”
“嗯。”蘇念笑了笑,竟突然頓住步子,身子一傾倒在羅茲的懷裡,羅茲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蘇念手臂一擡竟直直的勾上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吻,“羅茲,如果你說我喜歡吃你做的飯我會更高興。”
嫣紅的脣一觸即分,羅茲心神一漾,乾脆雙臂勾住蘇唸的腰肢,蘇唸的腰很細很軟,每次她穿裙子都能看得很清楚,他曾經想象過無數次,他什麼時候也能攬着她的腰將她擁在懷裡,這樣真實而柔軟的感覺讓他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像是發了瘋一樣,突然對着蘇唸的脣吻下去,朝思暮想的櫻脣,在他的腦海裡刻畫了無數遍。
蘇念一愣,身子就那麼僵住了,她愣神的時間羅茲已經撬開她的紅脣,舌尖細細的在她的上鄂處掃過,引得她一陣電流從身體裡竄過。
突然身體裡一陣冷意襲來,蘇念彷彿感覺到在對面的幾十層大樓上設下來的冷光,似乎要將她和羅茲毀滅一般,渾身打了個哆嗦,羅茲顯然也感覺到了,脣似乎要在蘇唸的脣上離開。
迎着那一束冷光,蘇念緊緊的抱住羅茲的脖子,紅脣再次迎上去,主動在羅茲的口腔裡掃過,利用一切她瞭解的技巧,抱住羅茲狠狠的吻着。
如果剛開始羅茲沒有什麼感覺,事情發展到現在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Vivian這樣失常,但是他知道,肯定跟鄭浩宇有什麼關係?
心裡突然被一絲異樣的情緒佔據,羅茲的吻變得兇狠起來,他雖然喜歡蘇念,深深的愛着蘇念,但是他是個人,不是毫無知覺的動物,被蘇念用來當作排斥鄭浩宇的擋箭牌他的心裡真的很不舒服。
吻漸漸的變了味道,羅茲身爲男人的霸道開始主導一切,蘇唸的身子軟軟的貼在他的身上,呼吸漸漸不夠了,可是意識還是那麼清楚,羅茲,你生氣了嗎?
身體越發無力,她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高樓上的那道冷光,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呼吸啊!
好在羅茲在最後一刻收住理智,一把將她按在懷裡,兩個人氣喘吁吁,手臂再一次收緊,羅茲的心很疼,“Vivian,下一次……”
“對不起羅茲,下一次不會這樣了。”蘇念悶悶的道歉,想來羅茲肯定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羅茲一把打橫抱起她,“走吧,你不是說腰回家給我做飯吃嗎?”
“我,我能走。”蘇唸的臉紅的像是天邊的紅雲。
“我要好人做到底啊。”羅茲頗爲無奈的說了一句。
默默低頭,蘇念往他的懷裡鑽了鑽,“羅茲,我會愛你的,一定會的。”
羅茲皺皺眉,總覺得蘇唸的話中有一種很不尋常的味道。
直到兩人上了車子再也看不到,樓上鄭浩宇才慢慢的收回視線,蘇念竟然真的有別的男人了,他們還在他的面前如此親熱,只要一想到會有別的男人看到蘇唸的身體,他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心。
緊緊的攥拳,一口鋼牙幾乎咬出血來。
將連澤安排好,鄭浩宇踏着步子踢開張圓的病房,張圓剛剛結束今天的治療,每次的治療對她來說就像是對血液進行了一次洗禮,導致她的身體很虛弱,她眯着眼睛躺在病牀上,聽到聲音側過頭來。
再見到鄭浩宇,張圓的心裡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恨意,如果不是他,蘇念何至於道現在這種底地步,如果當年沒有他出現,現在的蘇念和羅茲應該是非常相愛的一對,而不是現在羅茲一個人的單相思,蘇念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你來做什麼?”張圓的聲音很虛弱,不過一點也不影響她語氣中傳遞出來的感情。
鄭浩宇向前走了幾步,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鍊放在張圓面前,“我想知道當年你查到了什麼?”
“哈,”張圓嘲弄的看着他,“鄭浩宇,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堅持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爲什麼?你覺得自己真的愛蘇念嗎?”
鄭浩宇皺眉,他不喜歡聽她對他說話的語氣,更不喜歡她鄙夷的眼神,又向前走了兩步,在她的病牀邊坐下,“張圓,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條項鍊怎麼會在蘇唸的手裡,請你告訴我好嗎?”
PS:折騰了一天,終於碼了一張